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你看本小姐滑的如何?”
离得近了,何宁发现李欣然漏在外面的手腕上有几块擦伤的痕迹,显然这位大小姐为了学好旱冰受了不少罪。看来自己之前是有些低估了这个小姑娘,毕竟一个肯对自己狠的下心的人以后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儿。
“小姐不怕吃苦的练习,自然进步神速,滑得很好。”
“是吗?照你这么说,这溜冰我算是学会了,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不如,你跟我比赛,看我俩哪个滑的好,怎么样?”
何宁早就察觉出李欣然要玩新花样了,否则,单就买溜冰鞋这种事情派个人来和他谈就可以了,没必要再把他支过来。
但对方的挑战在滑了这么多年的老司机何宁看来,真的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意味了。然而,他不想引火烧身,只能赶紧转移了这小霸王的注意力。
“小姐,其实你还没有体会到溜冰最大的乐趣。溜冰一个人玩两个人玩是没什么意思,但玩的人多了就有意思了。它可以作为一个多人竞技类的项目。你可以和别人选一个场地设置障碍,然后比赛看谁能用最短的时间安全的越过障碍;如果和女孩子们玩的话,也可以融入一些平地上的舞蹈动作,看谁玩的花样多,或者配合着乐器边溜冰边起舞。而且,等玩的人多了,小姐又溜得好,还可以像舞龙一样做龙头,后面领着一群人一起滑,这样才好玩哒!”
这时的何宁就像是一只诱拐小白兔的大尾巴狼,言辞蛊惑着对面这个好胜心强的小白兔,一步步将她诱拐入自己设计的剧情中。
“竟然是这么玩的,那真是太好了。何宁,我要你回去多给我做几双溜冰鞋,越多越好。”
果然,缺乏江湖经验的小白兔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乖乖地跳入了何宁设定的剧本中。
“好的,小姐,没问题,只是价钱方面,我们还是提前说定的好。”
“价钱不是问题,你跟李斩谈吧。”
最终,何宁以一两银子一双的价钱接了李欣然的订单。
这个价钱其实已经很贵了,像何家出产的品质一般的摇篮一个才卖六百文,而一双用料普通的溜冰鞋却可以卖到八百文(一两银子=八百文)。
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反差还是在于溜冰鞋的刚需很低,只是少部分人需求的娱乐品,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更是可有可无的。相比之下,摇篮就实用多了,经济条件稍好些的普通人家就能产生需求,为了下一代的良好生长也愿意用多半两银子买。
有了金钱的诱惑,何宁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动力,但也没忘记前些天的教训,每日里严格按照制定的计划表,恢复了正常、健康的作息规律。
上午运动完吃早饭,然后研究筒车。下午的时间用来做溜冰鞋,晚上吃完饭,看会儿书才去睡。
下午,有时父亲何大柱以及小叔何大兴忙完了手头的事情,还会帮何宁做溜冰鞋。即便如此,何宁的进度还是快不了,他需要一个固定而能干的助手,这个人选,最好是何安。
一来何安常常跟着他又在何家耳濡目染的,对木材的基础加工熟悉不少,上手肯定快;二来嘛,何安手脚麻利、勤快又能干,还很听话,是做秘书、助手的最佳选择。
但何安每日要做很多杂活,而且过两天就该秋收了,大家肯定会忙得脚不沾地。何宁琢磨着要不要劝劝爷爷,今年秋收请短工算了。
心里有了计较的何宁,找了个时间,趁着何老娘在的时候磨了磨何大爷,果然成功说服了当家的何大爷请短工来家里秋收。
想到那群半大的熊孩子们,何宁也没有浪费劳动力,承诺他们可以以工易物,即通过帮助何家秋收来换溜冰鞋。
何家的地本就不多,何大爷请的短工加上十几个熊孩子,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收完了何家地里的庄稼。
结果,何家付出了不到二两银子的雇佣费以及两双溜冰鞋的代价,度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清闲的秋收。
而何宁,也成功获取勤劳能干且多功能小助手一枚。与何安通力合作之下,工作进度飞快,大概刚一秋收完,两人就完成了六双,加上之前何宁做的四双,倒也凑了个整的。
十双溜冰鞋交到李斩手里换回了十两银子,何宁收获了这一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按照何家的惯例,何宁上交了五两银子给何老娘。
何家还没有分家,何老娘管家虽然偏心但却不是一个刻薄不懂规矩的长辈。她早早就订了规矩,规定何家每人赚取的个人收益与公中五五分。比如之前儿子们出去做短工挣的钱,媳妇卖绣品挣的钱,都需得交到何老娘手里一半,剩下的一半自己存着。这样的分成比例在北李村足以称得上大肚了。
其实,何宁知道,即便自己不上交这五两银子,何家也没人会有意见。但他不能仗着长辈们的偏爱理所应当的做个例外,坏了家里的规矩。这样做短时间内是没什么问题,但绝对是给未来的日子埋下隐患。
于是,何宁拿到钱,就自觉地上交了一半。
眼见宝贝孙子这么小就能赚这么多钱,何老娘是既惊喜又心疼,她为孙子高兴,却不肯收何宁交上来的银两。自己给都还嫌不够,又怎能收乖孙孙的钱呢?
何老娘意志坚定,但何宁也不是容易改变注意的,见何老娘怎么也不收,直接耍起了赖,将钱袋子塞到何老娘手里,转身就跑没影儿了。
何老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