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身后的蓝染副队长戛然而止的徒劳呼唤:“等一等平子队长,你不觉得……”——这样才更加危险吗?我们很可能迷失在空间的夹缝中,再也回不到尸魂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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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真子是蓝染惣右介的克星。
当我们的蓝染副队长终于悟出了这条艰苦朴素堪比万有引力三大定律的至理名言的时候,我们的蓝染副队长已经以自己最鄙夷的徒逞勇力不长脑子的勇夫姿态,追随着自家胆大妄为的难缠上司的脚步十分之艰苦朴素的跨入了这个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陷阱。
没错,你没看错就是陷阱。
因为当蓝染跨国那条巴掌宽的红线的刹那,前一秒还在三米开外的正前方握着长刀灵压高涨一夫当关的瓦史托德已经消失无踪,它身后层峦叠嶂连绵起伏的书架也好像是炸裂的肥皂泡连啵的一声都没有就从视网膜上消失无踪,□□出重重幻象之后简单的令人发指,也因为这过分的简单才越发令人不安的真实。——一条黝黑狭长,不知将会通向何处的长廊。
蓝染在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徒劳无功的回头张望,毕竟如此经典的请君入瓮当然不会少了在各类鬼片之中经典的不能在经典的大门一关出口消失的戏码。——策划者既然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精力来编制这样一个巧妙无比的陷阱当然不会留给他们原路返回的可能。
而最令蓝染头痛的是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上司在察觉到上当受骗之后所做的脱线发言:“这就结束了吗?亏我还很期待能够和那只虚好好大战三百回合呐~~~~真是无趣。”
几乎可以在脑袋中脑补出面具后那张百无聊赖又不屑一顾的脸,身为二十四孝副队长的蓝染当时是以队长的意愿马首是瞻:“平子队长,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但是换来的却是自家队长关西腔诧异的上扬:“这种事要问你自己吧?惣右介,毕竟连我都只不过是引你入套的活饵呐~”
“嗯?”蓝染微微一怔,猛然反应过来,没错这一次对方的布局确实是针对他的,借阅有关平子家族历史的书籍的是他,探查书籍藏匿的密室位置的是他,连平子的出现都是对方料到了他低调谨慎的性格必然不会这么全无准备的踏入这种戒备森严又底细不明的诡异空间,才会恰到好处的出现的。因为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刀锋之上起舞,越是知道前途未卜越是要直面危险的行事方式正是平子真子剑走偏锋的冒险风格,而他……虽然明知道放任平子独自探险,自己在外随机应变才是最有利的选择,无论是选择寻求援助,还是置身事外伺机而动都进退自如随心所欲,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随这个男人的脚步踏入未知的险地。——至于为什么以蓝dà_boss身为谋略型boss和实力一样突破天际的智商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显而易见就差白纸黑字写在眼前的目的,一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必然规律,二来嘛不安于室的金发队长那简直就是陷阱触发技能点到了max,连上个街从群架现场路过都会被人拍板砖,还一拍一个准的招黑体质,实在是太有□□的效果了。
这个局,精巧、简单、干净利落、毫不复杂,环环相扣脉络清晰每一步都目的明确到一目了然,并不是真正杀人于无形的阴谋。但是……蓝染垂下眼睑默默推演,即便时光逆转,重新来过,他和平子都只会有且只有这一种结果。因为他们是平子真子和蓝染惣右介。
这种因为你们是你们自己,所以就算实际上有无数种选择,重复一万遍也只会得到同一种结果的宿命感让蓝染品尝到了久违的焦躁感以及一丝被人愚弄的隐隐约约的愤怒。
然后,手背一紧,掌心一暖,已经被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掌捉住了藏匿在死霸装宽大的衣袖中,渐渐蜷缩紧绷即将成拳的手掌。栗发紫眸齐刘海的模样看起来有一点陌生而奇异,然而男人薄唇边漫不经心的笑意却准确的勾起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角度:“安拉,安拉,惣右介,既来之则安之嘛。”——他摘下了面具。
掌心中温暖的触感轻易抚平了情绪上骤起的波澜,蓝染越过下滑到鼻尖的眼镜上缘第一次锋芒毕露毫不掩饰的深深注视着面前男子玩世不恭的笑容之上波澜不兴的沉静眼眸:“平子队长就甘心这样随波逐流吗?”
然而平子回应他的永远是藏匿在嚣张惫懒漫不经心之下的从容淡定:“随波逐流有什么不好吗?惣右介。”从蓝染的桎梏之中抽回手掌的动作不快不慢却坚决笃定,“就像现在如果我们不选择随波逐流,就只能被永远困在原地了呐。还是说惣右介你有办法像虚一样在这里开一个回到尸魂界的洞?”
掌心中的温暖随着平子毫不留恋的撤离渐渐冷却,直到指尖似有如无的碰触也消散在神经末梢的刹那,所有的温暖,安抚,劝慰都像荷叶上翻滚的露珠消散在炎炎烈日之下,蓝染的拇指轻轻扫过空无一物的掌心,唇边再度覆上无懈可击的温雅的笑容:“那么平子队长的决定是继续走下去,对吗?”
“当然啦,”细长的手指攀上下颚骨干净利落的锋利线条,紫罗兰的眼眸虚起的瞬间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并不比鹰隼一样锐利的浅灰眼眸更加柔和,“虽然对于这种简陋陷阱的结局不抱任何期待,但是谜底揭晓的瞬间或许会有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