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迟了。”坐在另一端的何珍鄙视他一眼, 然后幸灾乐祸道:“大哥好像已经订了机票, 他亲自去接爷爷。”
“不是吧……”何俊有点丧气的瘫坐在沙发上, 郁闷道:“大哥不是工作忙吗?哪来的时间去啊?”
何珍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真凤一脸若有所思, 心想回头给杨卓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两天后,一架飞机降落在z城。
何博和杨卓带着行李乘坐去往甜溪镇的车辆,不到三小时车子抵达目的地。
他们等了半天,没见一辆计程车,最后无奈招了一辆三摩,在寒风中颠簸到了上溪村, 发型都吹乱了。
杨卓下车后主动付了车钱, 嘀咕了一句:“还是自己开车来好啊……”他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抓了抓头发, 试图整理被吹变形的发型。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老总,同样是人, 怎么差距就那么大捏?
看看人家, 乱了的发型依旧还是那么帅气,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何博再次来到上溪村,心情有些激动,步子迈得很大,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很快走到了邱易家的门前。
跟上来的杨卓有些疑惑,这不是那个叫邱易的家吗?
“老总,您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何博淡淡回了句。
来前打电话问过何老爷子了,今天他还是在邱易家蹭饭。
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皮蛋和张智星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回家吃饭了,因为何老爷子告诉邱易要来客人,所以邱易特意宰了一只鸡,打算做沙姜香菇鸡。
那鸡是骟鸡,是公鸡小时候阉了,等长大了——一般四五个月后——就可以开宰了。
骟鸡的肉比公鸡的多,肉质还香滑松嫩,是不错的肉鸡。
这鸡也不是邱易买回来的,是碰巧了昨天孙婆婆绑了两只,一手一只提着鸡脚拿来了给他。
骟鸡原本是孙婆婆特意买回二十几只养着吃的,留最肥嫩的就等过年的时候宰来加菜。
一只鸡有七八斤重,也难为她一路提着走来,怪辛苦的。
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邱易就没有拒绝。听她说板栗好吃,于是借口进厨房,其实是从药师空间里装了一大篮子板栗出来。
再添上几罐润喉膏,顺便送货上门。
路上孙婆婆逢人就夸他是个好孩子,夸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有村民早看见她提着两只鸡去的,就笑着说:“婶子这是把小邱当亲孙子来疼了。”
孙婆婆笑眯眯道:“怎么着?小易这么好的孩子,谁不疼惜他啊。”
“那是那是,人长得好,还有本事。就说那神药吧,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出来的。小邱啊,你可得把你爷爷的本事吃透了,以后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找你治治还省了去医院看病的钱呢!我说的对不对啊小邱?”
邱易笑笑没应他,总觉得他的话怪怪的。
倒是孙婆婆怼他道:“瞧你说的什么话?谁有病就去医院找医生治啊!你听谁说小易会看病了就在这乱扯?”
“这不是上次他用的那个神药救了人嘛,难不成是假的?”
孙婆婆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不就是给人解了个毒,这都吹成神药了!我看你们这些人就是闲的,整日没事干瞎琢磨,有空还不如多读几本书长长智商!”
村民干笑一声,没话说了。
其实那日他也不在场,就是回家听婆娘乱吹,把那药夸得天花乱坠,似乎就天上有地上没一样,他这才动了心思。
不过他不像张癞子和张发财那般坏心,也就是嘴上说说,没啥实际行动。
孙婆婆的一番犀利言辞彻底捻灭了他念头。
邱易也知道自己拿出的解毒/药招人眼,不过有村长和孙婆婆这两座大山镇着,村里一般人还是不会随随便便招惹他的。
何况他给族长做了风湿膏后,两家的关系又亲近了点,这点村里人精明些的都会看得出来。
不过他也有一件担忧的事,就是以后他卖的东西更出名了,如果有钱有权的人想欺压他一下,他一个小老百姓肯定是要吃亏的。
所以他在心里也挺想给自己找个大腿抱一抱的。
嗯……其实他的大腿已经出现了,就是他还不知道。
何博抬手敲了敲门。
“汪!”
“来了!”
门打开,何老爷子笑眯眯的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午饭刚做好,你们有口福喽。快进来吧!”
两人迈进门口,小山跑过来围着他们嗅了嗅,似乎在判断他们是不是敌人。
杨卓怕狗,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偏偏小山嗅过何博一次就没理会了,独独围着他嗅个不停。
杨卓:“!!!”
何老爷子发现这个情况,笑着喊邱易。
邱易从屋子走出来,招手道:“小山,过来。”
小山屁颠屁颠地冲过去,围着他小腿转圈圈。
杨卓正想松口气,却发现自己背后一寒,回头一看,两只大白鸭不知何时静悄悄走到他身后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杨卓:“???”
两只大白鸭盯着瞧了一会儿,扭过头,啪叽一摊鸭屎落地。
心里受到巨大伤害的杨卓:“……”
邱易一见自家大白鸭又随地大小便了,便很苦恼地拿起垃圾铲走到屋外,铲了点泥土回来盖在鸭屎上,很抱歉的说:“它们都是直肠子,你们走路小心点,别踩着了。”
何博默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