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一路。
本就没休息好,还叫一个幺娘气到了。
一回房,辛缜便好整以暇的看着某个吃醋的女人,幽幽道,“宝儿,你闻,这屋子里怎么大一股酸味儿?”
杨轻寒抬眼,瞪他这个蓝颜祸水一眼,“你还意思说?”
要不是他长得这么招眼,她能吃这个飞醋?
而且,听他这语气,还有些愉悦?
她在生气,他居然还很开心?
辛缜走过去,将她拢进怀里,柔声哄道,“宝儿,这便是怀璧其罪了,我长得好,得你喜欢,也得她们喜欢,但我根本不看她们一眼,你生我的气做什么,她们看我都是她们的错,与为夫无关,我对她们一点儿兴趣也有没,宝儿,我只爱你,只想要你。”
说着,便抱着她在她耳边蹭吻。
灼热的气息喷洒开来,让她感觉脖子里痒痒的。
“阿缜,好啦,你别这样,我痒……”
说起来,两人肌肤相亲已经许久了,可每次他抱她,还是能感觉到新鲜和刺激,身体也会快速做出反应。
仿佛一辈子都抱不够亲不够似的。
辛缜吻了吻她白嫩修长的脖子,低头又在她胸口上留下痕迹,哑声道,“谁叫你这么好吃。”
他的宝儿不但好吃,还很香。
身上的味道清冽香甜,十分好闻。
杨轻寒扑哧一声笑了,“阿缜,你放心,我没有真生气,气死自己无人替,有这个闲工夫,我还不如赶紧找到君初阳,完成当初对慢书的承诺,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小相知回到她亲爹身边去。”
辛缜停下动作,深邃的眼眸微微一动,用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为夫都听你的。只是,找到君初阳之后,宝儿该怎么做?”
杨轻寒不解,“什么怎么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负了人家姑娘就要负责,孩子都六岁了,不该尽一尽做父亲的责任么?”
辛缜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躁意,转而抬起她的下巴,“你忘了,君初阳是你的青梅竹马。”
辛缜不提,杨轻寒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毕竟不是原主,对君初阳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我对他……”
辛缜已然不想听,含住她的唇,惩罚似的碾压了一下,“嗯?想好了再说。”
杨轻寒嘴唇发红,没好气道,“咦,这屋子里怎么好大一股酸味儿。”
辛缜深深的凝着她水润的眸,“不要转移话题。”
杨轻寒提唇笑了笑,“你忘了?他的青梅竹马是杨轻寒,而不是杨轻寒。”
此杨轻寒,非彼杨轻寒。
她自然是不会重新喜欢君初阳的。
更何况,他是小相知的父亲,是洛慢书的人。
洛慢书到死都惦记着他,怕是对他动真心了。
辛缜这才算满意,勾着她的腰,让她的身子紧贴着自己,“若寻到他了,不许叫他三哥哥。”
杨轻寒嘴角抽了抽,“……幼稚。”
话虽这么说,杨轻寒心里对君初阳确实没什么感情。
但是原主对君初阳就不一样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那晚做的那个诡异的梦。
梦里出现的是原主。
她说,她在找她,所以她才会出现。
谁,谁在找她?
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她若不死,这具身体归谁?
“宝儿,你在想什么?”
辛缜担心的摸了摸她的脸。
杨轻寒恍惚间回神,双手环着他的腰,懒懒道,“我没想什么,就是在想,明日该如何入手去探君家的消息。”
辛缜好笑的挠了挠她的下巴,提醒道,“宝儿,想想慕容景。”
杨轻寒倏然起身,瞪大晶亮的眸子惊喜的看着辛缜。
“阿缜,果然不愧是你!”
能把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全部联想在一起,也只有他这非同寻常的脑子能做到了!
辛缜道:“东西已经替你查好了,大概明日,就会送来。”
“阿缜……”杨轻寒有些感动,揽着他的脖子激动的送上自己的香吻一枚,“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吧,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怎么也喜欢不够!”
她遇到过那么多人,除了爸爸和哥哥,没有哪个男人能像辛缜这样对她好得不求回报!
辛缜眸中闪过一道微光,“当真?”
杨轻寒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进了某人的套,“嗯嗯!当真!”
辛缜“好心”提议,“那宝儿不如换个方式喜欢我一下?”
杨轻寒有点儿懵逼,“什么方式?”
辛缜轻笑一声,抬手就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今晚,他特意交代了莫羡务必要把辛真寒看好,谁也别想来打搅他的好事。
杨轻寒被他压下来的时候,还没见他怎么动作,身上的衣服就少了一大半,她急忙咽了咽口水。
得,收回她刚刚的话。
这狗男人不是不求回报,他要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而已!
哼!
狗男人!
还啃她!
啃她的胸!
不过,后来她也就随他去了。
一路从汴京过来,两人不是在马车上度过,就是在野外度过。
每日身边不是阿梨李月儿,就是辛真寒小相知周辙。
想要个亲近的时候很难。
他忍得艰辛,每回就克制的抱着她,什么也不做,还得哄辛真寒。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想着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那三年。
她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