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向前走了走,站到灯光里,这才看清定熙帝。宝蓝团龙芝cao纹缎袍,明黄金绣龙腾四海的荷包,配着一枚双龙戏珠的和田玉佩,垂着明黄的丝绦,头发用紫金冠束着,横c-ha了一枚宝相花顶白玉簪。神情倦倦而又带着一
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反而给他添了一丝慵懒可恶的魅力,亭幽见过男人,同他一样好看的也有,可就是没有他这份气度和气死人的笑容。
亭幽忍不住气红了脸。
“走近些。”定熙帝的话懒懒响起。
亭幽不得不再往前挪了挪,视线锁在炕上紫檀嵌螺钿炕几的脚上。
定熙帝的手轻轻动了动,亭幽就站立不稳地扑倒在他怀里,只听得他低低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鲜花赠美人儿,我们亭幽可是超级大美人咧。
加一句:其实不是日更来的,因为这个文存文太少,当然,其实,根据我自身的经历,作者绝对是靠鞭策的。我觉得一个个作者都是自虐狂,欠鞭策。(@﹏@)~
☆、寻芳探幽纵抵深
亭幽又恼又怒,好嘛,连门面话都不讲了,直接就想“开门见山”了。亭幽微微挣扎了一下,想站起身,却听得定熙帝在她耳边吹气道:“朕听母后说,你明年也要参加选秀,嗯?”
尾音上挑,这就是问话,宫里的规矩是,皇上问话必需得回答。
亭幽恼怒得手都颤抖了,却还得恭敬地道:“是。”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定熙帝抱着她的手刚好在她胸部下缘,那拇指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柔软,让人好生懊恼,他若真抓上来反而更好,让她有个“吃惊”的借口可以借势躲避,亭幽觉得他这种循序渐进,鲸吞蚕食真的很不厚道。
拇指依然暧昧地摩挲着,亭幽觉得身子越来越软,呼吸急促起来,对这样的事亭幽虽然陌生但并不无知,老太君给她请的师傅里,花魁就有好几个,那种压箱底的小册子她看了也不少。
男人的气息呵在她的耳边、脖畔,亭幽只觉得身子软得无力,快要化成一团水了,仿佛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她就在盼望,盼望着这样一双手抚摸她似的,亭幽从心底觉得难堪,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亭幽自嘲地想着,老太君给她泡的药水终于发挥作用了。
定熙帝楚恪望着怀里的人,见她双靥绯红,眸漾秋水,气促而急,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越发映得那花瓣似的唇仿佛要滴蜜一般,只是那眼睛着实让人好笑,又羞又恼地看着他,仿佛在求他推开她,可偏偏她自己却一副任人采撷的妩媚诱人样儿,岂不是矛盾之极。
亭幽见定熙帝不作为,她只好以手撑在明黄的坐垫上打算起身,就算定熙帝不讲门面话,可她还是要讲矜持的。
“你衣衫s-hi了,朕让人给你重新送一套来,嗯?”定熙帝的一手牢牢箍在亭幽的腰侧,一手摸到亭幽的束腰上,随时准备下手解开的样子。
又是尾音上挑,那手指穿花蝴蝶似地戏弄着她的丝绦,就是不解,悠悠地缓缓地迫人地等着她的回答。
亭幽暗呼一声,神啊,你怎么不扑上来就啃,这样也免得她左右为难,自恼自羞,偏要这般磨人,把人的羞耻心都磨碎了。
亭幽闭了闭眼睛,想起临行前老太君的话。她的话摆到明面上讲就是,亭幽啊你的身子还没调理完好,切忌不能破身,况且吃不着的才是最好的,要想办法吊住皇帝的胃口啊。
此后老太君又说,如今太后同定熙帝的争斗越发激烈
了,她夹在二人中间定不好做人,还不如退一步而海阔天空。只是此次太后坚持要让她入宫,老太君也拒绝不了,才让亭幽先去应付一番。
但无论怎样,也只是早入宫和晚入宫的区别,亭幽有时难免会胡思乱想,如果自己不是这张脸还看得,老太君还会不会对她那般好,可是她对自己那般好,却还是铁了心要送她进宫,无论她怎么哭怎么闹,即使绝食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一时亭幽反问自己,她为什么要乖乖听老太君的话,她偏就不要去吊定熙帝的胃口,让他厌了才好。
这样一番心里斗争后,亭幽反而放宽了心,睁开眼看着定熙帝那勾人桃花眼,挣扎着起身,惊惶地道:“民女冲撞了皇上,民女该死。”
这样的惊惶,这样的挣扎,这样的一磨一蹭,亭幽果然感知到臀下的硌人来。
如此挣扎只会让猎物越陷越深,亭幽这只猎物自然也不例外。
“冲撞了朕,嗯?”定熙帝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笑意,尾音又是微微上挑,勾在亭幽的羞耻心上,扯得丝丝生疼。“朕念你初犯,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既然冲撞了朕,那就让朕也冲撞你还回来可好?”定熙帝在“冲撞”二字上格外放缓了声音。他的呼吸喷在亭幽的脖子上,让她又酥又麻,忍不住扭动身子,心里大呼,这皇帝也太无耻下流了,这样的浑话也讲得出,亏他还一肚子墨水,熟读经史子集,圣贤之文。
这会儿楚恪的手指倒不慢了,轻松就解开了亭幽的束腰、衣襟,让她半个雪白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楚恪见亭幽那肩膀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晶莹耀眼,手指划上去,仿佛摸在酥酪上一般,光滑细腻柔嫩。后宫佳丽众多,却还从未见过肌肤如此美的。
亭幽撑起身子,还“妄想”做“垂死的挣扎”,那胸脯却因为这个动作,“意外”地高耸,果然惹得定熙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