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皇后占了足足一页,气势十足,每个头发丝都画的鲜明,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一样。
画家说:“这部作品的精髓就在这里……”
他说着,指了一下红皇后的权杖,红心权杖,红心的正中间镶嵌着一颗金色的宝石,看起来像是金子,但是比金子的颜色要通透,带着一股难以说明的火彩。
要知道油墨的色域可比电脑看到的色域要窄的太多,因此很多情况下,在电脑上看到的鲜艳颜色,比如金色,只要一打印下来,就会失去那种光彩的本质,如果要印闪闪发光的金色,大部分需要用到胶印金墨。
而红皇后的权杖闪闪发光,显然不是普通的颜料和油墨,好像真的镶嵌了一块名贵的宝石在上面一样。
画家颇为自豪的说:“这是我用了五年时间,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原料,把原料研磨成细粉,制作而成,这是整部画作的精髓所在,让我的作品……永垂不朽!”
谢一是听不懂的,但是觉得那金色还真好看,那种金光闪闪的感觉,就好像……金羽翼一样?
谢一和女方欣赏着画作,商丘因为身材高大,所以不用抻着脖子也能看,他仿佛鹤立鸡群,看得一清二楚,红皇后的权杖在展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嗬……”
谢一还在欣赏画作,突听旁边的商丘低喘了一口气,好像受伤了一样,谢一吓了一跳,连忙去看。
商丘右手微微颤抖,左手扣住右手的手腕。
旁边的人还在欣赏红皇后的权杖,没有注意他们,谢一连忙低声说:“手腕的伤口疼么?”
商丘摇了摇头,说:“没事,老毛病,掌心疼。”
原来是商丘掌心中的烙印在发疼,商丘说这是老毛病,尤其是在见光的条件下,会疼的很厉害,所以商丘才一直戴着手套。
不过现在商丘也没有把手套摘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特别疼痛,虽然商丘说没事,但是他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些冷汗,额角轻轻抽搐着。
商丘是不轻易表露感情的人,能让他闷哼一声,想必非常疼痛。
谢一赶紧跟女方说了一声,扶着商丘进了洗手间的休息室,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进了休息室就觉得好一些,不过一走进展厅,就觉得掌心又开始灼烧起来。
谢一担心商丘,跟女方道别之后,就准备送商丘回家去,谢一让商丘坐在副驾驶,自己开车。
商丘出了博物馆,已经感觉自己的手掌好了一些,不过谢一要送他回家,他也没说什么,坐在副驾驶上。
谢一把车子启动,一边开车一边说:“疼的还厉害么?咱们要不要去趟医院?”
商丘说:“没什么事儿了。”
他说着,看了谢一一眼,说:“画展都没看完,把你的朋友一个人放在那里,没关系么?”
谢一说:“没事,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她到家没有,再道个歉。”
谢一心想,毕竟商丘受伤了,还是应该先送商丘回来,而且自己见了女方,也没什么心动的感觉,可能不太合适。
果不其然,谢一送商丘回家之后,给女方打了电话,对方只是说没关系,也没有说再联系等等,看起来是吹了。
商丘的手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就好了,一点儿也没事了,晚上就照常跟着谢一去深夜食堂帮忙。
大约晚上七点左右,深夜食堂即将满座,从门口走近来一个食客,谢一刚要招呼人,一看竟然认识。
当然仅仅是自己认识对方,对方肯定不认识自己的,毕竟对方可是个名人,就是今天画展的主角,那个世界顶级的画家。
画家走进来,谢一请他在唯一一个空桌前坐下,那画家却没有立刻点餐,而是说:“我听说你们这有个叫商丘的人,是么?”
谢一一听,回头看了一眼柜台后面正在玩手机的商丘,商丘耳聪目明,想必也听见了,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从柜台后面绕了过来。
那人看到商丘,似乎一眼就认出来了,立刻说:“商先生,我想请你帮我个忙,请一定要帮我啊!”
谢一有点莫名其妙,原来不是来吃饭的?
那画家说着,立刻把自己的手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锁,“哗啦——”一声,从里面滑出很多细细碎碎的东西来,小的像芝麻粒一样,大的差不多有蚕豆大小。
深夜食堂的光线是暖光,不算太亮,在这种光线下,那手包里滑出来的东西熠熠生辉,差点晃瞎了谢一的眼睛。
钻石!
一包钻石!
好有钱……
画家把手包放在桌上,说:“这是我的酬金,请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听说你是驱魔人!”
商丘看着那些钻石,一点儿也没有心动的感觉,连睁大眼睛这个动作都没有,只是走过来,很淡然的在桌前坐下来,说:“是什么样的委托?”
画家说:“我的画!我的画!那本童话书不见了!丢了!”
谢一惊讶的说:“今天在博物馆展出的那本童话书?!”
画家点头说:“对,就是那本!”
商丘淡淡的说:“那你应该报警,或者找私家侦探。”
画家立刻说:“不不,应该找你!我听说你是最顶级的驱魔人!只有你能帮我找到,因为我的画……我的画,它活了!”
画家睁大眼睛,挑着眉毛,说话的时候五官浮动很夸张,那表情有点神神叨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跳大神儿的,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