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争执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早知道会答应,还不如当初爽快的应了,老夫人叹息。
见楚慕元还坐着,老夫人想了想,还是开了口,“纳采礼是世子爷自己送来的,其他礼,我沈家希望王府送来,这才名正言顺。”
不过,当初煊亲王妃亲自登门,定下沈玥,应该是中意沈玥的。
沈钧和煊亲王说的上话,也不是问题。
这桩亲事,现在想想,还是极好的,至少比崇祖侯府好。
楚慕元点头,其实不用老夫人提,其他的礼,他也会让王府送来,这些琐事,他并不喜欢处理,能丢手自然要丢了。
把定亲信物紫金镯留下,楚慕元就带着两暗卫,摇着紫檀扇,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了。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岳父大人,小婿就先告辞了。”
真是把欠揍演绎到了极致,尤其他走路都带着一股横行霸道的劲头,仿佛与身俱来。
楚慕元回府了,带入如愿以偿的惬意,哼着洋洋小调,却是把大夫人和沈瑶气的抓狂。
回到幽兰院,大夫人压抑的脾气彻底散开,桌子上的茶盏和糕点,悉数被她拿来泄愤,噼里啪啦摔了一地,一众丫鬟站在一旁,颤抖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想想之前,她们误以为纳采礼是崇祖侯府送来的,搜肠刮肚,使出浑身解数来奉承恭维大夫人和四姑娘,那些话,言犹在耳。
以前,她们奉承,盼望着大夫人能听见耳,放在心上,可此刻,只盼望着那些话是耳旁风,从大夫人耳畔刮过去,一个字都不要入耳,甚至都记得她们说过话才好。
摔了一通后,大夫人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好转,看着地上的茶盏,她发怒了,“谁让你们把茶盏换了的,我还没穷到一套茶盏都摔不起的地步!”
换掉茶盏的丫鬟连忙跪下,苍白着脸色,咬着唇瓣认错。
大夫人一生气,就喜欢摔东西,可是惯常大夫人用的都是喜欢的茶盏,每一套都价值不菲,摔的时候,气头上,哪顾得上价值多少啊,可是摔过后,气出了,又心疼了,然后又生气。
丫鬟们是苦不堪言,这不,知道大夫人生气了,会回来摔茶盏,丫鬟们及时把茶盏换下,换一套差一点的,摔起来也不会那么心疼。
今天和往常一样,可谁想到换茶盏也有错,一心为大夫人着想,却遇到她挑刺,丫鬟后悔了,就不应该换,让她摔。
丫鬟跪在地上,身子如秋天枯黄的叶子,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一阵风吹来,就凋零飘散。
大夫人是气坏了,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外院里摆着的那些纳采礼,那些精致的物件,即便她在宜春侯府也没有见过多少,本以为是她女儿的,可谁想到竟是空欢喜一场,还沦为了整个沈家的笑柄!
想到有人在背后笑话她,讥讽她,大夫人就觉得自己浑身血液沸腾,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钱妈妈进屋来,看着一地的狼藉,再见大夫人气的要摔博古架上的东西,她赶紧上前阻拦道,“夫人别气坏了身子骨啊,不值当。”
将玉瓶从大夫人手里解救下来,钱妈妈拉着大夫人坐下,见丫鬟还跪在地上,不由得恼了火,“没眼色的,还不快滚出去!”
虽然是责骂,可是听在丫鬟耳朵里,却像是****令一般,连忙爬起来,朝钱妈妈投去一记感激的眼神,连忙出去了。
钱妈妈是大夫人的贴身妈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是最得大夫人信任的,大夫人愤怒的时候,整个幽兰院,也只有钱妈妈有胆量,也劝的住她。
钱妈妈手搭在大夫人肩膀上,道,“夫人这是何必呢,生气能管什么用,除了气坏了自己,又能做什么?”
大夫人双眸布满血丝,看着有些骇人,“煊亲王世子欺人太甚!”
弹劾冯家,牵连了宜春侯府,如今还借着崇祖侯府送纳采礼的机会,狠狠的踩了她们母女一脚,他是一箭双雕!
她呵护长大的女儿,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如今都被人踩到脚底心了!
大夫人的愤怒,钱妈妈哪里不知道,她也感同身受,可要她说,煊亲王世子固然可恶,可最可恼的还是崇祖侯府。
纳采礼的礼单,她看过了,她都无法相信,这是崇祖侯府让人送来的,崇祖侯世子娶嫡妻啊,便是娶个继室填房,只怕也比这要好。
低贱四姑娘的是崇祖侯府,煊亲王世子再有本事,也没法在崇祖侯府送来的纳采礼上动手脚,要是崇祖侯府看重四姑娘,也不至于被人笑话成这样。
钱妈妈劝慰大夫人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慰四姑娘,她从小就娇贵,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如今纳采礼被大姑娘越了过去,还闹了笑话,只怕会气不过。”
“至于煊亲王世子,咱们沈家和宜春伯府是对付不了的,这事还得靠崇祖侯府,奴婢就不相信纳采礼一事,崇祖侯府脸面上就挂的住,奴婢倒是有个好主意。”
第二百零九章 发飙
大夫人望着钱妈妈,“你有什么主意?”
钱妈妈就俯身凑到大夫人耳边嘀咕了两句,大夫人听后,眼睛一亮,满是y-in霾的脸也散开了些,冷笑道,“就该让他们狗咬狗!这事你去办吧,我去牡丹苑看看瑶儿。”
“奴婢办事,夫人放心。”
钱妈妈办事,大夫人自然放心了,她起身去了牡丹苑。
大夫人算是忍耐x_ing好的,都气成这样,何况是沈瑶了,妒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