徐茂先想起自己童年时候的先生,徐茂先就有些怀念,现在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现在人人都想当官,人人都想发财,一切向银子看,让太多的人扭曲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贪腐之风,屡禁不止。
晚上这顿饭,吃得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为了求证郁雅婧话里的事实,徐茂先决定明天去私塾看看。
第二天,徐茂先在后堂里向王麟了解新规划地界的事,现在第一批和第二批分别动工,很多项目正在启动。
王麟虽然不主管这一块,但是徐茂先赋予他监管的权力,他随时可以了解新城规划的进度,以及工地上项目情况。
谈得正认真的时候,王麟的笺条就来了。他拿起来一看,有些无奈地摇头道:“这人真烦,一天也能发几个笺条,哆哩哆嗦的。”
然后他把笺条收了,继续跟徐大人谈正事。没想到对方很固执,一个又一个笺条发进来,惹得王麟实在火了。
对徐茂先歉意地笑笑:“对不住大人,我去看一下。”
本来想不接的,但是怕徐茂先怀疑,王麟只得把笺条接了。
没一会之后,王麟再次进来,向徐大人解释道:“一个私塾的先生,很烦。天天发笺条过来,要我帮他侄女找个衙门里的差事。”
“哪家私塾的先生?”徐茂先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很反感。因为昨天晚上听了郁雅婧的讲述,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私塾先生向学生索贿,道德败坏,他们是站在教育一线的文人,居然以这种心态去教育大明的一下代,情何以堪?
昨天是听到德斋私塾向学生家长索贿,书堂的位置居然还能明码标价,古之怪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现在又听到王麟说有先生要他帮自己侄女找差事,徐茂先怒火难耐,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王麟很奇怪,徐大人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于是他原原本本,将这事情给说了一遍。
原来王麟的小孩自去年就在德斋读了,刚开始去报名的时候,被分在乙班。王麟当时也不知道甲班与乙班有什么区别。
后来瑛瑶去过私塾,听人家说起一些事情,便回来跟王麟反映,决定把孩子的情况告诉私塾,也要分到甲班去。
王麟想了想还是阻止了,那时徐茂先初开江州城,王麟也是根基不稳,王麟要瑛瑶万事忍忍。于是瑛瑶便准备了一个红包送给私塾先生,这才将小孩调到了中间的位置。
没过多久,家里小孩拿回来一张请柬,说是私塾先生过寿,在酒楼里摆酒,要学生家人去赴晏。
这事瑛瑶也忍了,那天去喝酒回来这后,瑛瑶便一个劲地发牢骚,说什么狗屁酒席,吃得跟猪食似的,也枉她送了五百两。
王麟是男人,对这些东西也不计较,而且自己又不缺这几个钱,为了孩子给更好的接受教育,他觉得无所谓。
可是后来,不是这个私塾先生,就是那个私塾先生过寿,去年读了小半年,吃了三席酒。这还不算,然后私塾先生还要家访,来一次,瑛瑶又是烟又是酒的,甚至还夹着一个红包。
谁知道这次家访过后,麻烦更多了,私塾先生知道王麟在知州衙上堂,可能经过多方打听,得知王麟就是知州衙大学士,便隔三差五过来串门。
要王麟帮他女儿找个公务,王麟也笑着同意了,就在今年年初,王麟将他刚刚结业的女儿,弄进了官家驿站。
谁知道,这次他又找上门来了,提了两只老母鸡,几瓶酒,求王麟给他侄女找个衙门差事。王麟就火了,前段时间还发了顿脾气。
这个私塾先生停了一段时间没来找王麟,这不从昨天开始,又来窜门了。还拿了五千两红包,一定要王麟给他侄女弄个差事。
王麟身为知州衙大学士,弄一二个人进衙门自然没问题,但是他很反感这位私塾先生。可人家偏偏死皮赖脸缠着他,搞得王麟很恼火。
听完王麟的话,徐茂先便开口骂了粗话:“你他娘的有病,这种事情也纵容,为什么不早说?”
王麟当然想提,但是江州城一直内斗不断,外患不休,为了不影响徐茂先的布局,他便将事情瞒了下来。而且文风属于州令衙那边一个左州卿分管的事,王麟也不好插手。
如果自己提出来,别人会以为他是挑毛病,故意找麻烦。说他们知州衙的人越权,去插手州令衙那边的事。
换了现在就不同了,知州衙这边,除了宁不凡这只纸老虎,其他的都被徐茂先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抓紧了知州衙这块,才好腾出手来监管州令衙那边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滕海现在分管文风这块,如果他提出要整顿,就变得名正言顺多了。德斋私塾的事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地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私塾如此进行公开的乱要钱,礼部文教司会不知道?
縣府乱收银子,加重百姓负担,文风一系乱收银子,又加重百姓的负担,加重学子的心理负担,更重要的是,带坏了风气,给世间造成不好的影响。
从来就只是听说过,私塾里学子之间的攀比之风盛行,一个比一个俏,比家里有钱,比背景,比女伴娇媚,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的私塾先生,也是一个比一个混蛋!
不行,如此下去,老百姓就没法活了。学子就算是有才华,思想上肯定也有问题。
徐茂先拍着桌子道:“王麟,这件事情我要批评你。你是知州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