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应容看他一眼,继而回头继续看著电脑。
关凌转过身,去了浴室洗澡出来,下楼进了厨房,找到了吃的,应该是洪嫂她们做的。
关凌拿著盘子边吃边往大厅瞄了一眼,挺干净的,洪嫂她们手脚还是挺麻利,自从用上她们之後,关凌也省了不少事。
他最近事也多,也没多少时间做家务。
随後他去院子里看了看,看了看花草的生死,见它们都活得好好的,关凌心情也挺愉快,塞完一盘饭,又回头吃了半盘的沙拉。
正在洗碗时,商应容又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你不去公司?”关凌把洗好的碗拿布擦干,没看商应容,淡淡地问。
商应容走了进来,拿过他手中的盘子,把盘子放案台上,然後看著关凌,说:“我还没吃饭……”
关凌无语,转脸看他。
“我饿了……”商应容抛下这句话,转身找了把椅子,坐下靠著桌子看著关凌。
“你刚才怎麽不说?”关凌忍了忍,看向他问。
“你没问我。”商应容依然冷冰冰,只是看著关凌的眼神没有以前会有的指责,现在他只是陈述。
在这种平静的眼神下,关凌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拿起他刚没吃完的菜放进微波炉,嘴里同时说:“以後洪嫂她们做好饭你就吃,不要推迟时间。”
他没说让商应容不要等他之类的话,关凌不想把他跟自己的关系说得太亲密,哪怕他们天天躺同一张床上。
商应容没回答他,只是接过他手中刚盛了汤的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关凌看著他,突然之间,又想抽烟了。
对一个人十几年的沈迷不是无端就沈迷的,曾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动,而现在这个人天天在他面前晃悠,理智明知不能再对他心动,但情感却不是那麽可以完全自控的。
关凌只能强迫自己把这些没必要的偶然心动给压抑下去,只是偶尔难免控制不住──或许戒烟真不是个好主意。
他需要外物来帮助他清醒。
而不是再次傻傻地爱著这个不可能爱他的人。
看著商应容晚著汤,等微波炉热菜的关凌靠在桌前,漫不经心地问:“汤热吗?”
商应容的汤还剩小半碗,他没说话,老实地把小半碗喝完才开口:“不热,凉。”
他把碗给了以前从不让他喝凉汤的关凌,不想抱怨。
他清楚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
关凌见著这样的他倒是稀奇,眼睛里闪过道光,然後这个其实让人拿捏不住的男人笑得很是温柔,说了句:“抱歉。”
商应容没从他脸上,身上看出什麽抱歉来,所以只是冷漠地回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话。
关凌自有他愚蠢的一面,但,以前认为关凌总是无害的商应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比得道千年的狐狸还要狡猾和虚伪的人有时候也聪明得过份……
尤其当这个人把对别人信手拈来的虚伪那套也用到他身上之後,更加明显。
商应容现在不算是怕关凌,但他谨慎了许多──很多事他宁肯保守进行,也不想引起关凌的反弹,关凌要是再找个像姜虎一样的人再发作一场,商应容觉得自己的表现也不会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而会好多少。
他对x_i,ng爱没什麽贞洁观念,只要干净就好,但关凌不一样,这个人就算跟别人只亲密一点,他怕是也受不了。
商应容冷冷地看著这个已经让他用戒指打上标签的人,觉得只要关凌老实点,他可以妥协不少。
就像唐浩涛所说的,既然认定了是他,那麽,纵容点又如何?他的人都是你的,管他是真的贪婪还是真的狠毒。
虽然关凌对他妹妹的处置手法稍重了一点,但商应容也就随他去了。
都结婚了,商家的事就让他处理去了,哪怕他就算要真的翻了天,也随他的意去了。
至於现在对他这麽坏,商应容也决定先忍忍,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关凌那句汤热不热只是没话找话,他不能老是看著商应容。
只是商应容平静地说出来後,他还真的愣住了,下意识地,防范心又起,笑意就出现在了脸上,语气也带上了温柔,说了句抱歉。
只是商应容没理他,冷冷地撇过脸,看向窗外。
关凌也就不再开口,只是看到窗外院子里的花草,想起自己家的那些,不由说:“下午我回我家给花草浇浇水,你什麽时候去上班?”
“一起去。”商应容给了这麽句话。
关凌不由又侧头去看他,还是没从他脸上看出什麽来,依旧是那张死人脸。
出门前,关凌又确定了一次,“真要去?你在家工作就好,我等会就回。”
商应容没理他,先走出了门。
他们一起往大门走去,沿路遇到一个住户,是认识他们的,这人算是一个品行还不错的熟人,看到关凌上前跟他们打招呼,笑著说:“哪天空了,你们到我家来小喝一杯。”
其实商应容跟这人不熟,但关凌熟,装修房子的时候他们两人一起跑过不少装修城,也在外吃过不少次饭,关凌和他算得上朋友。
对於邀约,关凌正打算拒绝,一边从来不说话的商应容却点了下头,说了声:“好。”
当著外人,关凌只好也笑著点头答应,等人一走,无可奈何地看著商应容:“你哪来的时间去别人家做客?”
“有。”商应容简单地说了一个字,这时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