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衫衫双手拇指食指相抵,在自己胸口比了个心形,抬臂绕过他的头顶,将这颗心牢牢地按在他的心口上,“花了七个小时手术才修复好的心,交给你了。”
她的呼吸温热,后背上的娇躯也是温热柔软的,是再鲜活不过的存在。
卫修偏过头亲她,眸中满是怜惜,“是不是很疼?很危险吧……”
“中途出了点岔子,是挺危险的,”梅衫衫回想了一下,“我本来以为可能会死掉了。说起来,我那回住院……”
“——叮咚!”
门铃声清脆,打断了她的话。她示意卫修放她下来,“……去开门?”
被不识相的人打扰,卫修满心不悦,“不管,不理。”
“——叮咚!”又响一声。
“好了,先去看看是谁?”梅衫衫柔声劝哄。
卫修直接背着她,走到了门口,打开监控器屏幕。
看清屏幕上的脸,梅衫衫倒吸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是【大卫】不是“小卫"!【大】卫!很【大】的【大】!!望周知!!!
33:我看我还是选卤猪蹄吧。
今天有点想加更,先立个flag,如果不加,我就……就……就直播……播……播吸猫?
播吸猫眯着他的双眼……
播吸猫踮着他的脚尖……
☆、xliii
-cer 43-
“我跟她说我晚上有客户应酬,她怎么会来这里?”梅衫衫压低声音。
“……我们是背着家长谈恋爱的中学生吗?还要撒谎说去同学家补习了?”卫修也压低声音。
梅衫衫想了想, 没忍住笑了出来。
又故意酸道, “我很乖的, 不过看来,卫少经验很丰富嘛。”
“我有没有经验, 难道你感觉不到?”卫修睨她,用下巴示意门, “怎么办?”
梅衫衫竖起三根手指, “我有三个方案。”
卫修洗耳恭听。
“方案一, 装死。妈妈以为家里没人,就会离开了。”
卫修:“……”
未来的岳母大人首次登门,装死不给开门?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驳回, 下一个。”
“方案二, 我躲到楼上去, 假装不在,你来应对。”
卫修浓黑的剑眉蹙起,不置可否。
“方案三……”
梅衫衫说着,直接打开了门, 冲门外正抬手准备再按门铃的人微笑,“妈妈。”
卫修毫无防备之下,完全懵怔住了,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伯母……您好。”
姜雨芹比他更懵。
来之前——不, 这些天以来,她日夜思考怎么处理这个状况,打了无数遍的腹稿,今天趁着女儿出去应酬客户,才决心登门。她方才上楼的时候,还在复习想好的说法,一定要跟这个“小卫”好好谈一谈。
他还太年轻。
年少轻狂、不知轻重的后果,她曾经品尝过,苦涩难言,又刺骨锥心,是一生也无法磨灭的伤害。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女儿再踏上同一条歧途。
更何况这孩子自小身体孱弱,哪怕现在略有好转,可到那个时候,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种撕心裂肺之痛?说不定连命都要搭进去!
可是,可是……
她看看梅衫衫,又看看卫修,又看回梅衫衫,面上闪过各种神色,变幻不定,脑子里乱哄哄的,始终无法开口。
还是梅衫衫走过去,挽起她的手臂,“妈妈,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话吧。”
直到坐到沙发上,姜雨芹才终于开了口,对梅衫衫道,“你不是……?”
梅衫衫眨了眨眼睛,看向墙上挂着的画作,“卫修的确是望梅轩的vip客户,家里这些画,尽数购自望梅轩。”
所以严格来讲,“应酬客户”,也不能完全算是撒谎。
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姜雨芹脑子一热,“客户?难道你跟你的客户,都是一大清早躲在林子里……”她猛地顿住了话头,面露后悔之色。
卫修脸色一变,顾不得思考别的,硬声道,“伯母,请您慎言!我和衫衫是男女朋友,谈恋爱约会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与我是她的画廊客户并不冲突。您这样说话,对衫衫是极大的侮辱,请恕我不能接受。”
被一个年轻后辈这样呛声,姜雨芹免不了有些恼怒。然而目光触及女儿平静无波的面容,她所有的恼意都烟消云散。
她亏欠女儿太多,即便是关心则乱,也不该说那种话。不见连外人都看不过去了吗?
“抱歉,衫衫,”她诚恳道歉,“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梅衫衫笑笑,“没关系的妈妈,我明白的。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没有及时向您坦白我和卫修的事情。这对他不公平,对您也是一种欺瞒。”
她直视姜雨芹,目光澄澈坦诚,“正如您所看到,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们是男女朋友。虽然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但我们是认真的——起码,我是很认真的。”
话音未落,她的手陷入了温暖的包围之中。
卫修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同样坚定,“我们是认真的。”
姜雨芹很想倒带重来。
她打鸳鸯的大棒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酝酿好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虚与委蛇、釜底抽薪……种种战术完全还没开始施展,面前就仿佛筑起了万里长城。
心中五味陈杂。
“认真?是怎么个认真法?”
偷偷摸摸,天不亮在树林里幽会吗?谎称有客户应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