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微赫,这人现在总是时不时来一句小煽情,但并不讨厌,事实上很能撩/拨心神,他的确懂得进退尺度,这她不能否认。
“这话你对多少女孩子说过?”
“不记得了,很多,有——”说着笑看了一眼对坐的人,“你,只有你。”
阮静摇头叹,“我想我还是选择沉默吧。”
他大笑着靠在餐桌上,片刻之后抬起头,眼眸明亮而深邃,赵启言有时是个非常情绪化的人,好比此时饭吃到一半,拉起阮静,后者对他孩子气的举动忍俊不禁,“你干嘛?”
“给你看样东西。”
推开书房隔壁的房门,里面白茫茫一片让阮静呆了呆,启言已经走过去扯下白布,几幅油画显露出来。
“你画的。”阮静说的是陈述句。
“并不专业。”
“够专业了。”大胆的色彩运用,深刻的笔触,至少在她看来够漂亮了。赵启言这人越了解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他身上究竟有多少未解的领域,阮静只觉得自己跟他比起来是何等微弱。看到墙角斜放着的一幅两米高的画框,画像微微露出一角——深色的裙摆,以及一个俊逸的英文字母j,不知为何阮静忽然有些紧张,当赵启言扯下白布时,只听他轻笑着说了句,“对于人物我是第一次画。”
这是一幅肖像画,很精致,黑发、微闭的眼睛,扶着窗沿的右手,以及窗外的五彩缤纷,每一笔都看得出作画人的用心和怜爱。
“有段时间脑子里都是你。”启言的视线轻缓地从画布上的人移到真实存在的人身上。
阮静的心头一热,也有微微的困惑。
“你知道,当睡觉时都想着一个人时,那即便她没有在眼前也能画出来的。”
心有灵犀地解除了她的疑惑,也让她更加不知该如何作回应了,两人静默一会,直到赵启言温柔地勾起一抹笑意,“你可以当我是在耍一些小手段来博取你更多的好感。”
这种说法令阮静啼笑皆非,“你是赵启言呢。”
某人暗自摇头,若她知道他的心路,用卑鄙无耻来形容“赵启言”也不足为过了,启言望着三步远的阮静,优美的身影,温润的气息,每一样都让关注的人着迷。
当视线被阻隔,阮静对上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启言将她拉近,额头相抵,另一只手伸到腰后揽住,“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说罢唇已经轻轻印上,过了两秒分开,但是忍不住又碰触了一下。
阮静有些尴尬,因为对方的眼神有点太露/骨。不过最后启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抚了抚她的脸颊拉着她出了房间到客厅继续未完的晚餐。
其实,能遇到这么一个人,不需要你改变原本的x_ing情,不用你承诺什么,的确是她的幸运。
“赵启言,今晚我睡这里可以么?”
启言当时的表情非常复杂——
如果第一次的x_ing爱是克制的浅尝,那么这一次就是完完全全的沉沦了。阮静的生嫩调动赵启言全部的身心,理智完全丧失,陷在无边的yù_wàng当中无力自拔,启言甚至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温热,感觉可以融化他整一个人,身心结合原来是这样的完美。
凌晨四点赵启言转醒,怀里的人动了动抱紧了他一些,他向来浅眠,这会儿又是完全清醒了,昨夜的情景在脑海中一经回放,全身立即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下腹部也燥热起来,老实说yù_wàng来得如此之快,连启言自己都觉得脸热——在阮静面前这副身体还真是经不起情挑。
但是现在对方睡着,倒也一时不敢肆意妄为,昨晚被他缠得筋疲力尽,这时候再胡来,多少会惹得她不快。虽然昨天是她主动提出留宿,但盘根究底起来却摆明是他勾引她上的床,可是,的确又想要,正在挣扎间阮静腰身无意识地贴近让赵启言差点呻吟一声,垂目看身侧的人,心里不由哀叹,手肘撑起上半身,指尖滑过她的脸——已经完全是循着本能了。
感觉到唇上被人轻轻摩挲,阮静睁开眼,一夜惊心的记忆回潮,意识瞬间苏醒大半,撑起身子要阻止,赵启言却猛地拥住她,然后完全压上了她,激烈地缠吻起来,像是要倾尽一切,连吞咽都有些不及。
阮静尽管懵懂,也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启言想要什么,就由着他胡闹——耐力再好也受不住了,就在阮静半推半就之际,启言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尽管前戏已经足够,尽管已经极之怜惜,赵启言知道还是太过急躁了。可是此刻启言根本无法思考更多,他微颤地将阮静的双腿弯曲着打开,身躯向前倾,两人发烫的皮肤贴在一起找不到空隙,用焦灼又耐心的方式慢慢深入——现在的局面已不容选择,周遭都是赵启言特有的男x_ing气息,温柔而霸道,阮静抬手蒙住双眼无可奈何地纵容,当触到敏感处,忍不住一声低吟,这让赵启言推动的速度更焦躁了些,空气中逐渐传出隐忍的呻吟。
凌乱的床间,放浪形骸淋漓尽致,当激情到达难以承受的地步,热浪冲破最后一道屏障宣泄而出,染s-hi了身体,浸s-hi了心,留下再抹不去的痕迹——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
启言退出来,抬起一只手轻抚她微s-hi的额头,随后将脸埋入她的颈间厮磨,阮静清晰地感觉到s-hi热的气息吹拂在颈部,一bō_bō地烫人。
“阿静,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他暗哑着声音,问得很小心。
阮静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