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关于你的事情,我会跟你算账的,现在你必须兑现你的赌约。”
陈老爷子这时候已经离开了齐震这个人形拐杖,迈开脚步一步步朝着陈逸逼近,步态沉稳,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刚才他还身如槁木,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人们见陈老爷子朝陈逸走去,赶紧朝两旁让出丈把宽的通道来。
这个房间原本是陈老爷子自己的起居室,用于休息和会客,非常宽敞,大约有一百多平方米,因此房间内有二十多人,也不显得拥挤。
噗通。
这是膝盖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这种堪比拳拳到肉的声音,听上去令人牙齿发酸。
陈逸看着老父亲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双腿就好像用醋泡过的一样,双膝一打弯就跪在地板上。
“我让你跪我了吗,混账东西,领着你的儿子还有你媳妇的娘家亲戚,都到院子里去,一个都不准少,都跪下,跪到我的救命恩人满意为止。”
陈庆国以不容质疑的语气,看着陈逸说道。
“我……”
陈逸的脸上,涌动着屈辱,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也都各怀心腹事。
太给力了,妈的幸亏我慧眼识珠,让我爸爸这一脉扬眉吐气了!
陈政龙心里一阵暗爽。
幸好刚才没把这位少年人得罪得太深,这也得益于自己平常做事中规中矩,要不然自己恐怕也的落到跟陈逸一样的下场。
在陈老爷子冲洗站起来之前,负责主事的陈明心里想。
其他人,尤其是刚才跟着陈逸父子俩一道嘲笑议论齐震的人,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被齐震秋后算账。
谁让自己刚才跟着陈逸起哄,嘲笑这位小神医来着!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如此年轻得不像话的他,居然厉害更得不像话,他用铁一般事实证明,不是说大话,真的能在日落之前,让老爷子站起来。
这简直不是奇迹,而是神迹!
“小神医,您看我这么处理,还算满意吗?”
陈老爷子看着陈逸时,脸上那股肃杀之气,简直可以跟准备送死刑犯上路的刽子手相比,可是扭头冲向齐震时,马上换了一副笑脸,一脸的褶子排成一道道线条,简直像是用硬笔勾勒出来的菊花一样——花朵的那种菊花。
“也许有人会想,我可是一位高人啊,怎么可能跟一帮小人计较呢,于是就应该高风亮节地说,没关系,不知者不怪,谁让我是高人呢,不屑于跟一群小人计较,于是这次赌约就算是作罢……遗憾的是,我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心眼特别小,得罪我的人,如果不让他付出一些代价,我心里就不得劲,会让我忧郁,甚至会憋出内伤来,所以我……不好意思啦了,我对不住大家。”
齐震居然还摆出了一副“其实我不想计较的,只是事出有因”这样一副脸孔,让跪在陈庆国面前的陈逸生出了一枪打死齐震的冲动,可惜,枪被齐震用不明力量毁掉了。
“那这么说,小神医是不满意喽,陈逸,你听清楚了,小神医不想就此轻易地原谅你们,就算是小神医原谅你们,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们,赶紧带着你的儿子还有你这一脉小辈,到院子里跪下,什么时候小神医说气消了,你们才能起身。”
陈庆国冲着陈逸大手一挥说道。
“父亲,你看清楚,陈廖也是你的孙子,你看看他,头皮被削掉了一大块,难道你不心疼吗,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陈逸也是豁出去了,一把将陈廖拉过来,让陈庆国好好看看。
陈廖始终用一块干净的纸巾按住头皮,脸上以及沾在手上的鲜血已经干涸,因为畏惧陈庆国的神威,将忍痛时发出呻吟的冲动硬是憋了回去,现在他父亲这一拉他,向陈庆国倾诉他们父子俩受到的伤害,他赶紧趁机放开胆量连续呻吟开了。
“哎哟~~~~~~”
duang——
随着这一声,在父亲的搀扶下正兀自呻吟的陈廖,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摔出有三米远,头顶刚刚止血的伤口,鲜血再次沿着额头淌了下来,重新见血,加上挨了这重重的一脚,陈廖就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陈逸吓得一哆嗦。
因为自己的儿子,是被陈老爷子一脚给踹飞的。
不过陈老爷子算是大病初愈,踹完这一脚,还是有些气喘。
“父亲,你……你这是干什么?”
陈逸先是一阵错愕,继而忍不住抗议道。
“陈逸啊陈逸,我可是忍了你多少年了,别以为你那点儿鬼心思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这次倒下之后,再也起不来了?”
“爸,不是……”
“好了,你不用再辩解了,还有,那个狗东西,配得上做陈家子弟吗,十七岁的时候,糟蹋了同校的一位女生,你打通关节,甚至派人暴力威胁那位女孩的家人,才把这件事按下去,十九岁的时候,在酒吧搭讪一位女孩,还把人家的男友给捅了,可怜那个男孩子同样是十九岁,流血过多死了,这事过去好几年,一直求告无门,二十一岁的时候,因为你们家开的酒吧对面,新开了另外一家酒吧,抢了你们家的生意,你就买通京城黑\/道,不但砸了那家酒吧,这个狗东西也参与进来,带着他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了好几个女孩,还有这几年他飙车、赌博,打架斗殴,我这个老头子能说出时间地点还有人证的事情,竟然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