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是游戏般一人藏一人寻,可这搜寻之人却是没有耐心的,找了好几个洞道不见人影,知道这阿魄五识敏锐藏得紧,他要躲着自己还未必找得到。
哐当!一时间气急败坏,邱灵赋看到眼前满目的酒坛子,一剑辉去便碎了好几个,稀里哗啦落在地上,给自己泼了半身酒香。
在那处闷气地站了片刻,果然一道修长的身影便从那黑暗中走来,出现在邱灵赋眼前。
“这酒可是柳婆婆和徐老伯给师姐酿来养颜的桃花酒,怎么你拿来给自己浇上了······闻着便是一身的fēng_liú红尘味。”阿魄看着地上浊污了的琼浆玉液,啧啧心疼道。
邱灵赋y-in沉地看着他,那阿魄还开敞着衣服,因方才的纠缠还有发丝几根散在鬓侧,眉宇之间一片慵懒。到底是谁一身fēng_liú红尘味?
邱灵赋知道阿魄对自己的心思了如指掌,也懒得再瞒下去,从袖中取了两片东西便往阿魄狠砸去。
阿魄伸手接住,摸在手中只感到质厚温润,原来是两片玉。
这里光线y-in暗,阿魄用指腹一按压,便发现这两块玉拼起来,的的确确是个“沈”字。
第27章 煽风(十六)
这时阿魄突然感到脖子一凉,那邱灵赋的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阿魄的目光立刻从那玉放到了邱灵赋身上,只见邱灵赋领口松垮着,一手提剑指着自己,嘴边倒是得意地弯起。
“这白家的人里,还有人的功夫比你更好不成?”邱灵赋上次来此处,与每个人都过了招,早就摸清楚了这白家之人的功底。柳婆婆与肖十六的功夫在沈骁如、徐老伯和穆融之上。这阿魄天纵英才,柳婆婆又已经年老,阿魄却是还胜过柳婆婆一筹。
可经过自己身体力行,邱灵赋知道那柳婆婆与肖十六的身手也不过略高于自己,却是不足以爬上那洞窟顶上的。那么这东西不是苏无相藏的,便是阿魄藏的。
邱灵赋下巴朝阿魄手中一点:“你藏着这东西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定情信物?”
“藏着?”阿魄笑了,“这洞里的东西就算是最宝贝的金银玉石都是好好放在柳婆婆那里的,白家人皆知。我们几人对这洞了如指掌,哪有什么藏的地方?只有偷儿才会说出一个藏字。”
这番话听在邱灵赋耳里分明就是c-ha科打诨的狡辩,邱灵赋不知为何满腔怒火,一时便多了嘴:“你说我们是江河湖海一条绳上的两只船,千千世界一条枝上的花和叶,万丈深渊上一根铁索上的一对人。这是你说的,可你还有事瞒着我······今后你再别想讨得我的信任!不如就此分道扬镳,一拍两散,反正你我两个现在也没有什么互相利用的价值。”
本是他硬是要设计跟着阿魄来白家此处,心里把阿魄这人估摸得百般价值可利用,现在又说出这样矛盾的狠话来,要把亲自拽在手里的人狠狠推开。
阿魄看到邱灵赋眼里的决然,知道他气在心头,要狠起来可是说到做到,又听他话里提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便又知道他这股无名火番的根源是自己。
阿魄突然向前一步擒住邱灵赋握剑的手,邱灵赋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了要把那手抽出,可阿魄却把他的胳膊往那邱灵赋身后压去,让邱灵赋一时无法挥剑护身。随即便趁机把邱灵赋压向了自己胸口,再彻底把他的双手捏着,以别扭制在邱灵赋身后。
一手握住了邱灵赋胯-下抚慰着,阿魄调笑道:“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可此时情-欲的诱惑对邱灵赋却是不太奏效,阿魄的行为反而让他怒道:“放开!”
“不放。”阿魄耍着无赖,还在邱灵赋唇上轻薄了一口,又道:“我的话你记得清楚,可却没听进心里去。这玉我不知你从哪里拾来的,可你竟然怀疑到我头上来。”
阿魄的百般狡辩让邱灵赋更是勃然大怒。明明此时在阿魄手中,这邱灵赋的语气却还是可笑的盛气凌人:“那洞窟顶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够着?在洞顶里放东西,不是藏是什么?”
“窟顶?”阿魄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怪不得这几日我们在外边地上做,你老是走神往上看,原来是上有乾坤。”
阿魄这话说得邱灵赋又羞又怒,不过是这一番不信任,邱灵赋便为自己曾不知廉-耻躺在这骗子身下而开始悔恨,不由得气笑了:“你这装得倒是像,难道不是你把沈骁如的东西藏着掖着,要扮个埋藏心事的痴情侠客?”
阿魄看着邱灵赋明亮的眼睛:“怪不得今日要与我玩游戏,还情愿舍身给我个快活的机会······原来是一时吃起了闷醋,脑子转不灵光了。”
阿魄说着又好笑:“你听听,这说话都刻薄了。”
邱灵赋看阿魄的笑容,这人光是调侃自己却是分毫不解释,邱灵赋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输了这阿魄一筹。怒不可遏,血在身体里沸腾流窜,浑身的劲就要往阿魄身上冲去。
腿上一屈,阿魄反应极快地一退,邱灵赋趁机抽身而出,挥起剑来就往阿魄身上刺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邱灵赋的武功又是突飞猛进,出剑的角度出奇意料的刁钻,这倒是让阿魄吃了苦。阿魄方才还抱着邱灵赋,一时来不及应付,身上便被着了一道,鲜血从那衣服上汩汩渗出。
自从跟着这人待在一块,阿魄是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早习以为常,但这会儿看邱灵赋是真的生气了,那眼睛瞪大如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