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溪点头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说道:“那你先画着,我去准备饭菜。”
话说,楚柏安是要学做饭菜来着,可是后来自从她亲口吃了自己做的饭菜以后,便再也不进厨房了,这倒是也免了自己受折磨的味蕾,沈溪回头看了一眼认真画画的楚柏安,想起她当时,被自己做的菜,咸的几乎落泪,抱着饮水机不撒手的模样,便是一阵轻笑。
当沈溪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楚柏安已经收拾干净了桌子,两个人坐在饭桌上,相顾载笑轻言着,只不过沈溪心思却有点飘飞。
饭桌上最好谈论事情,可想起顾冷那件事,沈溪内心还在纠结着,到底如何对楚柏安开口,说是去拜祭的话,那人还好好的在北汉活着,若说是活着,这一世,却又长眠于地下。
“娘子,那个——我有件事想给你说一下。”沈溪看着细嚼慢咽的楚柏安,硬着头皮,轻轻的说着。
“什么事?”楚柏安疑惑的抬起头,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脸上带着为难之色的沈溪,问道。
“后天,顾冷的三周年祭日,我想去拜祭一下。”沈溪吞吞吐吐的说着,眼睛不停地偷偷瞄着面前的人,虽说她不是没有气量之人,但此时顾冷依旧在北汉生活着,说出来难免还是担心她会不开心。
“顾冷,就是那个敌国女将军。”
“之前好似听你们说过这拜祭之事,不过,我们是知晓她好好的在北汉,现在拜祭,似乎没了原本意义。”楚柏安看了一眼沈溪,低下眼眸,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
“是啊。”沈溪动了动嘴唇,又是一阵叹息,心情低落道:“可是也只有我们知晓啊,如今在现世,她就是死了,说到底也是我连累了她,要不然她又怎么会流落到异国他乡,若是不去的话,在现世人看来,我岂不是显得有些无情无义?”
“祭日是后天吗?”
“对啊。”
“那——你们也把我带上吧。”楚柏安顿了一下,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红唇,看着沈溪,说道。
“你也要去?”沈溪诧异的看着楚柏安,这是什么情况,听她的话,还以为她吃醋不让去呢。
“嗯,想来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世死了,便就是死了,若是你的原因,作为家室,哪有不去之礼?”
“那我明天便去准备拜祭用的东西。”沈溪听此,微微一笑,那心完全放进了肚子里。
“娘子,话说我诈死,离开皇宫以后,顾冷她去了哪里?”
楚柏安沉思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诈死以后,天下便安定了,她也自此了无音讯,如今在你的时代,若不然可以让郎儿帮忙查一下。”语罢,那话突然一转,挑眉看向沈溪,“怎么?是不是还想再会你的老情人?”
沈溪正凝眉深思着,听到楚柏安酸意十足的话,急忙摆了摆手,“怎么可能,我在北汉,十年都不曾联系,现在更不会。”
楚柏安瞥了一眼沈溪,站起身离开餐桌,语气带着些许冷意,“谅你也不敢。”
沈溪连桌子都来不及收拾,看着那走开的背影,从后面抱了上去,“无论你在不在身边,都填满了我的心,我哪里还有空想其他啊。”
“嘴巴倒是够贫的。”
“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想不贫嘴都难啊。”沈溪下巴搭在楚柏安的肩膀上,懒洋洋的说道。
“别贫了。”楚柏安扭头白了她一眼,刹然忧心道:“你父母那边如何了?”
“他们没再联系我了,而且断了我的生活费。”沈溪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心里却是无比的庆幸,幸亏跟钟豆豆一起,偷偷搞了个公司,现在也算是经济独立了,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是小钱还是不缺的。
“嗯,钱的话,你若是缺,便把那几锭银子,兑换了吧。”
“现在倒是不缺,那银子还是留着吧,万一以后有个急事,可应急用。”沈溪松开楚柏安,转身走到餐桌前,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笑道。
“好——”
九月份的清晨,已经没有一丝热意了,这里的四季分明,一到九月,天便凉了下来,而今日的天,似乎是为祭拜量身打造的一般,阴沉沉的,隐约还有几点小雨。
沈溪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提着一个大袋子,站在公寓门口,看着钟瑾瑶开着车缓缓的停在自己面前。
“沈溪,嫂子,你们快上车。”钟瑾瑶摇下车窗,冲着下面站着的两个人,喊道。
沈溪将那个大袋子放进后备箱,收起雨伞,轻轻的拉开车门,二人坐在后座上,钟瑾瑶便发动开了车子。
“嫂子早上好啊。”钟瑾瑶看着坐上车的楚柏安,甜甜的喊道。
“多谢。”楚柏安看着欢脱的钟瑾瑶,似乎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尴尬一笑。
“嫂子客气了。”
听着钟瑾瑶这个别出心裁的称呼,沈溪也是无语,看她叫的乐乎,也不再说什么,伸手将楚柏安捞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透过车窗,安静的看着窗外。
“豆豆,墓地距离很远吗?”沈溪看着外面的天气,总觉得出来的太早了,而且今天还有雨,更是显得格外的阴暗。
“不远,墓地是在城郊,只要路上不堵车,开车倒还是蛮快的。”钟瑾瑶调转着车头,听到沈溪的话,回道。
“既然不远,那我们出来这么早做什么?”
沈溪转头看着哈欠连天的楚柏安,不禁的抚了抚额头,她现在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