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安昌正忙着解释,误会,都是误会!
谁知道葛永拿起酒坛来砸人,鲁安昌就一个劲地在心里叫苦,完了,完了,这下闹大了。
正在鲁安昌郁闷不已的时候,外面又进来几个捣乱的捕快,这是刚才那个好死不死的郎中杰作,居然惊动了行都司典狱和刑部。
等典狱和刑部的人赶来的时候,葛永哼的声音就更大了,几个人看到他捂着那里站起来,指着徐茂先两人很大声地吼道:“这人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把他弄死,老子就不姓葛。”
来者中有一个刑部的认识徐茂先,当下就在心里暗叫,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碰上神仙打架了,我们这些人也管不上事啊!
这人正是徐茂先的老相识,曾经督查院的判官,现在是刑部里的一位郎中,今天是他带刑部人过来,接到了仪制院那个郎中的报官时,顺便叫上典狱的马车赶到了酒楼。
这家酒楼属于中上等的档次,一般不会生这种类似的事情,一旦生事情就不是什么小事。在行都司当官的很多,官阶都不小,随便拉出一个都是什么郎中,侍卿的。
但是他还不知道,徐茂先已经调进了行都司,督察院下属的左副都御使府,徐茂先在荆州混得风生水起,多次得到行都司的表扬,这事他也听说过。毕竟都是自己的老相识,有这样的路子不去利用,他就是属猪了。
看到徐茂先,他也不便当面讨好,只是沉着脸色,你一个仪制院的侍卿算什么球?叫断了喉咙也没用。葛永那个级别跟徐茂先的这个州令相比,可谓是差远了。
尽管这事,王坡还是当作公事公办的样子,例行公事问了句:“你们这是干嘛?”王坡看了包厢里的几个人,大概就猜出生什么事了。
葛永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上次王坡的表妹去参加仪制院的应招,葛永开出一个条件,如果王坡的表妹愿意陪他几个晚上,他就破格录用。
王坡的表妹姿色不错,能说会道,能唱能跳,想在仪制院当个司仪,没想到这葛永,居然是个老淫棍。
为此,王坡还专门送了一个二千两的红包和几包极品烟丝,葛永烟也收了,红包也要了,但是事情就是没成。
后来王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恨上这葛永了。
王坡调到刑部后的表现还不错,衙门里混了个郎中,但是没什么后台,在行检郎中这个位置上有些日子,也没什么进展。
今天碰上这档子事,还用得说,王坡就是再怎么木头,也不会帮着葛永这老淫棍。他装腔作势地寻问了几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葛永早忘记了有王坡这么一号人,当初人家为了表妹的事找过他,他收的红包也不是一二个。而且仪制院招人的事,虽然有吏部跟着把关,但最后还得过他这一关才行。
尤其是招新人的时候,一般漂亮一点的姑娘,不陪睡都过不了他这一关,除非有过硬的背景。要不就是仪制院里自己的内部人的家眷,否则一般的新人想杀进去,男的交银子,女的交身子。
这本来就是一个物价交换的世道,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筹码,还指着出人投地的话,那只能说你不识时务,或者是痴人说梦。
葛永站起来,指着徐茂先语气很凶地道:“他们打人,我命令你马上将他们关起来,送到典狱里依法办理!”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到?”王坡装得挺严肃的,身后的两个下属也挺机灵,不待王坡再说话,他们就道:“刚才明明看到你拿着酒坛砸人,自己跌到在地上的。”
徐茂先赞赏地看了眼那两个刑部的人,王坡培养得不错,有前途。
那两个刑部的下属,感受到徐茂先含笑的目光,表演得就更加卖力了。“大人,要不要将他扣回去?”
听到这话,葛永气得差点就当场晕倒。他有些气颤颤地道:“你们这是徇情枉法,我要发笺条给你们的侍卿大人!刑部的是吧,行都典狱是吧,老子都有熟人!”
鲁安昌立刻就跑过来,你大爷的,你还敢发笺条给各路侍卿,还嫌事情闹得不故大?要不要闹到各路侍郎大人哪里去?
如果几个姑娘联名告状,不要说你这个仪制院侍卿,只怕我这个左副都御使衙门的侍卿也坐不住了,还是要拉我垫背啊?
他连忙来到葛永身边,拉着葛永想嘀咕两句,无奈葛永这个时候怒火攻心,已经气晕了头。在人气闷的时候,自然就顾不上那么多,执意想找人整整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葛永的得意,主要还在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仪制院侍卿,一直顺风顺水,逍遥惯了,哪里受过这等冤枉气?而且眼前这个小子名不见经传,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杂种。
或许,他不过是蒋碧菡的一个面首,看到蒋碧菡在这里陪酒,醋劲大,跑过来撒野。如果真是这样,这种人只要吓一吓,自己就可以挽回面子。
但事情闹到现在,已经不再是面子的事情了,他要整死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是万万没想到,典狱捕快和刑部的人也帮着他,葛永就更火大了。
一个人如果平时呼风唤雨惯了,就会忽略很多东西。葛永在自己这个圈子里过得很惬意,金钱美女招手即来。他看到王坡与徐茂先都是二十多岁的人,心想估计也没什么背景。
于是就拼着命的想办法,联系行都司典狱的典史,却一时找不到传信的香片,可是急死葛永了。
这时徐茂先就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