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如同中了魔咒一般,令陈庆武心碎的声音,再次在他自己的脸上响起。
而且这一耳光可比刚才那两记耳光重多了,直接将他打得摔倒在地。
刚刚爆发出来的骇人气势,就像是车胎跑气一样,一霎时就散得没影了。
衔接这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是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人们已经集体蜡化,全都呆呆地看着。
如果刚才齐震打了陈庆武的两记耳光,勉强可以看做是偶然的话。
那第三记耳光呢!
总不能把这第三记耳光还算做是偶然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管是齐震还是陈庆武,干脆买彩票吧,点子这么正,想不发财都难啊。
“你……你怎么还打我的脸?”
又是陈庆武率先打破沉默,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在地上半躺半卧,脸色由刚才的涨红转而青白。
尤其是左边的脸上,清晰地印着一个紫红色的手掌印。
“什么叫又打你的脸,难道你的脸是金子做的,摸不得?你说你年纪一大把,不说呆在家里给老伴暖被窝,帮小辈哄孙子,跑出来到处装逼,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连自己的老脸都保不住,不如趁早夹着尾巴滚蛋!”
“你……你……”
“我什么我,你不服啊,不服起来咬我啊!”
“我咬……”
齐震和陈庆武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周围的人们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之间的言语交锋。
陈庆武再次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手脚并用用力一撑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被陈庆武的手脚给撑出了一大片蛛网一般的裂隙,其力量之大可见一斑。
飞身而起的陈庆武居高临下,双掌箕张,直取齐震的头部,一头奶奶灰的头发和浓密的胡须在气流的冲击下蓬起,看上起就像是愤怒的藏獒。
啪。
蓬。
哗啦。
伴随着这三个连贯的声音,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发出“啊”的一声。
身体下落的陈庆武被齐震再次甩出一记耳光,打得飞出五米远,下落时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茶几上,到了这种时候,方体现出武道修者那不凡的体魄。
别看陈庆武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生生地将茶几压得粉碎之后,居然还能满地打滚,哎哟哟地乱叫,简直比年轻人还生龙活虎。
“哎哟卧槽的,这老狗还真听话,我说让他起来咬我,还真跳起来咬我,还好我反应比较快,要不然肯定得打狂犬疫苗了。”
齐震拍拍胸脯,摆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他自言自语的这番话一经说出,周围的人们无不是满头黑线。
以燕北陈家的老家主这一身份,放在华夏武道江湖,即使距离泰山北斗尚有一段距离,那也不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竟然被齐震两次三番打耳光,还被叫做老狗。
还有比这更狂妄的事情吗?
“老家主……”
“老家主,你没事吧?”
“陈老爷子,别乱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混蛋,竟然敢羞辱燕北陈家的老家主,这少年人简直就是吃了豹子胆。”
“咱们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敌得过咱们这么多人!”
“对,反正咱们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用考虑陈庆国,不用怕什么l组织!”
“爷爷……”
跟随陈庆武一同来的几位燕北陈家的人,还有其他各宗门世家的人,都看着倒在一堆碎木当中的陈庆,纷纷出言呵斥齐震,但就是没人动地方。
还是陈頔一人冲到陈庆武身旁,泣不成声。
“你们可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的,我这是自卫,你们都有意见?”
齐震无辜地环视所有人,那眼神真把“无辜”这两个字演绎得淋淋尽职,在一旁的陈庆国不由得腹诽,自己这位小师父不让他做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养父,你看看,这个狂妄小子打了您的哥哥,我们的伯祖父,难道你真的能容忍一个外人欺负咱们陈家人?”
这个时候陈逸——确切说叫武逸,他居然觍颜开口。
就在对方乱作一团的同时,陈庆国知道养子陈逸这是想挑拨离间,可惜以他现在的身份,还有这种时机,都不对,说这手段用得蹩脚都算抬举了他。
“哈哈……”陈庆国仰头大笑,不住用手指点着武逸说道,“陈逸啊陈逸,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养父,你以为我不知道正是你给我下了那种阴气极重的毒吗,想让我死得不明不白,然后趁着我死后分家产,得到你最想要的那个东西?到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厚着脸皮提谁是外人?可惜我养育你二十多年,最终你还是养不熟的狼,为了你一己之私,不惜毒害对你有养育之恩的人,现在你又勾结其他武道修者,闯入我的家里,搬弄是非,恬不知耻,现在我念及你喊了我这么多年父亲,暂且不追究你,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面对养父的数落,武逸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瞳之中放射出两道阴毒的冷芒。
“老东西,别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对你那几个亲儿子,比对我父亲好多了,我们家在公司占有的股份是最少的,你还不是怕被外人把公司抢走吗,现在我们走了,随你的心意了,我们今天来就是帮你这老不死的早死早超生,趁着我爷爷还没生气,你对我们客气一点儿,到你死的时候我们一定让你少受点儿罪,要不然,我们一定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