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情况就是。”他看着我,我不敢盯着他的眼睛,就看着他的唇,薄而漂亮的唇轻轻地翕合,“最坏的情况就是我真正地拥有过你,”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膝盖,“可是最后,还是有个女孩跟你一起来叫我‘哥’,我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我还能不能这么平静。”
“我跟她什么都不是,连暧昧都没有。”我急急地说,好像这样就能抹平什么,“我……”
“我猜也是的。”靳昶打断了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这个早就准备好了,送你,生日快乐。可惜都过了十二点了。”
“你知道我生日?”我本来都不指望了的,就算没有今晚这事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搭理我,根本没想到他会买礼物给我。可眼下的情形不就是说不管我这几天说什么做什么,到了生日这一天都一定会被原谅吗?我的脑子不太好使了,手有点抖地去开那只手表盒子。盒子上面是个高调的logo,我在我爸的抽屉里看过,有一个时期他很喜欢这个牌子的表,也送过我一块。我脱口而出,“太贵了。”
他慢慢站起身来,在我身边坐下,“我工作以后,一直想送你生日礼物,这次终于有机会。反正你也快工作了,当哥的这个时候送弟弟手表,正合适。不过没听你说过,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的。”
“我的品味还没高到开始挑表的程度。”我吸了吸鼻子,“就算你很会赚钱,我这个年纪,送我这个也太贵了。”
“贵吗?我不觉得。说不定你早就有了。”他说。我转头看他,发现他低着头,微微抿着下唇,像是在奇怪地烦恼和紧张,跟白天工作时候气场全开的靳昶完全不一样,他仿佛把自己收敛了起来,藏在那身修身的西服里面,藏在夜晚的黑暗里。他略微低着头,不像是在对我说话,就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喃喃地,“我早就明白,我送不了你什么。就算我再努力,能给你的东西,你老爸一定早就给过你,什么东西你都不会觉得新奇,不会觉得特别。有时候真的很倦怠,知道目标很模糊,很灰心,可是又停不下来,总觉得要是不工作,或是什么都不做,那就连自己在哪里都找不到了。而且,要是不做这些物质上的努力呢,其他的东西更无趣。比方说……说我爱你?同x_i,ng的爱比什么都来得困扰,烦恼。是不是?”
我看着他,很想要抱他,他突然转头问我是不是,眼睛看着我,把我吓得一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倒笑了,好像又不是很在乎他那些烦恼了,可还是跟我保持着一块距离,礼貌地像是大哥和么弟的距离。我憋得难受,赌气地伸手拉他胳膊,他软软地就被我拉了过来,极近地跟我对视着。我都快哭了,他突然伸手搂住我,“苗苗啊……”我抓着他的背,紧紧抱着他,他没了下文,不知道那句叹息后头有什么。
我跟他回家,进门开灯就扯他衣服,我就不信他真能跟我保持个什么距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喜欢还不回家的,说那么多都是废话,喜欢就跟我做好了,要是做不了那就是烦我了。
靳昶还真冷静,就任我把他西装上衣和衬衣都扯掉了,我急吼吼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搂住他裸着的上身的时候,我说不出的舒服,连连地在他的锁骨上亲吻,简直舍不得松开他进行下一步。
可是我发现我真不太会这事,简直就是乱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好,我有反应,腿伸在他腿间明明也感觉到他的反应了,可他就是冷静地不动。我要再做下一步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真不想跟我做还是怎的,一急之下就哭了。
靳昶那大爷骂了我一句,“我c,ao,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急着被上,居然急哭了。”
他似乎是要笑的,看了看我的脸色又忍了回去,给我抹了眼泪,“你要什么我还能不给你吗?”
这个混蛋,还有点流氓。不过我觉得我也是有点丢人,虽然不是那么回事,但好像他那么说也不错,我看起来就是想被他上而不得,居然哭了。丢人现眼。
他推了我一把,把我拉到沙发边,俯下身在我的腰间亲吻,又痒又难受。我的裤子被拉了下来,上次做的时候没有这么来,也没开灯看得这么清楚。我坐在沙发上不敢动,腿开着,他埋头在我的腿间。我不知道身为男人为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我只看得到他温顺地垂着眼睛,眉微微颦着,我看着说不出的心疼。
可恨我一边觉得对不起他,怎么能在人家嘴里,一边又舒服得快要叫了。我本来以为这个算前戏,可是他的唇齿舌尖各种挑逗,就是不松开,没一会我就忍不住了,抽筋似的在沙发上拧来拧去,抓着他头发轻推他想让他退开,无奈他的两只大手按死了我的大腿,非要把我弄出来不可似的。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哥,哥”地叫着求他,急的推他肩,他才慢慢地松开。我急喘着,神经终于敢放松了,看着他的脸,他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唇,睫毛还是垂着,唇上一抹水光,说不出的诱惑。我只看了一眼就憋到临界值了,他伸手扶住我的东西,慢慢动了几下,我的手撑着沙发,几乎要瘫软地滑下去,就在这时,他伸出舌尖在我的上面舔了一下,咬了一口。我受了很大的刺激,本来就放松了警惕,感觉一下剧烈到拦也拦不住,一泻千里。
我吓傻了,就算最后他偏了头,我还是弄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