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吓得身体发抖。“我只是小解,难道连小解都不可以?”
耳边传来士兵搜东西的声音,他们是有备而来,让人防不胜防。
士兵很仔细的进了没一间房,大到一扫就能注意到的东西,小到每一个胭脂盒,总之仔细得让人意外,一处都没放过。
余超漫不经心的看了杜怡一眼。“小解?”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啊,人有三急嘛!”杜怡说道,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院子里衣衫不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女人。
心想,这群蠢货,都不来帮她解解围。
而香草呢,木纳在原地,微微皱眉的捂着耳朵,看起来一副心思沉重的模样。
“小解可以,要么就地解决,要么就憋回大牢再说。”余超浅笑着。
“我就不信,什么也没搜出来平军也能把我押到大牢里头。”杜怡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那就走着瞧,先憋着。”余超坏笑着。
顾楠呼了一口气,按着胸前的手放了下来,“这几天有什么人往这里运过什么东西,你们都心知肚明,知道的人现在如实相告或许还能免受牢狱之灾,若是不肯说,或有知情不报者,那么你们即将便会知道有什么下场!”顾楠字字铿锵。
他曾在这个地方等过人,等那个沉着夜深人静时翻墙出来与他去桥边看湖水映月的人。
这里一切如旧,而人,已不见。
香草皱眉,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
怎么会这样,尚佳呢?
她有些不明所以,尚佳如果在的话,怎么可能会任由顾楠带着这么多平军在这里放肆。
就算是看在孙妈妈的面子上也不应该啊。
那么,尚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看了顾楠一眼,鼓起勇气,走了过去。“顾二少爷。”
顾楠看也没有看他,望着正在行动着的士兵们,面色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有些伤是别人不知道的,而自己却得配合着那些不知道的人们。
士气不能降下。
顾楠没有理会她,香草又说。“顾家二少爷,尚佳呢?”她抬头看着他。
尚佳呢?他也想知道。
“尚佳去哪儿了?”香草说道。“你这样做不怕她知道吗?”
顾楠低头,看着她,“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香草心里一沉,隐隐感觉到了一点。
尚佳出事了。
“师长!”一个士兵走了出来,朝着顾楠摇了摇头。
邓世昊望着他。“楠子……”
毫无根据借着私藏军火的由子跑到百姿门后院里掀了个底朝天,如果一无所获的话。
如果被人拿来大做文章的话,这事不小。
毕竟平军是军人,而顾楠是师长,不能糊里糊涂的做出毫无根据的事。
后果自然是很严重。
顾楠轻嗤一声,望着士兵,嗓音沙哑暗沉。“继续找。”
“师长,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的确是,的确是没有……”
“我说继续找!”顾楠闷吼一声。
余超微微蹙眉,见状有些不对劲。“师长,不能一无所获。”
杜怡双手叉在胸前,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这么一大早,我就只穿了这么一点,从小体弱多病的我,万一得了什么病,我可要找二十七师赔钱的呀!”她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女人们。“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呀!”她刻意起哄。
女人们闻声也不在感到怕了,说实在的,在百姿门这种花花场子里什么人都有。
军人军官自然也是没少见,脱了衣服的和穿上衣服的都比比皆是,她们倒是什么也不怕。
方才士兵的一句什么也没搜出来,顿时让所有人胆量大增。
很快便有人笑着回应。“是啊,顾师长,我们的病多着呢,这回可有人报销了!”
香草无视周边的嘈杂,她试图想起一些事,例如最后一次和尚佳见面的时候。
尚佳站在这个院子的院外,她握着她的手。“香草,在这儿地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累了,就去找伍娘,自然没你在这儿赚的钱多,不过很自由。”她温婉一笑。
“我知道。”这种话已经听得太多了,尚佳自从离开了这儿后,每一次见面,她都会说,好好保护自己。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小心这个地方的所有人。”尚佳说道。“是所有的人,她们每有一个人值得你相信。”
“那孙妈妈呢,我看你和她关系很是要好,而她也经常帮你介绍生意。”香草笑道。“连她也不能信吗?”
“我可以信,但你不可以。”
香草有些不服气,“你说的不对,孙妈妈在的时候我总觉得她不待见我,可你一走了后她就一视同仁了,我突然发现她变好了,许多人都变好了,还有倩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