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安和蔼地一笑,摇了摇头,道:“宛儿也是朕看着长大的,知道她遇险,朕也十分担心,不用各位贤侄和贤侄女多说,朕也一定会派人好好保护宛儿的安全,不会再让她受到惊吓。”
靳若心展颜一笑,转了话题,道:“周叔叔,我和浩然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去拜见太后娘娘,不如就趁着今日,大家一起去吧。”
周昌安一怔,暗道,这林宛的义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是早有打算啊。周昌安想了想,点头道:“贤侄女有心了,正好朕刚下朝,也要去给母后请安,各位贤侄就随朕一起去吧。”说着,就站起身来,领着众人向殿外走去。
齐公公早已在殿外准备好了御撵和马车,众人上了车,行到后宫门口,又换了软轿,很快就来到了寿禧宫。
陆琦姗已经得到了消息,让金掌宫在寿禧宫门口候着。金掌宫在前面领路,周昌安大步当先,四位皇子和五位外国的贵宾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寿禧宫的大殿。
只见,陆琦姗穿着隆重的宫装,高高在上地坐在太后的凤座上。面上带着淡淡地微笑,眼中却没有任何温度,冰冷地足以让人胆寒。
众人向陆琦姗行礼,陆琦姗客气地让大家免礼,各自落座。
周昌安陪着笑脸,向陆琦姗介绍道:“母后,这位是东黎国的琴心长主公靳若心,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孪生弟弟六王子靳浩然,另外两位,是北陈国的王子北萧楠和他的王子妃林慧心。那一位是西门太子,您之前已经见过了。”
陆琦姗微笑点头,道:“哀家闭关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各位王子、公主。大家为了参加哀家的寿宴,远道而来,旅途劳累,实在是辛苦了。”
北萧楠连忙起身,拱手笑道:“太后娘娘太客气了,我们作为晚辈,自然是要来为太后娘娘贺寿的,何来辛苦一说。唯愿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林慧心、靳浩然、靳若心、西门玉清也一同起身向陆琦姗行礼,恭恭敬敬地道:“唯愿太后娘娘福寿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琦姗轻轻摆了摆手,高兴地笑道:“诸位免礼!”
北萧楠等人又恭敬地谢道:“谢太后娘娘!”然后,依言坐下。
周昌安心中清楚西门玉清等人因何要来拜见太后娘娘,虽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自己的母亲,却也不能不给大家一个交待。于是,率先开口道:“母后,不知您是否已经得到消息了?昨日,西门贤侄在宫外受到了袭击,此事在京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好在有惊无险,否则,朕还真是无法向西陵国皇上交待。”
陆琦姗目光一眯,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此事哀家也有一些耳闻,听说是南越国的和西陵国的杀手,听说是从东城门进来的,皇上一定要让柳将军严加防范,莫要让刺客有机可乘。”
周昌安点了点头,道:“母后说得是,儿子已经交待给各城门的守将,无论进出,一律严查。”顿了顿,又道:“母后可能有所不知,昨日并非只有南越国和西陵国的两批杀手,还另有三名武功高强的杀手,是我们大封国的人。而且,据西门贤侄所说,那三名杀手中有一名是年过百岁的绝顶高手。”
陆琦姗面上一寒,冷冷地道:“是吗?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不知西门太子殿下怎么会得罪了这样的人呢?”
西门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答道:“太后娘娘说得是,晚辈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这样的高人,差点儿连累了贵国的宛心郡主,晚辈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顿了顿,抬头看着陆琦姗,不紧不慢地道:“宛心郡主不仅是贵国林丞相唯一的嫡女,还是东黎王最疼爱的义女,是北陈王子殿下的妻妹。这若是引起了几国争端,晚辈的罪过可就大了。”
靳若心也淡淡一笑,接口道:“说不定,这正是那些人的阴谋,想要看着我们几国互相猜忌,反目为仇,他好从中牟利。”
靳浩然连连点头,附和道:“姐姐说得对,幸亏宛儿没事,那幕后之人的奸计才没有得逞,否则,还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陆琦姗闻言一怔,她并没有想到,杀一个林宛儿,竟然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人利用了?
周昌安见陆琦姗拧眉不语,连忙解围道:“母后也不必太担心,朕已经派了羽林军去保护林相府的安全,确保各位贤侄和宛儿的安全,确保母后的寿宴顺利进行。”
陆琦姗面现忧色,微微点头,蹙眉道:“皇上日理万机,还要为哀家的寿宴烦心,哀家心里……”
周昌安连忙摇头,劝慰道:“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子不孝,这些年都没有为您做寿,今年您这六十大寿,又如何能免?”
周天宏也连忙附和道:“皇祖母,您不必担心,那些刺客不仅刺杀失败,而且除了那三名武功高强的逃脱了以外,都已经全军覆没了,料想他们也不敢轻易再来了。”
周天正也笑着接口道:“皇祖母,您这么多年来,一直潜心礼佛,福泽天下。佛祖自然会保佑我们大封国,绝不会在您大寿期间出什么大乱子。您看,这不是有惊无险吗?”
陆琦姗一向对这个三皇孙十分喜爱,听了他的话,心中宽慰不少,点了点头,笑道:“还是正儿会说话。我佛慈悲,自然不会忍心看着百姓遭罪,看着生灵涂炭。”
周昌安也微笑点头,道:“母后,这些外面的事情您就别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