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的,公然调戏集团老板?贺情臊得慌,正准备一个天马流星锤给他来那么一下,应与将便放开了带子,把一根拉到他身前,绕上指端。
“怎么一股薄荷味儿?”
贺情快恨死应与将又哑又沉的嗓了:“老子今天为了见你,特意喷的香水是薄荷的,不行?”
应与将闻言,心中闷笑,伸手捏了一把贺情的脸:“你喷六神了?”
脸上又被跟小孩儿似的捏了一把,贺情梗着脖子往后躲了一下,边躲边说:“别特么得寸进尺啊,这么多人,给我留点面子……”
等贺情把所有事都处理完了,差不多到了饭点,两个人一出加贝就在愁吃什么,贺情满心思都是要去看电影,想着还要去华西照片就觉得头大。
贺情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一面对应与将,他就变得跟个小孩儿似的,比应与臣还幼稚,好吧,比应与臣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但真的已经足够颠覆他在外面的形象,刚刚在集团里那么一下,他倒是不在意,只是觉得那样的自己有点陌生。
可能从今天开始,生活里的一切都变成了两份。
想想,还真是,非常期待。
两人吃饱喝足后,应与将拉着贺情去华西照了趟片,对方医生是熟人,看了应与将半天,说让他监督贺情在结果出来之前这几天,都别飙车。
应与将点点头答应了,刚道了谢关上门就被贺情扯着下楼去坐电梯。
他看贺情系安全带系得急,皱眉道:“别开太快,城里人多。”
贺情转过脸来眨眨眼,特乖巧地应了,边打盘子边说:“医院么,病人多,我车声儿太响,得慢慢开……”
应与将看贺情乖得这样,有点不习惯,心里热热的,往座椅上一靠,道:“你还挺懂事儿。”
“还行嘛!”
“知道要来医院,还开这辆。”
贺情听他这么一说,哼哼道:“那不得开这个吗……”
是啊,可不得开这个,开这个让所有人都看我,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应与将今儿个在他贺情的车上。
在一个车上干嘛啊,约会呗。
两人把车停到太古里的停车场里,这辆ario被几个保安围着开下了负一层,紧张兮兮地拿警戒线拉着围了,要了贺情的名片,眼睁睁看着贺小少爷“哎哎哎”地喊借过,扯着个目测快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坐电梯往电影院的方向去了。
这都什么事儿?
贺情去自助取票机取了电影票,路过售票厅的时候,应与将还在后面低着嗓来一句:“要爆米花么?”
这么一问得,贺情汽水儿都不好意思喝了,咳嗽一声,正经道:“不要。”
然后贺情手里抱了一桶爆米花,跟着应与将一前一后地进了影厅。
买的时候,贺小少爷还特别来劲:“多大的啊?”
卖爆米花的小哥说:“您好先生,有小桶,中桶,大桶,全家桶。”
不食人间烟火的贺小少爷纳闷了:“全家桶是什么?”
那小哥看宰客的机会来了,手往柜台上一扒,也笑:“就是一家人吃的。”
贺情眼睛一亮,说:“来个全家桶呗。”
①经经调调:松松垮垮,吊着。
第三十章
一坐进影厅,贺情就愁眉苦脸的,领着应与将往最中间靠前的地方坐着了。
应与将仗着身高优势,环视了一下周围,心里想笑,谁约会带人来看动作片儿的,还挑了个最中间的位置,全场都盯着看。
一边儿咬吸管的贺情愁啊,愁的倒不是这个,他没那意识,只觉得手上这个3d电影的眼镜戴着,应与将的视线都给限制到那十六比九的电影大荧幕上去了,哪儿还有功夫谈恋爱啊?
电影开始了一会儿,贺情吃爆米花都特么要吃饱了,汽水喝不下,往那儿一放,喝了几口给皱着了。
旁边应与将咳一声,看他喝得难受,转过脸来看他:“喝不下就甭喝了。”
“哪儿能啊,”
没敢在这么暗的光线下侧过脸去看应与将,贺情说个话跟自说自话似的:“你喝不……”
这句还没说完,感觉手上一沉,是应与将伸手摁住他握着可乐杯的手,低头抿了吸管,吸了一口。
应与将把平时不怎么喝的碳酸饮料一咽,转过面去对着大荧幕,低声道:“挺甜。”
贺情假装着咳嗽一声,觉得现在气氛挺暧昧,不能错失大好时机,慢慢悠悠地开口:“嗳,我跟我哥们儿说了。”
他耳边传来一句沉沉的疑问:“嗯?”
干,应与将怎么就不能跟个百灵鸟似的。
声调高点儿,会不会就没这么性感了啊。
贺情出口就后悔了,脸蛋闷在围巾里,又觉得热,脸上发烫。
真的服了,动不动就脸红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他这会儿脑子里在乱七八糟地想什么,应与将不知道,但看他这阴笑的表情就知道又没什么正形。
应与将开口道:“问你话。”
“没,我跟他们说我俩,嗯,那什么了,然后风堂就闹,说手都没牵,就那什么……反正就是跟他们说了,今天本来他们要来找我的,推到明天了。”
一股脑说完这么长一段,贺情也发懵,荧幕上动作片儿正演到主角与反派二元对立呢,噼里啪啦一通打,打得贺情后悔死了。
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抓着应与将在家里窝着看爱情动作片,跑电影院来看真动作片?
他直接把3d眼镜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