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被这两个人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下去,顺便把温裴也从肩膀上抖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瞅了温裴一眼:“他说你撅着屁股的那个姿势好,以后有机会就用那个姿势。”
“啊咧?”温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悟了,大怒,“卧槽反了他了!竟然想上劳资!”
九点刚到,酒吧刚刚开始营业,店里人很少,显得冷冷清清。
沈灼和温裴在吧台坐下,酒吧老板今天好像不在,吧台后是个眼熟的酒保,见沈灼来了,伸手招呼了一下:“今天没按老规矩的时间点来?喝点什么?”
“来浓度高的,随便什么都行。”沈灼对着酒保笑了笑,然后指了下身边的温裴,“给他来杯度数低的鸡尾酒。”
温裴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来的次数也不多,郁临江看他看的紧,一般来这里都是陪沈灼喝两杯。
“什么度数低的!大男人就是要喝烈酒!”温裴合上手机,显然是刚刚跟郁临江据理力争完毕,他浏览了一圈吧台后的瓶瓶罐罐,大手一挥,“给我来杯,嗯,来杯总攻喝的,总攻款!”
小酒保不知道是不是直的,但是倒也听懂了温裴,眉眼弯弯:“那我为您调杯马天尼吧,号称‘鸡尾酒之王’,基酒是金酒和杜松子酒。”
温裴一般都喝蓝色夏威夷,基酒是朗姆酒,喝几杯都不会醉。
今天一听要来杯“鸡尾酒之王”,温裴朗声一拍桌子:“好好,就给我来鸡尾酒之王,今晚回去我要一展我总攻的风采!”
“好嘞,”酒保从旁边拿过调酒器随手摇了摇,又看沈灼,“b52?”
沈灼点了下头,笑眯眯道:“六杯,再加六杯tequila,顺便给我个空杯子。”
小酒保愣了愣,连带着手里的摇酒壶的停了一下:“你不会要掺着喝吧?”
沈灼没点头也没摇头,他摸出钱包拍了一小叠毛爷爷放在吧台上,眼尾带着笑,温声道:“又不是不付钱,你只管调。”
“我怕要叫救护车,今天老板可不在,”小酒保撇了撇嘴,将毛爷爷数了几张收起来,剩下的推给沈灼,“够了,小费我取也取走了哦。”
“先放着吧,说不定等等还点,”
沈灼没把钱装起来,他点了支烟,一旁的温裴皱眉:“怎么最近越抽越凶了?”
两人自沈灼重生以来这是第一次见面,沈灼猛然回想起曾经刚毕业没多久时的自己的确是没这么重烟瘾的。
时间太久,他都要忘记以前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了。
沈灼似乎想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把烟掐了,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正在努力戒呢。”
“酗烟又酗酒,你注意身体,记得每年体检。”温裴皱着眉,他知道沈灼的酒量,但人是肉长的,总不能一直这个喝法。
“都是好烟,进口的。”沈灼晃了晃手中明明灭灭的烟头,美国的万宝路爆珠,他轻轻咬了下烟嘴,一声很轻的爆珠声便在口腔里响了起来。
“进口的也架不起你这样抽!”温裴吐槽了他一句,正巧酒保把他的那杯马天尼调好了,清爽的淡蓝色浸在阿尔萨斯杯中,在酒吧缤纷的灯光里折射出一种五光十色的感觉。
温裴端起酒杯尝了一大口,满意道:“好喝!符合我大总攻的yle!可爱的酒保哥哥,麻烦再给我来一杯!”
“……”沈灼招来侍者给温裴另要了一盘黑森林蛋糕,将瓷盘推过去,“慢点喝,吃点东西,别醉了。”
十杯b52轰炸机和龙舌兰酒摆上了桌,金黄黑三层的酒液上火焰在跳跃,衬得旁边的干邑杯中的龙舌兰愈发冰凉。
“来!沈子,碰,碰一个!祝你,还有你那个劳什子公司,越来越好!”温裴端着第二杯马天尼执着的要跟碰杯,他的脸上微微带着点薄红,手端得倒挺稳。
沈灼看他似乎还算清醒,便端了杯龙舌兰,笑了笑,跟温裴碰了一下:“嗯,越来越好。”
他用柠檬片灭了b52上的火焰,挑最中间的那杯一饮而尽。
顶层火热而底层冰凉,冰火两重天的温差漫过舌尖,从喉管滑落,无声无息的进入胃肠。
沈灼顿了顿,又喝了一杯龙舌兰,味道苦涩中带着甘美,令人意犹未尽。
没一会儿,旁边的温裴歪歪斜斜的靠过来,他点的第二杯马天尼还剩一半,黑森林蛋糕也吃了一半,另一半被银叉戳来戳去,戳得千疮百孔。
温裴伸手指了指沈灼面前的b52,兴高采烈的大着舌头道:“哇!那个好看,给,给我来,一杯!”
沈灼伸手把这几杯酒推远了些,又扶起温裴坐好,伸出一根指头在他面前摇了摇,无奈道:“温小裴,你又喝醉了。”
温裴伸手拨拉开沈灼的手指,认真道:“我,没醉!”
沈灼把他扶在座位上坐好,又把他身上的衣服捋了捋:“我让郁临江过来接你回去。”
他也是前阵子海选决赛才知道这两人都同居好久了,温裴是出了名的宅,宅在哪里都一样,大学认识的郁临江,前阵子终于被那家伙连哄带骗给拐回了家。
温裴又要伸手去抓没喝完的那杯酒,被沈灼拦了回来,他很不高兴道:“劳资要喝好,回去,攻了他!”
“乖,喝醉了就硬不起来了。”
沈灼顺着毛摸,拍了拍温裴毛茸茸的脑袋,掏出手机给郁临江去了个电话。
郁临江很爽快,刚好有个饭局就在附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