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就跑厨房,把记菜的纸丢到拿菜窗口。
鹿昕去给记菜纸的时候就被一个厨子扣下了。
“小伙子,这是你写的字不?我这么一个都看不懂啊?”
鹿昕接过那张纸,差点没笑出来,这么烂的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那厨子拿着把大勺子说:“小伙子你重新写一遍,看不懂菜名都没法做菜了。”
鹿昕费了些时间,总算琢磨出那些字写的是啥了。
写完就把那张原来的纸放进了口袋。
这一上午下来,鹿昕口袋里都装着十几张纸了。
樊冬力气大,被几个女服务员拉过去做壮丁,端重点的盘子去楼上的包厢。
这一来一回的,樊冬都饿了。
吃大锅饭的时候樊冬恨不得把吃的都霸了。
樊冬看鹿昕就吃了几口,问:“你怎么不吃?这厨子烧的还挺好吃的。”
“太辣。吃不下。”
大厨烧的是鱼香r_ou_丝,虽然r_ou_丝少了点儿但味道确实可以。
“那你吃那个青椒炒蛋吧。”
“我不吃青椒。”
樊冬吃东西不挑,基本有啥吃啥。
“你特么真是比我还少爷了。你不吃我吃。”
下午是五点钟开始接待客人。也就是说他们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基本上服务员都会选择睡个觉,戴着哪里有空地就往哪里一躺。
大厅那几张软皮沙发上已经躺了好几个人了。
樊冬找了个地方玩手机,玩了一会儿就无聊了,跑去找鹿昕。
饭店很大,可以捉迷藏了。
樊冬找了一路才在一个包厢里找到他。
鹿昕拿着几张纸在看,樊冬跑过去就把纸给抢了下来:“你丫看啥......我靠鹿昕你有病吧?你拿我的记菜纸干嘛?”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的?”
“废话。难不成还是你的吗?”
鹿昕大笑:“我说樊冬,你还是回去练练字吧。厨子都看不懂你字了,还是我重写的,我看着都跟猜词似的,幸好没猜错,不然客人就要闹了。”
樊冬不理他,自个儿看自己写的。
丫的,还真是,自己都认不得写的啥字了。
樊冬从小就不喜欢语文,只要关于语文的,能赖就赖。上初中那会儿,语文老师见着樊冬头就疼。
幸好上了体校,文化课爱上不上。基本都在c,ao场上,笔都很少拿起过。
“你是说我字丑?”
鹿昕不置可否,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我出去一趟。你找个地方睡会儿吧。晚上得很晚才回去。”
樊冬想都没想就问:“你去哪儿?”
“买些吃的。”
听到吃的,樊冬连忙跟过去:“我也去。正想吃点零食呢。走走走。”
鹿昕头疼,这货中午不是抢着吃了那么多吗?铁胃王啊。
鹿昕去了个面包店,买了袋吐司。
周围就一个面包店,樊冬没买,他只是想吃薯片儿。
回了饭店,樊冬后悔了,真该买点回来的,真是无聊。
看鹿昕吃的还算香,樊冬跑过去乞食。
“喂,给我吃点儿。”
鹿昕不爱吃面包,就是饿了,情非得已。就着热水吃了几片。
看樊冬那眼神儿,鹿昕把剩下的面包丢给他。
“你不吃了?”
“你吃吧,我饱了。”
于是,樊冬躺在椅子上抱着一袋吐司开始吃,边吃边刷微博。
吃太急,不小心噎着了,就看见桌上一杯热乎的水已经给倒好了。
樊冬扫视了一圈,看到鹿昕,然后拿起水杯叫了他一声:“谢谢了啊。”
鹿昕低头,继续补眠。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一连工作了几天,樊冬快吃不消了,太卖命了。
端盘子端的都快腰肌劳损了,樊冬端着盆毛血旺问旁边的鹿昕:“你丫累不累?”
鹿昕当然累,但也没有办法,都做了服务员了,就不要嫌累。
“不累。”
樊冬才不信他的话,身子板都没他硬实的,在他面前逞什么能呢。
一般工作日是工作到九点半的,鉴于他们俩还是学生,经理通常会让他们九点钟就走,那时候客人已经不多了,倒也没事儿。
晚上下班,樊冬揉了揉自己的臂膀,真的是酸哪。
走去地铁站的时候,樊冬正好瞥见一家盲人按摩店,喊住鹿昕。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过来过来。”
鹿昕看他站在店门口,抬头看了看店的名字,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见他不过去,樊冬就跑过去架着他脖子:“喂,咱们要不进去按摩按摩推拿推拿。这几天简直累死大爷了。”
鹿昕看了看门口竖着的记价牌,直截了当的说:“一小时八十块钱,我工作一天也就一百多。没钱。”
樊冬撇了撇嘴:“真是不解风情啊你。”
鹿昕反问:“忙活一天我就为了这一小时?”
樊冬觉得鹿昕就是和钱过不去,八十块钱怎么了。舒坦舒坦都不行?
樊冬眼珠子转了转:“那要不这样,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要是给我按摩一小时,我给你八十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樊冬喜欢享受,以前还经常跟着自己老妈去按摩呢,现在上了体校有工夫躺下都不错了。
鹿昕指了指盲人按摩店:“别了。你自己进去按吧。”
樊冬追上去:“别呀。我这不是给你做生意呢嘛,你看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