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讲得没头没尾,却意外得都懂了。
战湛暗道:法拉利多半是去通风报信了。不知道圣兽们知道这里有一条圣兽腿会有何感想,是暴怒着冲进来,还是进行谈判?
要是冲进来,他们会不会受到池鱼之殃?希望到时候法拉利能给力。
战湛道:“明天?”
寒非邪道:“放心。”
谢巅峰忍无可忍道:“你们要不就大声说,要不就不说,这样喁喁私语算什么?”
战湛道:“悄悄话。”
谢巅峰道:“不许说!都睡觉。”
战湛吐了吐舌头。他感觉到寒非邪的脑袋动了一下,忙看过去,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两人相视一笑,让他颇有种上课递小纸条被老师呵斥的感觉。
翌日清晨,战湛起得很早。他一动,被他靠着的寒非邪也跟着醒了。两人边上放着几只水果,都是阿猛采来的。两人去山洞边上一条小溪里漱口洗脸,然后吃果子。
等他们回去,就看到阿猛奔奔跳跳地从藤蔓上跳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像白萝卜一样的果子。
战湛每天都看到它拿着这种果子进谢巅峰的密室,故意拦住它打趣道:“给我的吗?谢谢啊。”
阿猛一边缩手一边摇头,身体撞开他,匆匆忙忙地进洞去了。
被撞开的战湛被寒非邪护住,撇嘴道:“一定是好东西啊。”
寒非邪道:“是朱心雪果。”
战湛道:“什么用?”
寒非邪道:“外面的雪果可以愈合伤口,防止溃烂,里面朱心可以在重伤之下守住心脉。”
战湛点头道:“好东西啊。”不过谢巅峰天天要朱心雪果干嘛?难道是炼药?
“弟子王远秋拜见师尊!”
他们正想着,外面就传来王远秋的声音。
来得这么早?!真是赶着投胎。
寒非邪和战湛心头一紧。战湛正要往放药橱的山洞里跑,就被寒非邪一把拉回来,揭下他脸上的面具,然后边往脸上戴边往冰窖里跑。
“师尊?”王远秋久久没有听到声音,忍不住又呼唤了一声。
“唔。”谢巅峰终于应了一声。
战湛靠着要橱,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心里不断想着寒非邪现在在做什么。
他正在冰床上躺尸。阿猛将艾冬的遗体搬进了密室。谢巅峰似乎很在意艾冬遗体的保存,早一刻都不肯。
王远秋道:“今早独角兽们不知为何突然攻击大门,恭请师尊坐镇!”
谢巅峰不耐烦道:“不是说不用理会那些蠢物吗?”
战湛:“……”虽然他只是听墙角,也觉得这话说得太不厚道。人家杀上门来都不理会,难道要直接收拾行李走人?
王远秋只好道:“请师尊示下,如何个不理会法?”
哈哈!
要是可以出声,战湛一定给他喝彩,回答得好。
谢巅峰沉默了下道:“你进来吧,我把药皇之皇令传给你,从今以后,药皇庄就由你全权做主。”
“师,师父?这不太好吧……”王远秋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结结巴巴地说。
谢巅峰道:“叫你拿你就拿,唧唧歪歪什么!”
“是!”王远秋二话不说往里走。
战湛听着他的脚步声,心提得半天高。
王远秋似乎进过山洞,并不像战湛第一次来时走得那么迟疑,径自来到冰窖里。
谢巅峰道:“把你小师弟的遗体移开,药皇之皇令就被我冰封在下面。”
王远秋走到冰床边,低头看着“艾冬”,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扶住他的肩膀,柔声道:“小师弟,你安心地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师父和药皇庄的。”
他伸手抱起“艾冬”,正要转身,本应一动不动的胳膊突然抬起,拿着匕首对准他的咽喉狠狠地插了下去。
血水如喷泉,嗤得一声飚起。
王远秋反手击向寒非邪,寒非邪身体在半空一转,轻巧地避开,退到密室边上。
王远秋飞快地掏出丹药服下,用手捂住脖子,一张脸扭曲到了极点,“你,你果然……拿了复活药!好,好,小师弟,你竟要杀我。”
谢巅峰道:“哼!你欺师灭祖,不杀你杀谁!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难道要等他恢复之后再杀吗?阿猛!”
寒非邪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就听密室门一开一合,阿猛从里面蹿出来,双脚一瞪,就扑向王远秋。
王远秋手掌虚展,十道蓝色剑气破掌而出,凝成一道胳膊粗细长短的气剑,向阿猛射去。
阿猛虽然外表刚猛,可颇有头脑,原地一跳,跳上冰床,胳膊往洞顶一勾,抓着凸石,像荡秋千一样跳落下来,再扑向王远秋。
王远秋连退两步,闪身避过他的攻击,往门的方向跑去。
阿猛追了两步,不防气剑追来,切了它屁股一下,引得他嗷嗷大叫。
与此同时战湛从外面赶到,与里面的寒非邪联手朝王远秋打去!
王远秋只好退了回去,嘴里叫道:“杀了我,谢巅峰不会放过你们!”
战湛闻言,下手不禁迟疑了一下。他对谢巅峰的人品也没什么信任度,这个人连自己的徒弟都要设计去除,杀他跟寒非邪不跟说笑话似的。
他放水放得挺明显,寒非邪就比较高明了,单看他的动作,哪个角度都是尽心尽力,虎虎生风,可加起来没有一下打在王远秋身上的。
谢巅峰怒道:“蠢货,不要灵丹了吗?”
王远秋道:“你们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