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把拿过药瓶打开塞子倒出药液,轻轻地拍在青痕处。
“流水怎么不给自己留着,反而给了我。”落花窃喜自己在流水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位置的。“忘了这留有痕迹。”回来就直接忘了曾经还发生过这么一回事,所以流水才会大方的将自己的消痕液给了被自己痛扇了两个耳光,肯定会红肿留痕的落花。
得了真相的落花高涨的情绪又跌入谷底:“流水讨厌我吧。我这么对你。”
流水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失落的落花认为这是默许,颓废的起身离开。
“若是下次再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会再扇你几个耳光。”流水发着狠话。
落花却喜上心头,颓废立马驱除,精神抖擞的回到床边:“流水,我下次不敢了。”
流水瞥着落花:“去看看还有什么,我饿了。”
“好嘞。”落花高兴地拔腿就跑。
流水被落花积极地态度逗乐。不过就被吻了一下,又没有做什么,毕竟还要相处这么多年。从长远的打算着想,流水还不想和上界的人有什么冲突。
流水准备忘记昨天看到、遇到的一切。殊不知昨天对其他几人却是该铭记在心的一天。
“嗯。”米氏老人细嚼慢咽着流水交上来的七里丹,很是享受:“还是流水的丹药炼得好。”“吃”这个字米氏老人并没有说出口。他现在对丹药的追求不再是它的药性而是它的味道,好下咽。
米氏老人捏着朗月的丹药,皱着眉头:“清风呀,你不是手把手教授,怎么还是炼得这么不成形。”
真相被道破,流水一双厉眼射向朗月,心里叨念着你怎么这么不知道自我保护,“手把手”不知道又被那混蛋吃了多少豆腐。
朗月感到了流水眼神里的责备,以为又是在教训自己炼丹不够专心、认真。有些害怕的朗月向清风靠了靠,低着眉头,飘红了脸:“师傅。”
清风护着朗月,立马揽罪:“是清风的不是,没有教导好朗月。还望师傅不要责怪他了。下一次,我一定尽心尽力。”
清风侧了身子,让朗月能更好的停留在他的港湾里。
看着朗月自投罗网,清风得意地笑,流水恨铁不成钢在心里怒骂你还往他怀里钻,你长点本事好吗!流水身子不自觉的想向前倾去,保不准会在众目睽睽下把朗月从清风的怀里拽出。
看出了端倪,落花超流水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躬身,将自己的丹药呈上:“昨日多亏流水师弟出手相助,采得了七星草,还望师傅品鉴。”
被落花这么故意一档,气急差点败坏的流水才回了神,稳定了自己的身子,不能在师傅面前乱了行径。
米氏老人并没有急于拿过落花手里的七星丹,而是审视着这个晚得的弟子,也是自己钦定的弟子。其实光从丹药的色泽,缥缈的香气上,米氏老人就已经断定了落花的七星丹尽得自己真传,若是时日再长些,落花定会长江后浪推前浪。横扫五位徒儿,大徒弟清风心不定,气候不成;三徒弟流水天资聪颖,但心有杂念,难成大气候;四徒儿朗月资质有限,出师堪忧;小徒儿小遥,心智未开,遥遥无期。好在有个二徒弟落花,指日可待。逍遥岛也不至于会荒废于世。
米氏老人满意的拿过落花的七星丹,入口,七星草的微甜,清香溢满,但是美玉是需要细细雕琢的,为了让落花精益求精,米氏老人总是对落花鸡蛋里挑骨头:“不错不错,唯香甜灭了药味,多了一分的百里香,此乃画蛇添足,美中不足。”百口婆心从四叶手里抢了他的乖孙儿来继承衣钵,米氏老人怎能辜负了对四叶的承诺,手一指,点拨着落花:“还是多向流水学学,他的分量恰到好处。”
落花求之不得,点头应答:“是,徒儿一定多向流水师弟请教。”
米氏老人的尽责指点,将成人之美发挥到了极处。时机难得的落花当然是要把有心插花和无心栽柳都完成的美美的,才不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教导。
流水倒是习以为常,眼里的落花从来都是十分的完美差一分。高傲的心,高傲的姿态让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落花的不耻下问。
清风看在眼里,笑在眼里,想在心里:这厮真真的比我还奸猾。明明是自己故意多加了一分,好让师傅下命,自己能明目张胆的缠着流水。瞧他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无赖样,流水再是无情水,也会被他染上落花情。
“哥哥真棒。”朗月小声的在清风的身边高兴着。自从到了岛上朗月就没有听过师傅说过流水的半句不好的话。即便清风、落花来了,在师傅嘴里,夸得最多的还是流水。朗月怎能不为自己的哥哥高兴。从记事开始,朗月就觉得日子是苦不堪言。一路颠沛流离跟着哥哥流水踏上了逍遥岛才过上了好日子。在朗月眼里,流水不仅是自己的哥哥,更是拿生命在保护自己的人。他的眼里容不得别人对流水半点的诋毁。
清风在衣袖低下握住了朗月的纤纤素手。
朗月将目光收回,看着清风,对之一笑。
“你也可以的。”清风低了身,在朗月的耳边小声着。
只有在清风的眼里朗月才会看到无限的信赖。也只要在清风的眼里,朗月才不是那一无是处的笨蛋。朗月知道,清风特许的无限宽大,和哥哥的严格要求,虽截然不同,但都是对自己独特的宠爱。
被身子挡着的衣袖下,朗月握着清风的温厚的手,他希望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