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吼,猪队友的脑袋里顿时乱成一团, 倒是真的停下了作死行为,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苏钰又怎么可能让宋亦锦有机会偷偷溜走?
苏钰不等宋亦锦再开口, 直接皱着眉冷声指责道:“看来之前是我多嘴,竟然还在宋先生面前为你脱罪, 想让他免除对你的惩罚,现在看来小宋先生确实过得很不错,竟然还有心思在外人面前搬弄是非, 想要败坏宋先生的名声。不得不说,小宋先生这一手把别人当枪使,再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摘出去的功夫确实很了得啊。”
“江先生,你真的误会了,”宋亦锦一脸的自责,声音急切地辩解道,“我真的从来都没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过大哥的不是,更不敢生出这样的念头,我也不知道他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只希望江先生不要同他计较,我愿意代他向你道歉。”
说罢,宋亦锦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态放得要多低有多低,让人完全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小宋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个人之所以会站出来做出这样的举动,全都是他自己的主意?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想借此挑拨你与宋先生之间的关系吗?”苏钰嗤笑一声,目光带着浓浓的讽刺落在猪对手的身上,“如此看来,小宋先生还真是可怜,竟然识人不清,遇到了这种人。”
这大帽子扣下来,猪队友怎么可能继续沉默下去:“你放屁!我一直把阿锦当朋友,怎么能会做出这种事,我刚刚都是为阿锦好!”
“你确定吗?”挑拨离间这种事,偶尔做起来也是很有趣的,“你也听到小宋先生的话了,他可是半点都没有觉得你是在为他好,反而认为你是在故意害他呢,说不定过了今个儿,他就连朋友都不想和你做了。”
苏钰倒是没怎么在意从猪队友口中吐出的那极其不礼貌的三个字,但宋亦铭却是冷冷扫了他一眼,且看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如果不是阿朔还没尽兴,他会立刻亲自动手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丢进丧尸堆里去。
猪队友被宋亦铭看死人似的冰冷目光看得浑身一抖,险些直接跪了,他暗自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撑住,说话的底气却是明显打了折扣:“你……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刚刚都是在帮阿锦说话,怎么可能是在害他?”
这话听着就毫无底气,更别提他说完之后,还用怀疑的眼神瞥了宋亦锦一眼了。
“一个态度嚣张地帮对方指责别人,一个低声下气地帮对方鞠躬道歉,还都是打着为对方考虑的旗号,”苏钰的目光在宋亦锦和他的猪队友身上转了个圈,讽刺道,“两位之间的友谊似乎冲突性不小啊,或者这就是两位与朋友的相处之道?”
猪队友的脸上顿时露出尴尬气恼之色,他刚刚确实是在帮宋亦锦说话,可宋亦锦的行为也确实是在打他的脸,这种明明是在做好事,却反而被对方无情推开的感觉很不好,也许他刚刚根本就不该开那个口!
“江先生,我和他之间的事,等过后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但是眼前的事,是不是可以了了?毕竟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做,我不想因为这些私事耽误太多时间,希望江先生和大哥能理解。”宋亦锦现在只想着怎么尽快打发了这两个人,他最担心的就是他们手上会不会真的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虽然他觉得不太可能。
“恐怕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了结了,因为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就算只是为了两位之间的友谊,我也打算把证据摆出来了,”苏钰收起脸上的讽刺,对着宋亦锦微微一笑,“更何况,这件事还事关宋先生的声誉,我又怎么能任由某些人恶意诋毁宋先生呢?”
宋亦锦的神色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变,江朔手上竟然真的有证据。
想到那次自己听到的无聊脑残台词,他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那件事应该从一开始就是江朔谋算好的,当时宋亦铭应该就藏在暗处看着,否则他也不会在那之后突然把自己赶出来了。
既然是谋算好的,那就难怪对方手里会握有证据了,想到这里,宋亦锦反而略略放下心来,如果只是这个证据的话,根本不可能直接给他定罪,反而会显得江朔这个恶心的同性恋很脑残,引起大家对他的反感。
但江朔手里会不会还握有其他的证据?
“江先生真的一定要把事情闹到这一步吗?”宋亦锦轻叹了口气,语气为难地道,“我已经说过,我对大哥之前的决定没有任何不满,也已经就今天的事情向你认真道歉,为什么江先生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小宋先生扪心自问,这件事真的是我闹起来的吗?我不过是想和你打个招呼罢了,你却和你的朋友一唱一和,把事情闹到了这一步,现在竟然还转过头来指责我,小宋先生真以为无论你做出什么事,都应该得到原谅吗?”反正马上就要啪啪啪地打脸了,苏钰也就不和宋亦锦比装白莲花技术哪家更强了,直接义正言辞地道,“而且小宋先生此举污蔑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你的亲兄长,试想若这件事真的这样不了了之,大家又会怎么去想宋先生?他明明才是受害的那一方,却要平白无故背上这样的罪名,小宋先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但是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既然对方打定了主意要把东西摆出来,宋亦锦纵然有些心慌,这时候也只能正面怼了:“那就请江先生把所谓的证据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