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浑身都很酸痛,尤其是腰、背部,是光坐着都觉得累。
“也没有很久,从下车到进入驿馆,然后更衣、泡澡,约莫有半个时辰吧。”因为爱卿完全把景霆瑞当成了靠垫,所以景霆瑞的下巴便搁在爱卿的头顶,声音低柔地说道。
“哦——什么?!”爱卿才点了点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地整个弹起身,他的头顶一下子撞到景霆瑞的下颌。
“唔!”
“呜!”腰眼里酸软得不像话,让爱卿重新跌回浴桶,脑袋也疼,他转过身,就看到景霆瑞用右手按着嘴唇。
“你真可恶!竟然对朕又绑又乱来!”爱卿似乎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他气咻咻地瞪着景霆瑞,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景霆瑞放开手,嘴唇上的一滴血珠就掉落在了水中,化成淡淡的红晕散了开去。
“啊,”爱卿愣了愣,倏然感到歉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双颊泛红地问道,“是我撞到你了?”
“您说呢?”景霆瑞舔去唇瓣上的血迹,不知为何,这个小动作竟然惹得爱卿心跳得厉害!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口。”爱卿别开视线,面红耳赤地低喃道,“比起你对朕做的那些事……!”
爱卿的双手握紧着桶沿,景霆瑞的视线便落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头上。被酒楼奴役做苦工,手指上的伤就算已经愈合,却仍然留着一道道的暗红色痕迹,看起来就像被猫挠伤似的。
‘将军,皇上自打出生起,就没干过粗重活,却每天要刷这么多锅碗,指头都冻到开裂,还吃不饱饭,也睡不好……奴才是心疼得直哭啊。’
景霆瑞不禁想起小德子在自己的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着,‘可皇上明明吃了这么大的亏,硬是不肯向您求救,明明可以搬救兵的……’
想到这里,景霆瑞那墨黑的眸色,就越发地深沉了。
“不会吧?真有那么疼?”间景霆瑞突然一言不发,爱卿纳闷地看过去,却无意地对视上景霆瑞那泛着烟波,分外明亮的眼眸。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烧断了,心脏怦怦直跳,从脚底心蹿起的不知名的悸动扫过脊背,激起一阵羞怯的颤慄,在脑袋有所反应之前,爱卿的身体先动了起来,他本能地想要逃离浴桶。
然而,景霆瑞伸直脚,绊倒了爱卿,却又在爱卿几乎要没入水里时,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拉入怀里!
“啊——唔!”
爱卿才想要张开嘴唇呼吸,就被封堵得严严实实,唇舌一下子纠缠在一起,在那深入侵犯的热吻中,爱卿品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味道。
这还不算,景霆瑞很快地将他压入了水中!
“嗯嗯……唔嗯……!”
浓密的眼睫毛上挂着微小的气泡,爱卿不觉攀住景霆瑞的裸背,刚才还心疼他身上的伤疤,此刻却因为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而痛苦地抓住景霆瑞肩背上的皮肤,留下三道颇深的红痕。
而从体内涌起仿佛醉酒一般的甜蜜酥麻,也让爱卿的身体一口气地发热起来。
待景霆瑞终于放开爱卿时,两人浮出水面,爱卿的眼圈红透,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水花,打s-hi着这张脸,嘴唇也分外s-hi润,仿佛是露水点缀下的红梅。
爱卿有气无力地挂在景霆瑞的臂弯中,肩膀轻颤着,呼吸急促。
“你可恶……又大胆!竟然这样欺负朕!”喘上好一会儿的气,爱卿恢复了些j-i,ng神,喑哑着声音道。
“皇上,您刚才就已经说过末将很‘可恶’了,不过,在这世上,只有末将才能够保护您。”景霆瑞更用力地收拢双臂,将瑟瑟发颤的爱卿紧紧地抱住,低沉地说道,“也只有末将能够欺负您,请您老了记住这一点,不然……”
“不然怎样?”爱卿虽然这样反驳,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气。
“不然,您是会吃大亏的。”景霆瑞说着,低头亲吻一下爱卿的耳朵。
“朕已经在吃亏了!”爱卿皱着眉头,嘴角扬起一抹自嘲又不甘心的笑,“哼,被你揩油,还上下其手。”
“关于这么,末将大可以补偿您。”景霆瑞突然抱起爱卿,水花四ji-an,满屋的雾气却消散不少。
意识到景霆瑞要去的方向是垂着纱帐的床,爱卿脸上的红晕就更加鲜艳了,他敲着景霆瑞的肩头,“住手!朕浑身是水!别弄s-hi床褥!”
“末将会帮您擦干的,不过,一会儿,您只会更‘s-hi’吧。”景霆瑞低头,看着怀里的爱卿,送上绝美的一笑。
爱卿觉得毛骨悚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在说什么s-hi不s-hi?!你这样笑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是了,末将就是一个跟可恶又很惹您厌的男人。”将爱卿放在床上,景霆瑞拉起一条干净的薄毯,裹在那纤细却很匀称的身上,举止温柔地替爱卿擦拭去水珠。
“你——朕竟然不知道你的脸皮有这么厚!”爱卿鼓起腮帮子,说真的,他并不是当真讨厌瑞瑞,便感慨地道,“哪有人自己承认的!”
“在这方面,末将还不及您万分之一,您明明说过要好好地补偿末将,却完全没有付诸行动。”景霆瑞似在抱怨。
“朕说的是,等朕回宫之后……等等!朕说这话时,你不是在昏睡吗?”爱卿大惊失色,“你是怎么听到的?!莫非你是在装睡矇朕?!”
“怎么会呢?末将确实是‘因为您’而累到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