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放松。”
换了衣服,梁思齐这才又抱着傅中书睡了。傅中书不禁问道:“王爷你……”
“不要说话,不要乱动,好好睡觉!”
“可是你……”
“食不言寝不语。”
“……”
五天后到了京城,马不停蹄地进了皇宫。梁思齐与傅中书跪在地上,皇上坐在上面不怒自威。
“朕上次让你别出格,你记到哪里去了?”
梁思齐低着头,也不辩驳:“臣弟知错了。”
“知错?!知错可以的话,要监牢做什么!你看看这桌上的折子,都快垒到朕眉毛上了,你给我好好回去,待在王府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王府一步。”
“是。”
看着梁思齐十分听话的样子,皇上竖起的眉头略微平了一些,转而看向跪在地下的傅中书。
“你刚才说章淼他家怎么了?”
傅中书沉着冷静,条理清晰地开口道:“六个杀手奉命杀害章淼的兄嫂,将其侄儿掳走,夜宿在微臣管辖的镇上,被客栈掌柜撞破,情急之下,杀了掌柜父女,后被……被微臣擒获,还请皇上明察,替章淼的兄嫂和客栈掌柜父女讨一个公道。”
“哦?你说你擒获六个杀手?”
“擒获两个,剩下四个当场丧命。”
皇上语气中明显对傅中书这个小小知县能抓住杀手有未尽之语,但却没有深究,只是问道:“审了吗?招出幕后主使者是谁了吗?”
傅中书摇摇头:“没有。”
“那人呢?”
梁思齐:“下午就能到京城。”
“要你多话。”
梁思齐撇撇嘴,偷偷向傅中书使了个颜色,傅中书眉头一皱,示意他庄重些。皇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下面两个人眉来眼去,他似是用极为平常的语气说道:“既然人是你抓的,那便你审吧,朕特许你留在京城,与大理寺一起审理章淼的案子。”
“皇上!”梁思齐惊讶不已,万万想不到皇上会把傅中书拉进来。
皇上威严肃穆,沉声道:“君无戏言。下去吧。”
眼看没有转圜的余地,梁思齐只好与傅中书磕头退出。
回王府的路上,梁思齐絮絮叨叨,感叹以往只要求一求皇上,死皮赖脸跪在地上,皇上必然会答应他,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要让傅中书牵扯到这里面。
“王爷,其实我仔细想了想,我参与其中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能够帮王爷洗脱罪名,而且,也能替章大人说说话,章大人若知道他的家人被杀,必不会再受人威胁诬陷王爷。”
梁思齐望着他家中书一副人畜无害的的样子,叹气道:“我何其有幸,能得中书青睐。”
“……”
傅中书转过头看向路边。
“好了好了,又嫌我肉麻。你现在都嫌我肉麻,那以后可怎么办?我一看到你,就想说肉麻的话。”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就算要说,也不要在大街上说……回去再说。”似乎是想了一下,加了一句,“没有其他人的时候。”
梁思齐上前走到他旁边,笑嘻嘻道:“你这是不好意思?那有啥,我们各种非礼的事情都做了,又看又听又说又动的,就不要所谓来所谓去的了。”
……
一听到各种非礼的事情,傅中书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耳垂发红,不理梁思齐,大步往前跨。梁思齐急忙跟上来,讨好道:“我错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
齐王府里,窗外月色明亮,黑衣少年坐在房梁上吃苹果,逍遥子对喝着小酒,唱着小曲,一派悠闲自在的玉清子道:“师兄,我们都赖在这里好几个月了,你什么时候才肯走?”
玉清子放下酒杯,捏着一粒葡萄扔起来,用嘴接住,含糊道:“这里多好啊,吃得好,住得好,我不走。”
“以前你天天要走,还偷着跑,现在怎么说都不走,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没有。”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就是想多享几天福。”
逍遥子被这个迷人的笑容噎住了,他捂住受伤的眼睛,许久才道:“那你要住到什么时候?”
“住到我不想住的时候。”
“师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欠?”
玉清子耸耸肩,无所谓道:“我知道啊。”
“子枫——”
“哎哎哎,你要是让他打我,那我就一辈子呆在这,我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我无赖起来,自己都怕。”
“……子枫,”逍遥子咬牙切齿,“把他扔出去。”
“啊——江疯子,你干什么!?你——你你!你们!啊!我的腿!我的胳膊啊!”
随着摔在地上“噗通”一声,玉清子破口大骂,指着关着的房门骂了半天,然后扶着腰,一扭一扭地走了。
江子枫这次倒是老老实实坐在逍遥子旁边,“绑着他走。”
“你绑的了他一时,绑不了他一辈子,若是他跑了,又去哪里找呢?不过,我倒是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师兄又愿意留下来了呢?难道是京城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江子枫手握成拳,撑在脸颊上,歪着头,凌厉的眉眼上竟有些稚气,他认真的看着自言自语的逍遥子,像是在看好吃甜甜的面人。
回过神,注意到江子枫可爱的样子,逍遥子不免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了?”
“今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