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绝不要。我救你,绝没有其他的意思。”薛冲紧张的向后看了一眼。
然后,他忽然之间失笑不已:赛阿罗和谢亭亭并没有看到自己。
和项应虎送这个少女给自己,他心里面总感觉有鬼似的。
这少女项周雨的脸忽然之间羞红如朝霞,随即苍白如纸。
她自小美貌,随便谁见了都是喜欢有加,想不到的是,薛冲居然连连拒绝,这着实的使人难堪,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而泣。
年轻人项少名眼中已有怒意,项应虎一脸的虔诚,口中喃喃的念道:“这才是真正的剑仙侠客,除暴安良,佩服!”
薛冲的心灵力如一缕春风,吹进了项周雨的心中,在她身上轻柔的一阵按摩,将她悲伤的情绪缓解下来,忽然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也,你我年纪相仿,不如我叫你雨妹了,你看可好?”
这少女顿时破涕为笑,感受到薛冲的亲切之意:“好。”轻轻的点了点头。
项应虎大喜:“恩公,这……这两个死人,准备怎么办?”
他知道,在这样拥挤的贫民窟之中,即使发生了凶杀之事,但是过不了多久,就有无数的人摸过来,还是趁早处理了这两个人的好。
呼。
薛冲吹一口气,一道耀眼的白光就出现在高启和方清两个死人的身上。
片刻之间,两人似乎活了一般,其中高启的声音洪亮:“兔崽子们,都给我听着,谁都不许靠近我们三千步的距离,否则杀无赦。听见了吗?”
“听见啦!”不远处就响起雷鸣似的声响。
“你们就替我们两家舵主好好的看守着,不得我们的号令,谁都不许离开!”
“是。”帮会自有帮会的规矩。
呼啦。
高启和方清就必恭必敬的站在薛冲等人的屋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谁都看不出来,这两位舵主其实早就死啦,而且连灵魂都被彻底的抽取。
吸吸。
血月子爵的鼻子狠狠的开始抽气。
在魔都城有些躁热的空气中。人的味道,有时候更不容易隐藏。
他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他之所以这么有自信,是因为他趁薛冲先前和狼雄信动手的机会,神念散发出去,感受到了赛阿罗的气息。
这是她自己的女人,他的正室夫人。
居然在薛冲的掌握之中,这使他无由的暴怒。
若是他不喜欢的女人,他倒也不会这样刻骨的痛苦,可是要命的是。这个叫赛阿罗的女人,一直是就是他的最爱。
可是薛冲夺取了她。
而且将她身上的神念烙印彻底的毁灭。
滴血。
血月子爵的心中在滴血,他实在想不到,在短短的时间里,赛阿罗已经成为了薛冲的女人。
他感受不到赛阿罗的烙印,那就说明,薛冲一定是身体与赛阿罗合一,破除了他下在她身上的烙印。
这可恶的贱人!
可是使血月子爵兴奋的是。赛阿罗还是不能完美的逃脱自己的追击,因为他的鼻子。
狼族的鼻子异常的灵敏。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即使是藏身在照妖眼第二层空间之中的赛阿罗,仍然无法他鼻子的嗅觉追捕。
这是狼族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有时候根本不能解释。但是实实在在的,他的鼻子隐约的感受到了赛阿罗的位置。
这个曾经和自己无数次缠绵过的女人,她身上独特的味道,他即使是闭上自己的眼睛。依然可以感受到。
可恶!
薛冲这家伙,居然选择来到魔都。
要是薛冲选择躲避在荒野之地,以血月子爵的灵觉,也许可以比现在更清晰十倍的感受到赛阿罗的所在。
可是这里是魔都,而且响水窑还是魔都城最为龙蛇混杂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种种禁制密布,而且各种气息混杂,纵然以血月子爵强横的嗅觉,还是不能锁定薛冲的位置。
不过血月子爵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薛冲一定来了魔都。
……
在一处低矮的房间之中,薛冲的面貌发生了变化,他成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脸上是动一块西一块的肿块,而头上则是用厚厚的白布包住,他无疑受了重伤,甚至随时都可能会死去。
这可以从关切的站在她病榻的三个人看出端倪。
项应虎神色紧张,在屋中来回的踱步,而项氏兄妹则是紧张的端茶熬药,一副忙碌的样子。谁都可以看出来,薛冲似乎是这个老者的儿子,可是受伤即将死了。
……
“公子,我们在这里施展七星搜魂术,应该没有问题吧?”
白剑立功心切。要知道,多少年来,他们兄弟七人已经没有遇到敌手了。而这一次不仅自己丢人,还害得皇子殿下丢人,他们的心中都知道,后果十分严重。
“不必啦,我们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守着,薛冲不过是做任务而已,能在地底呆得了多久。另外,我已经向十皇子发出了邀请。”
“真的?”哀崂山七子高声叫了起来,喜形于色。他们实在想不到,狼雄信居然舍得下这张脸皮。
十皇子是什么人,那是和狼雄信争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绝世人物。
狼雄信是七皇子,修为惊人,早早的晋升到通玄第十重的境界,本来可以傲视群雄,可是十皇子的横空出世,使得他倍感压力。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剪除他。
可是每一次都是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