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络:“……”这是夸赞吧?
云鹤看了她一眼:“公子我定当努力,争取让主子给我配个师弟来。”
轻络更糟心了,师弟看多了以后厌倦女子该如何是好。明明是两美人,人前人后这么大差别!她道:“公子啊,这两人背后不是同一个主子吗?怎么才几日不到就内讧了?”
“大约……是主子不够英明。”云鹤一笑,“她们怎么了?有传消息出去?还是有人过来接应?”照理,就这么几日,应该是不会采取什么行动才是。
“这倒没有。”轻络道,“她们好似迷恋上公子你了……”
“呵呵。”云鹤道,“看来你媚术见涨。”
身为女子,能迷惑住女子,是要比迷惑男子难一些。不过,她并不稀罕这样的赞誉啊!轻络直摇头:“大白日的,两人在攀比谁身上的印记多。我想,她们应当是被派过来搅浑水的,不是细作。”
“印记?”云鹤一顿,“你用药了?”
“是啊。”轻络点头,“那不是凸显公子您威猛吗?”
“我一个文官,需要什么威猛?下回不用那路子!”云鹤哭笑不得,“传出去,都以为我有不良癖好呢!你让同僚怎么看我?”
“公子放心,只要她们不出门,便是什么消息都出不了院子。”轻络道。
“不管她们是不是细作,她们背后的人不简单,先观察一阵再说。”云鹤点头,“你方才说她们要进主屋?”
“嗯,不过没去书房,只是想看看公子你屋里有没有女子的物什。”轻络道。
云鹤无语了,待会儿得敲打敲打了。晚膳,他特意留在后院正厅里用的,将两美人都叫来作陪。
两美人闻言俱是好好打扮一番,袅袅娜娜地过去,半道遇上便是怼上,从头至脚,一一比过。
云鹤本是想等她们来了一起吃的,听到外头的动静,便是自顾自吃起来。待两人进来,云鹤已吃好了,正捏着茶水闭目养神。
“大人,您给评评,我们谁比较美!”玉萝一过来便扒着他的手臂。一旁玉芕也不甘示弱,扒了另一边。
云鹤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什么言语都没有,却无端让人生寒。两美人立马放下手,退后了一步。
“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云鹤道,“在我府里,便得懂规矩。既是不懂规律,那便好好学一学。”
两位美人懵了:“什么?”
“女戒、女德、女容、女言和女工都学好了再出来。”云鹤一指轻络,“轻络,由你把关。”
“是。”轻络摆了个最温婉的姿态,心里却是再吼,那些个她可是从没学过,要怎么把关啊!
“大人,玉萝定会好好研读,争取早日出来陪伴大人。”玉萝立马乖觉道。女戒甚么的,不该是正妻要会的东西?她们的身份,最多只能算妾而已。当官的不该是喜欢妖娆娇媚的,怎的赫大人不喜欢?赫大人果然与众不同,玉萝深吸一口气,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芝兰玉树的人。
“大人,玉芕也是!”玉芕立马较劲道,她可不能输了玉萝!
“请吧。”轻络一指外头。这下好了,两个不安分的都禁足了,总能清净一阵了,她也不用轮番周旋在两女子床前!默默抚了一把汗!
云鹤抿了口茶水,便起身去前院书房。直到夜深,他换过一身夜行衣,悄然离开宅院。刚到皇城之外,云鹤就被人拉到暗处,他一看,是秦时。
“你要做甚?”秦时问。
“吃得太饱,出来转转。”云鹤道。
秦时不信:“你现下可矜贵了,才几日就成罗那皇帝身边的红人,可得小心,有甚事说一声就是!”
“真是吃太饱。”云鹤道。
秦时:“……”鬼才信,吃太饱会溜达到宫门外?还穿着夜行衣?
这时候,一辆马车碾过,虽没有挂府幡,却是让云鹤一眼便认出。
“这是大司农冝奉府里的马车?”秦时辨别道。
“是。”云鹤点头,看这马车是朝着宫门处去的。他查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跟什么人,他便借着夜色在暗里摸过去。他本是想进宫里探一探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个,真是意外的发现!
“马车上共两人的气息,赶车的武功不错,里头的人不会武。”秦时看着马车在宫门外停下,便在他身后轻道。
云鹤猜测,莫不是冝奉?他过来接谁?
马车等了一会儿,宫门便走出个人,由宫里的公公扶着,走得很慢。
云鹤微微眯眼,那分明是冝佷。公公将人送上车,便回头走了。马车调了个头,却不是往冝府去。这么晚了,做什么去?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新上任的太仓令?”秦时摸了摸下巴。
“嗯。”云鹤点头,却是远远跟着马车。
“怪不得能当上太仓令。”秦时跟在他身后。
云鹤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多勤勉啊,日夜‘操’劳。”秦时道。
云鹤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没看到他腿都合不拢,虚浮得差点没趴下?”秦时道。
云鹤立马明白了,皇帝动作好快!来接一个承欢过的太仓令,云鹤猜测这马车里应当不是冝奉了,不然气氛不知多尴尬。当伯父的,将自家侄子往龙床上送,承欢之后还要伯父来接,简直……一言难尽!
“闻言这位太仓令的生父不在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