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只是一笑,“就算许姑娘不说,真相也早晚会水落石出。”
秦北带着镇南王的令牌去了御书房,“皇上,微臣在许清月的衣物之中发现了这个。”说完将手中令牌呈给拓跋瑾萱。
“莫非秦大人怀疑此事与镇南王有关?”拓跋瑾萱皱了皱眉,“这老狐狸老谋深算,若真的是他派人来行刺朕,又岂能让人在刺客身上找到他的信物。秦北,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处理。”
“微臣领命。”
看来自己的担心终于来了,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慕容伶霜知道,这刺客绝不是镇南王派来的那么简单。
周采莲睁开眼睛的时候拓跋瑾萱正守在她身边,“采莲,你醒了。”
周采莲面色苍白,似是浑身无力,只动了动嘴角,却又像是没有力气说出只言片语,拓跋瑾萱拿起一旁的药碗,喂周采莲喝下汤药。
“为何这么傻,还要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高明,否则朕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采莲只笑了笑“采莲只是不想让段大哥受伤。”
“启禀皇上,荣国公求见。”门外的太监前来通传。
“让荣国公稍等片刻,朕这就过去。”又对周采莲说道“你伤势尚未痊愈,身子骨还虚弱的很,你只管好好养病,记住下次可千万不可做出如此冒失之举了。朕还有政务要忙,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
周采莲动了动嘴角,似是欲言又止,最终也不曾说出什么,只满眼不舍的看着拓跋瑾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样,镇南王那边可查出什么了?”
秦北面有难色的说道“微臣到镇南王府上的时候,他已经悬梁自尽。”
“你觉得这幕后指使真的会是镇南王吗?”
“镇南王并不是真正悬梁自尽而死。”秦北说道“微臣在他脖颈之上发现两条血痕,显然是先被人勒死又吊到房梁上的。”
秦北再次到天牢的时候,许清月的气色相比上次已经好了许多,脸上的鞭伤的结痂也已经开始脱落,那道疤在清月的脸上倒是给本就倾城的容貌又添加了一分妖艳。
“许姑娘今日不想偷袭我了吗?”
许清月淡淡的看了秦北一眼,“本姑娘今日没有这个心情。”突然嘴角又勾起一丝诡魅的微笑,“不过若是有一日荣国公落在小女子的手中,荣国公一定会死的很惨。”
秦北一笑“好,那本官就等着那天。”
“大人可查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许清月又变回秦北刚进来之时那冰冷的模样,仿佛刚刚那抹微笑并不是这女人的,秦北竟有些怀疑,这女人到底长了几张脸,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镇南王已经招供,不知许姑娘可还有什么想说吗?”
许清月笑道“若是大人真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只怕大人就不会再来这牢房之中看望清月了。”
“许姑娘果然聪明,镇南王已经悬梁自尽。”秦北知道骗不了许清月,也就不再幻想从她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许清月笑道“那不是正好,如今镇南王畏罪自尽,真正的幕后主使已死,大人也可以如愿交差了。”
秦北不屑的一笑,“你以为你们这点小伎俩很高明吗?镇南王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也不是畏罪自尽,他是被人勒死之后又吊在房梁之上的。”
“秦大人倒是细心,不过小女子也不知其中缘由,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
“许姑娘,本官知道杀手组织一向是纪律严明,你们对主人也都忠心,只是一个姑娘家常年奔走于江湖之中,过着刀口上的生活始终是太过残酷。如果姑娘肯说出那幕后主使是何人,本官保证姑娘的下半生定会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就算是做一个王侯将相的夫人也是未尝不可。”
许清月一笑,“既然大人知道清月是个无情无义的杀手,那也自然会明白清月不会为这些虚名财务所动。大人又何必浪费唇舌呢。”语气淡然,仿佛两人口中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干系。
秦北皱了皱眉,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忍心看许清月死在牢中,可皇上一道圣旨下来,自己也不能保其性命,“难道许姑娘就不怕死吗?”自己并未发觉,何时已经开始关心这刺客的生死了。
许清月向前一步附在秦北耳边呵气如兰的笑道“我知道,大人不会轻易让我死掉的。”
秦北一个激灵,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颊还有些微微发红,呵斥道“放肆,你以为本官不会杀了你吗,本官不过是念在你一介女流,不忍你惨死狱中。当今皇上仁德宽厚,乃一代贤君所以不会滥杀无辜,若是姑娘肯说,皇上自然会饶你性命,可若是姑娘冥顽不化,纵使倾城之貌又如何,到头来也不过一死。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望姑娘好自为之。”秦北说完转身离开了天牢,确切的说是逃离了此地,却也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竟会突然如此紧张。
清月看见秦北那刚正不阿的表情,再配上微微发红的耳根,一会儿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架势,一会儿又像个大姑娘似的,许清月倒开始对这人有些好奇了。
☆、五十章
那边秦北被天牢里的刺客之事搅扰的心烦意乱,这边的拓跋瑾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