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小声,“我可以的。”
夫妻间的小情趣钱母哪有什么看不懂,何况女婿这是体贴女儿的表现。
钱母可一点都不知道昨晚女儿是如何被贪官“搜刮民脂民膏”的。
否则便不会这样想了。
水慢慢沸腾起来,钱母起身,舀出一大瓢热水,倒在旁边的盆子里,又舀了一大瓢冷水倒进锅里,小蒸气泡瞬间消散。
“你们去陪你爸爸,厨房这么点大,我来洗就好了。”钱母开口赶人,不过也确实如此。
夏天还好,用屋外的灶台。可是冬天太冷,便在家里烧火,顺便暖暖屋子,可本就不大的房子又被挤压变小。
王斧开始还客气一句,“要不我来洗,你们娘俩去前面聊聊。”
钱母拒绝,“你一个大男人,又是上门女婿,洗什么碗,听我的,去前面陪爸爸。”笑着将心意领了,却并不接受。
王斧听言原形毕露,拉起女人往前屋带。
带来的东西几乎被翻出来一一见识过了,安安此刻在讲他和平平的小时候。
钱北笑呵呵听小外孙说,见女儿女婿来了,笑着点头打招呼。
等安安讲完这一段,钱北朝王斧问,“亲家母在家还好?”
王斧眼角下弯,淡淡地说,“还好。”
没有谈论更多,于是关于王小翠这就翻篇了。
等到下午四点左右,钱母要去跟邻居讨要腌制的鱼,给一大家子准备晚餐时,被王斧阻止。
“丈人、丈母娘,都怪我,这几年在外打工没回家,没空带孩子们回来看看你们。”王斧态度诚恳地说。
“现在也算是混上一口不错的饭,但明天那边就有活,就要去市里了,我打算以后带着她们一起,孩子到外面学习教育也好。”
王斧很有技巧地讲,视线转向娘仨。钱父钱母点头。
王斧接着说,“今天晚饭就不在这吃了,我们突然回来也是累着你们了。”
钱父钱母听到此虽是不舍,但也表示理解。
只道,“常回来看看。”
王斧、绿、平平、安安都点头。
钱母是女人,感情易外露,抱着绿又泪眼婆娑。心里想着女儿快乐就好,也不管什么天命之女,临近之人将遭殃。
她瞧着女儿如今很快乐,时不时还笑,她满足了。
要知道,出嫁之前,绿尚未穿越之时,这幅身子魂魄不齐,喜怒哀乐的情绪都是残缺的。
因此在钱父钱母看来,现在的女儿好了太多。
王斧看着泛着泪光的母女俩,觉得自己女人爱哭准是遗传丈母娘的。
互相道了珍重,团聚不超过一日的人又分离开来。
回去的路上,安安也没有了来时的兴奋。
一路上平安到家。
要带上一家人一起走的这个举措王斧回县城前是没认真考虑过的,也没想到女人会给他添两个孩子。
时间紧迫,都是挑着紧要物品带。
你说王斧先行,母子等人后来。怎么可能?王斧现在可是恨不得将女人放在口袋里。
没事了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有事了更是要摸一摸,亲一亲。
像是狗遇上大骨头,爱不释手。
趁着绿做完饭的空隙,王斧出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是张宝健。
“喂?”
“是我。”王斧说。
电话声音失真,但通过这口气张宝健猜出对方是谁。
张宝健为了多挣钱,特意给自己配了个大哥大,方便与人联系。
他算是第一批使用大哥大的人了。
“有什么事?”张宝健知道没事王斧是不会打电话找他的。
“弄些钱出来,我要用。”王斧毫不客气地说。
张宝健不乐意,就是要钱生钱才有意思,丢到你个大老粗手里作甚。
“要干吗?”谨慎询问。
“买房子。”
“怎么突然要买房子?”张宝健来了兴趣,示意身边的人不说话,动作放轻点。
“住呗。”
张宝健呲笑,“那帮人敢不给你住?”别开玩笑了。
“不是我。”
“嗯——?”
“带我女人孩子一起去c市,住宾馆不方便。”王斧解释,知道不摊开说清楚,对方是舍不得拿钱出来。
张宝健听着失真的男声说女人孩子时吓了一跳,这语气声调是王斧吗?还有女人好理解,孩子这么快就有了?
“说清楚。”
王斧翻了个白眼,“当初我女人在我离开时就怀上了,现在我要带我女人和孩子一起。”
男人口气变得不耐烦,“就买个房子的钱,这么啰嗦。”
张宝健委屈,他说了很多字吗?哪里啰嗦了。
何况大爷你不挣钱不知道辛苦,一座房子的钱你知道这要浪费他多少口舌和脑力才能得到吗?!
不过最终答应,“好,明天转你户上。”
王斧满意了,继续说,“那狗你想怎么办?你自己叫人接还是找个兄弟放他家?”
王斧没打算把狗带着走,麻烦。
张宝健乞求,“勇士跟着嫂子和侄子走挺好的,还能保护他们。”
王斧纠正,“是侄儿侄女,龙凤胎。”
张宝健羡慕,“恭喜呀。”
王斧被张宝健这么一提醒也想起狗的事还没跟她们商量,要是她们不舍他就干错事了。
“明天尽早打钱,狗我先带着。”说完利落挂电话,不等对面的人打听女人和孩子的事。
男人回到家,安安从厨房跑出来,“爸爸,妈妈说明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