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捡的。”
李谨言眉心一跳,要是他没认错,这是只小豹子吧?这玩意路上能随便捡?
“真是捡的?”
“……”楼少帅没说话,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
李谨言抬头望天,说是捡的就是捡的吧。不过楼少帅怎么会扔给他一只豹子?这貌似是除了枪,楼少帅送他的第一件礼物,不对,还有一只老虎来着……那他要不要回礼?
“少帅,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是想要的?”
李谨言话音刚落,楼少帅的目光就在他身上扫过。
“……”他可以装不知道吗?
楼少帅眉毛一挑,李三少默了。
这是挖坑自己跳?绝对的。
隔日,李庆云就将五十块大洋寄给了李锦书,电报也按照李谨言说的发了。三夫人还想多给五十块大洋,李三老爷哼了一声,”你想孩子被骗子死缠?”
三夫人不吭声了。
李锦画并不知道李锦书在美国又闹出了事,自从李锦书去了美国,她几乎镇日呆在房间里绣花,读些古书诗词。去正房请安,还曾想帮老太太抄佛经,老太太却摇头。
“十几岁的小姑娘抄这些做什么,当心移了x_i,ng情。”随后让春梅从箱子里找了几匹鲜艳的料子给李锦画,让她出孝之后做几身时新的衣裳。
“谢老太太。”李锦画规矩的行礼,退出了后堂。自那之后,她更是极少出房门,连佛堂都很少再去了。
李三老爷看重的那门亲事到底没成,三夫人另给她挑了两家,一个是商家的次子,家中经营皮毛生意,据说生意还做到了老毛子那边,另一个是教育局里的科员,家资不丰,人品却是极好,前途也不错。三夫人更看好第二个,白姨太太却更乐意让李锦画嫁给那个毛皮商人。
李锦画和白姨太太的想法一样,倒不是为了钱,而是她这样的出身,若是嫁进商家,夫家总会给自己家几分颜面,若是嫁进官家,现在看着是门当户对,可等他今后发达了,自己的身份未免尴尬。即便有她三堂哥在,中间到底隔了一层,再者说,家里接连出了那么多的事,三堂哥对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若是换成自己,恐怕早就撒手不管了吧。
想到这里,李锦画笑了笑,拿起针打算继续将红梅图绣完。
不管最后她的亲事到底怎么样,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十二月中旬,河南境内突然出现一股乱匪,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数量竟然达到了三千人。
这股乱匪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流窜河南各市县,袁宝珊派重兵追剿,并联络湖北督帅宋琦宁,豫鄂两军共同围剿这股乱匪,不想围剿计划落了空,他们竟先一步分路西进,进入陕甘。
陕甘督帅马庆祥最近正忙着搞事业建厂,三马从蒙古捞够了本,第一家罐头厂已经开始投产,产出的牛r_ou_罐头味道比不上关北产的,却足足让三个马大胡子乐了半天。这可是他们自己的东西,赚的钱除了分一份给楼家,其余的都要进他们兄弟的口袋。
建厂也吸收了当地不少的劳动力,为不少当地人解决了吃饭问题。西北几省境内的百姓再不叫三马“胡子”“马匪”了,也不背后说西北军是蝗虫了。这些西北大兵走在街上也能昂首挺胸了。
这一切也让马氏三兄弟感叹,感叹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果然是对的,抢劫也要去抢外人!
所以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办了厂的胡子马匪……依旧是胡子马匪。
不过李谨言不在乎,华夏被那些所谓的西方“文明人”抢劫了一个世纪,难道还不许他们找补回来?对于三马想穿过蒙古去抢劫老毛子的计划,他是举双手赞成。
这是个靠刺刀和子弹说话的年代,谁的拳头硬,火炮口径大,谁说话的声音就大!
不想,计划没有变化快,这股从河南湖北边境流窜来的乱匪,打乱了三马去国外发横财的计划,让他们动了肝火。
关公面前耍大刀,在集团化专业化的马匪面前充强盗?
揍你丫的!
于是,本想借道陕甘进入四川的乱匪,被三马在甘肃和四川交界地给拦住了,四川督帅刘抚仙得知这伙人差点进入自己地盘也吓了一跳,他正打算效仿三马也在自己的地盘上建厂开矿,刚开了个头,要是让这群人进来,说不准就要坏事。
三马怒了,刘抚仙怒了,袁宝珊和宋琦宁早就怒得不能再怒了。
几省督帅互相通气之后,立刻调动军队,势必要把这伙人通通灭掉。不能让他们像搅屎棍似的到处溜达恶心人。
如今的各省军队同一年前有了很大不同,不说都是j-i,ng兵,也称得上是兵强马壮。何况联合政府成立以来一直对民生格外重视,各省效仿关北办厂开矿,宋武在南六省的搞的“赎买”土地政策,也给人多地少土地兼并严重的省份起了个好头。
本月中旬,国会再提修建铁路议案,各省督帅得到消息,立刻表示赞同。如今他们不再只将目光盯着地盘和军队,就算有地盘有军队,没钱也是白搭。看看北六省,再看看自己,修路就修路,必须修!
这种发展经济大搞建设的势头,让楼大总统也吃了一惊,这帮人全都转x_i,ng了?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修路的事情就定下了。
中央政府和各地省政府出钱,乡绅巨贾也可以集资,工程向“全世界”招标,修路工人在当地雇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