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素振棒怎么可能会砍断钢铁的刀!”
病床上的琴稻妻修一郎猛地支撑起身体,瞪大了眼睛。
那的确只是一把道场里训练用的素振棒而已,这点就连道场里的小鬼都知道。
而按照任何人的常识都会清楚,木质的钝器怎么可能在钢铁的刀上砍出豁口?
可就是这般违反常识的事情却这样堂而皇之的发生了。
“……”
和琴稻妻修一郎比起来,浪花亭登世志就显得镇定多了。
他拿起有豁口的刀平静的端详了起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到达了一定的境界,用木头砍断钢铁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浪花亭登世志现在的神情严肃,没有一开始的吊儿郎当:“我愚蠢的师弟啊,你的双眼还是被那些无谓的东西所蒙蔽了!”
“你哭求的名刀真的就一定是绝世神兵,拿到手中就无敌了吗?”
“要知道。”
“没有我的刀剑只是搅屎棍。”
“没有刀剑的我仍是削人棍!”
说罢,浪花亭登世志握着刚才削苹果的水果刀砍向了那把最上大业物!
“锃!”
“锃!!”
“锃!!!”
他一连砍了三刀!
全都砍在了名刀无缺损的部位,手起刀落,直接将刀砍成了四段!
“咔擦。”
浪花亭登世志转过身,咔擦一声咬在了苹果上。
而伴着咔擦咬声一同裂开的不光是苹果,还有他身后的断刀!
“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剑道。”
病床上的琴稻妻修一郎瞪大了眼睛,他骇然的重新审视着浪花亭登世志。
“你,你……”琴稻妻修一郎怔怔难以出生,“你踏出那一步了?”
“是啊。”
浪花亭登世志将水果刀扔在桌子上,丝毫没有在意的模样。
于外人眼中以粗制滥造水果刀砍断名刀的一幕是魔法,但对他只是小把戏。
“在那场热带风暴中我被狂暴的风浪所裹挟,我的身躯被风暴撕扯,我的内心向往着海浪,我有过肉身横渡对马海峡、呆湾海峡、渤海湾的经历。”
“但对那场从热带一直游到东京湾的肉身折磨,从一开始我就是抱着必死的念头,这种念头是你所缺乏的。”
“正是生死之间,我领悟出了真正的我们嵯峨山阴流的剑道。”
“我的师弟,你的心已经被凡俗所沾染了。”
浪花亭登世志居高临下的看着琴稻妻修一郎。
他的身高约在一米七五左右,远远比不上身材高壮的琴稻妻修一郎,但此时浪花亭登世志的气势却无限拔高,远远将琴稻妻修一郎压在身下。
“或许你觉得自己仍然有一颗变强的心,所以去搜集什么名刀,为极道出头与人决斗,可这只是你自欺欺人的滑稽,仅是这样,你永远无法达到真正的强大。”
“你有刀,或者你没刀。”
“与我看来。”
“都只是搅屎棍。”
浪花亭登世志眯起眼睛,毫不忌讳的对琴稻妻修一郎进行辱骂。
但面对这样直接的辱骂,琴稻妻修一郎除了满头大汗外,没有半点反驳的心思。
浪花亭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所言所行都是正确。
“那个叫玉置龙也的家伙,我会去亲自会一会。”浪花亭登世志走到了病房门口,“名义就是为你出头,这样的话应该能享受到一场真正的战斗。”
直到浪花亭登世志离开许久后,琴稻妻修一郎仍然愣愣的瘫在床上。
“琴稻妻老大!!”
“我们来迟了!您没事吧!!”
一群犬银组的极道成员从外面冲了进来,他们接到了有人强行袭击病房的消息,赶忙杀了过来。
但病房中除了地上昏死的两个若众外,琴稻妻修一郎正好好的躺在床上,并没有被袭击的迹象。
可是,琴稻妻修一郎的状态并不好。
这个组织里的小巨人正无神的躺在床上,眼角……有泪水滑落。
琴稻妻老大哭了?
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
“哇啊啊啊!!!”
仿佛是为了否定其他人不相信的念头,琴稻妻修一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他的哭声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在走廊上也能听到。
而已经走出病院的浪花亭登世志也心有所感的看了回去,凝望了片刻后他又转头继续走着自己的道路。
“玉置龙也,有趣,十分有趣。”
………………
足立区,龍田町,龍田高中,二年级b班。
没有存在感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紧张的说道:“阿那个,我们班里今天要来一个新同学,班里的同学要和这位新同学好好相处啊,阿那个,辻同学,进来和大家认识一下吧。”
穿着一身龍田高中校服的辻凉介从门外走了进来。
日本的校服并不是学校统一采购统一发放,从原则上讲这主要是为了杜绝学校和制衣厂勾连的情况。
学校的校服可以在周围指定的商铺、商场中买到,所以说日本商场中买到的jk制服绝对是纯的不能再纯的jk制服。
嗯,但既然是指定的话,这里面可以钻的漏洞就太多了,什么防止勾连的杜绝规定就是纯粹狗屁了。
只要思想肯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他唰唰的在黑板上竖着写下自己的名字后,转过身神情肃穆的看着教室里的众人。
主要是看着鹤立鸡群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