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嗔怪着说道,然后看着桑德拉面前的盘子快空了就站起身说道:“我再去拿点海鲜过来,你慢慢吃,有什么要吃的吗?”
“有有有,”桑德拉一边把烤好的扇贝搁到达芙妮的盘子里面一边说道,“刺身刺身,我要三文鱼和金枪鱼,北极贝有的话我也要!还有生蚝!”
达芙妮相当宽容地点了点头,转身往生鲜区那边走过去。但是很快桑德拉就感觉到整幢建筑好像都颤抖了一下,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爆炸声。她脸上刷的褪去了所有的血色,扔下手中的架子正打算冲出去,金碧辉煌的餐厅就整个的坍塌了下来。
“达芙妮——”
桑德拉发出几乎破音了的尖叫,看见面前坠落的巨石几乎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出于本能地解除了魔法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闪烁着繁杂魔纹的魔法壁障笼罩在她的周围当下不断砸落的碎石,她条件反射地掐了个手势,瞬间扩散开来的魔法力场托举起因为爆炸而坍塌的建筑,将尖叫着跑散的人群笼罩在她的庇护之下。
“中午好呀,小青鸟儿,”悬浮在半空中的少女居高临下地看着桑德拉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微笑,浅淡的几乎变成白色的金发垂落在她的肩膀上,映衬着那双颜色极浅的蓝眼睛几乎更加的透明冷漠,“没有打扰到你用餐吧?”
恶鸟眯着眼睛笑着这样说道,浓稠的、漆黑的像是淤泥一样的物质托举着她在她的脚下翻滚,并且蠢蠢欲动地将所有靠近她周围的人都卷进其中逐一吞没。
桑德拉全身都笼罩在长袍之中,脸上雪白的没有一点空隙的面具将她整张脸孔都完美地遮挡起来。柔软而又宽松的长袍将她纤细的身体整个个的笼罩起来,所以没有人发现她的身体正在不断打颤。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恍惚间仿佛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咬得格格发抖的声音。腿似乎无法支撑住她的身子,所以她整个人都悬浮在空中,双脚一触碰到地面可能就会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
胸腔中似乎梗塞的难受,桑德拉隐约觉得好像有人正掐着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仿佛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下来,但是从指尖从胸腔中又灼烧起一股火焰熏燎的她浑身滚烫发颤。
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她站在原地想一点点撕碎恶鸟。
“嗯……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恶鸟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像是一个正在恶作剧的天真孩子孩子一样想着自己的玩伴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对啦,”她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灿烂微笑,仰着脸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靠近了桑德拉,语气中流淌出来的扭曲恶意似乎想要将桑德拉溺死在其中,“你的驯养人可能帮不到你了哦。”
“整——个哥谭,我都把它隔离开来了哦。”
恶鸟笑得相当天真拍了拍手,白到透明的肌肤几乎透过光线印出底下淤沉的血液。黑色的淤泥在她□□的足下像是煮沸了一般翻滚着沸腾着,然后拉伸成一个个扭曲的奇形怪状的生物,无声地嘶嚎着向着周围的一切发起进攻。
“你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呢,小青鸟。”
“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沙哑的声音像是野兽喉咙中翻滚的咆哮,就算看不到桑德拉的双眼,恶鸟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眼神正像刀子一样刮在自己身上,看起来恨不得要把自己挫骨扬灰了一样。
恶鸟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毛,语气像是在纵容一个发脾气的孩子一样开口说:“虽然你现在的眼神很好,但是你这个眼神可不应该对着我呀,小青鸟。”
桑德拉根本不想和她废话。浩浩荡荡的魔力从她的身体之中倾泻出来,在她的周围扩散成一片连绵的立场,一缕一缕像是轻烟又像是薄纱一样从缝隙地表之间腾升起来的天青色的魔力渗透进废墟之间,轻若无物地托举起那些沉重的砖石,将被压在底下受伤的普通人像是柔软的蚌肉一样暴露出来。
“看来你也一样深受你的驯养人的影响呢,”恶鸟晃了晃腿,有些遗憾地砸了砸嘴说道,“早知道我就先解决你的驯养人了,这个样子让你来到我身边也可以更方便一点。总是不解决他,他就总是会过来碍事。”
桑德拉一点都没有理会恶鸟,低低的吟唱从她的唇齿之间倾泻而出,那些多余的逸散出来的魔力就扭转着拼凑出一个个神秘的字符,继而组成巨大的魔法阵覆盖在被她的魔法力场笼罩之下的地方。
红棕色的眼眸色泽愈加深邃,像是两块镶嵌在眼眶中的宝石一样精致而又毫无情感。没有杜戈的帮助,那些一直封锁着的第二部分魔法知识在桑德拉疯狂涌动的魔力的冲击下爽快地向她敞开,同时洪流一般倾泻出来的知识几乎将她的理智淹没在其中,冲击着桑德拉的精神力让她瞬间头痛欲裂。
恶鸟毫无动作地津津有味地看着桑德拉的行为,没有一点阻止的意图。当她发现桑德拉因为知识流太过庞大而动摇的精神力的时候叹息着摇了摇头,像是宠溺着一个犯下了天真懵懂的小错误的孩子一样说道:“你也太心急了,这样子随便解开她给你上的锁,可是会被淹死的。”
同样被恶鸟摒弃在结界之外的杜戈焦虑地嘎嘎直叫,看见提姆风驰电掣赶来的身影之后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不断尖叫,拉扯着提姆往结界最薄弱的地方牵引着。
“你有办法进去吗?”
提姆是直接追踪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