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弄死你!”朴一南被踢档之后,顿时火气上来了,拿起一旁的一根扫把就朝着赫克林拍去。
“啪!”
赫克林躲避不及,被重重拍在了肩部,但他却狠狠抓住了扫把,然后将其用力甩了出去。
然后瞬间抓住朴一南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就将其摔了出去。
“快说,我母亲在哪里?”赫克林坐在了朴一南的身上,挥起拳头便朝其脸上打去。
这时,黑汗和高丽的护卫都准备动手了,有的甚至已经抽出了长刀。
就在一场群架即将开始的时候,马时昌高喊道:“我看谁敢动,在大周皇城,动刀枪者一律处于重刑!”
马时昌大手一挥,刑部的士兵们便将这两拨人都围了起来。
而赫克林还在狂揍朴一南。
马时昌走近二人说道:“两位特使,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手?此案还需要细查,才能确定最终凶手,本官觉得现在还没有完全确认是朴特使呢!”
马时昌站在一旁,动嘴而不动手,待到赫克林将朴一南的脸都打出血来,才拉了几下,让二人分开了。
朴一南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边后撤,一边骂道:“若不是马侍郎在,老子我揍死你!”
高丽的护卫们都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的老大,心中在说道:若不是马侍郎在,你都被打死了,若特使是金仁明公子,我们也不至于如此丢人啊!
马时昌站在二人中央,说道:“本官有一条计策可证明朴特使是否为清白,不知二位可愿意尝试?”
顿时,赫克林和朴一南同时望向马时昌。
“就在来此之前,我刑部密探来报,在城外发现了一伙可疑人物,住进了三里外的一处农庄里,并且还携带着一个妇人。不如我们此刻便赶往那处农庄,我与赫克林特使在暗处,朴特使在明处,一则看看那位妇人是否为赫克林特使的母亲,二则看一看朴特使与那伙人是否相识,如何?”
马时昌话音刚落,朴一南便拍着胸脯说道:“我没有问题,若能证明本特使清白,黑汗特使必须向我磕头赔罪!”
赫克林眼睛一瞪,说道:“若证明是你所为,老子我要了你的命!”
朴一南之所以如此自信,乃是因为在黑礁八人行动前,他已经告知八人,在绑架后,至少也要带着人质跑到十里外的地方躲藏,然后在今晚子时取制作火器与冲天雷的配方时,只需两人前往即可。
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刚才太紧张了。
没准黑礁八人已经成功了,巧合的是,另外一伙人可能抢劫了赫克林的母亲。
并且他还有一个仰仗。按照黑礁的规矩,若是黑礁成员在陌生的地方首次见面,必须是要对暗号的,不然不会立即相认。
而他只要见了那八人,轻松使个眼色便能让对方明白,彼此是不认识的。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马时昌笑着说道,他早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朴一南上钩呢!
当即,在上百名禁军士兵的护卫下,马时昌带着朴一南和赫克林便趁着夜色出发了。
而此刻,申屠义派遣的护卫士兵们,正悄悄埋伏在一个村落后面破院附近。
破院之中,藏着的正是黑礁八人和赫克林的母亲。
这八人本来是准备逃到十里之外的,但是天气太冷,于是八人一合计,便找个野村破院藏了起来。
此刻,这八人正在屋内烤着火,火炉上还炖着一大锅狗肉。
“老三、老四,你们今晚不能喝酒啊,今晚子时你们还要去取配方呢!”一名汉子夹起一块冒着热气的狗肉,慢慢塞进嘴里。
“大哥,我们知道了,咱们这次抢劫,可谓是万无一失,待到回到家乡,国君肯定会奖赏咱们!”
“老八,你想要点什么啊?”
“我……我……我想娶三个漂亮媳妇!”
“你小子,真是贪心,还要娶三个,也不怕自己累死!”
“哈哈哈哈……”
八人在里面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幻想着回到家乡的美好,丝毫没有意料到,今晚可能是他们人生最后一餐了。
而在一旁的偏室内,一个妇人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一块又臭又脏的破布头。
半个时辰后,宅院一旁的一名便装士兵跑过来朝着另外一名便装士兵说道:“朴一南马上就要来了,你迅速去准备。”
“明白。”那名便装士兵迅速朝着宅院门口矮身跑去。
此名便装士兵乃是申屠义找来的托儿,他对黑礁的习惯和规则都十分清楚,故而准备让此士兵冒充朴一南的属下,待到朴一南来到宅院附近,由他向那黑礁八人先行通知朴一南来了。
到时,黑礁八人自然会出来向朴一南行礼,到那时,朴一南根本无法装作不认识了。
很快,马时昌、赫克林和朴一南三人来到了距离宅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而后面的士兵们都四散开来,将小院围了起来。
“朴一南特使,为了你的清白,请你先进院走一走吧!”马时昌面带微笑,看上去人畜无害。
朴一南白了赫克林一眼,然后双手一摆,朝着破院走去。
赫克林和马时昌则是缓缓跟在了后面。
而此刻,那名便装士兵朝着破门一推,朝着一脸迷惘的黑礁八人说道:“黑礁的兄弟们,首领大人到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黑礁八人对这个闯进来的人满是疑惑,其中一个人抽出匕首,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首领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