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保安已经看到,已经过来给他们拉门,关凌笑著朝他道了声谢谢,保安说著“您客气了”,又同时用好奇的眼光看向了他们。
他知道这家住户是什麽人,也听过不少这家住户的传闻──他在这里当保安近八年了,可这是头一次看两人出行,看样子,那些说他们现在正斗得死去活来,那位姓关的先生正在用计讹那大公司老板的钱的消息也不怎麽正确嘛。
至少,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
商应容行为不对劲,但态度还是冷得跟过去没分别。
关凌想不出他现在想什麽──他知道商应容脾气一不好,往往喜欢把别人置之於死地来发泄怒气,但他不知道现在这个平静,没有怒气的商应容在想什麽。
他有点狐疑商应容的想法,但又不想猜测过多,干脆不想了。
他家的小区就在商应容小区的对面,隔条街,走过去就是,关凌在通过马路的时候,看到没有安装红绿灯的道路上这时向他们开过来一辆车,车速有点快,关凌来不及反应就向身边伸出了手,拉著人快走了两步,到了对面。
一停下才算是反应过来,把人的手迅速放下,但被人抓住了。
关凌顿感晦气地抬起头,脸色不太好地看向商应容。
而不出他所料,他看到了商应容颇为满意的脸色。
这个男人比较高兴了,脸会缓和一点,比面瘫脸时要多一点温和。
他高兴了,关凌可不高兴。
他缓了缓神色,才笑了笑说:“松开吧。”
大马路上,他不想跟商应容表演什麽亲密,哪怕没什麽观众。
商应容看他一眼,居然还真的就放下了手……
关凌顿时松了口气,领著穿著一身他挑的休闲服的商应容往他家走。
他还真的不习惯这样的商应容。
在这样一个不是休息天的下午,他应该老实地呆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不是跟在他的身边扰乱他的心情。
关凌干惯活,手脚很快,浇水修剪花花草草的速度和专业不逊於一个老练的老园丁。
该快的时候他就快,该慢的时候他也能慢下来,诸如花上一个多小时把因前两天下雨,上沾上了点污垢的十几个花盆全部擦干净之类的……
商应容坐在一边,戴著蓝牙在电话里跟手下处理事情,刚他还去关凌那拿了个笔记本电脑连上网,直到坐到黄昏,也没说要回去。
太阳西下,关凌看了眼在黄昏中的商应容一眼,撇撇嘴,去房子内又打扫了一翻,直到天色全部沈了下去,才对刚转回房内办公的商应容说:“回吧。”
他锁了门,站门口顿了一会,说:“今晚出去吃?”
他忙一下午,累了,不想回去再做饭。
说这话,他也有试探之意,如果商应容说不,关凌觉得他其实更安心一些。
只要商应容跟过去一模一样的正常,他宁肯更累一点,至少这样的商应容在他认知之内。
哪想,这次商应容没让他如愿,看了他眼话都没说一句,直接点了头。
关凌见了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句“fuck”,认为商应容为了证明他蠢,在耍著他玩……
想让他旧情复燃?更能掌握他?
关凌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商应容的行为,但他也承认,商总这次也下了血本。
商绯虹让他处理的事,可不是说著玩的。
那是他亲妹妹,而她明天就要被送到监狱去了,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法院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已经下了判决书。
他们去一家餐厅吃饭,商应容开的车,关凌拿著手机有点心不在焉,在回去取车的路上,何暖阳打了他的电话,在电话那边说他生日那天想吃什麽菜,他提前准备,说电话的时候商应容就在身边,关凌知道他也听到了,所以不确定要不要问下商应容,要不要去。
後天姜虎也在。
关凌抱著希望那天商应容很忙的心理开了口,问:“後天去何暖阳家吃饭,你去不去?”
他没说是自己生日,尽管商应容知道。
商应容看他一眼,正要说法,放在方向盘旁边的手机响了。
他示意关凌按手机接电话,没去掏口袋里的蓝牙耳机。
关凌眼也没抬地按了免提键,然後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有道难掩焦虑的声音说:“应容吗?”
没有准备的关凌听著那亲密的叫声微眯了眯眼,反倒是当事人商应容很冷静地“嗯”了一声……
那边,陈溪米很快地说:“抱歉现在还找你,只是,我找不到别的人帮我了,我妈妈刚刚在家摔倒了,起不来,怕是脑血管病又复发了,我现在在国外,找不到人照顾她,你能帮我找人照顾下她吗?我会很快回国……”
他快速地说完,在电话里都能听到他急切的声音。
关凌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等著听商应容怎麽回答。
而商应容“嗯”了一声,平淡地说了声“好”。
“谢谢……”陈溪米在那边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後他顿了一两秒,有点迟疑地说:“那我回国後来找你,可以吗?”
关凌听著无声地笑了起来,侧头看著就算是这时候,也还是没什麽情绪波动的商应容,心里跟自己打赌,商应容应该不会答应。
毕竟,他还在著呢。
在他签了那些条款後,商应容可还真不是什麽自由之身了。
“不用,”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