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说,她还会再回来,待她回来之际,便是向赵思思报仇之时。
还提醒她道,“你和七殿下才是真正的夫妻,赵思思要拆散你们,切记不要被赵思思蒙蔽。”
真正的夫妻?
杨轻寒实在不解。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喜欢的是辛缜。
可在她的记忆里,她喜欢的却是辛云。
她认真的纠结了一下,却因为脑仁儿的疼痛而选择放弃辛缜。
不管辛云对她怎么样,但至少想到辛云头不会疼,这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
时光如白驹过隙,又过了一段时间。
阿梨的胭脂铺子宝利园也渐渐上了正轨,杨轻寒闲来无事也参与宝利园的营销策划,没想到把胭脂的颜色按照神秘的色号来分,竟然让宝利园的胭脂在盛都一炮而红。
起初阿梨还担心大家闺秀们懒得记色号,不吃这一套。
没想到,女人这种生物对神秘的暗号在慕容景的豪华马车前,拱手高声道,“盛月礼部侍郎王立世,见过景王殿下。”
马车内,两个白衣侍女姿态优雅的打起车帘。
慕容景一身赤金蟒袍,端坐在车厢内,微笑颔首道,“王大人不必客气,此次两国交好,乃是我大梁的荣幸。”
王立世打量了慕容景两眼,只见这位传说中的景王殿下生得俊美,一双凤眸深邃无比,喜怒不形于色,倒看不出他几分情绪,于是笑道,“景王殿下说的是,驿馆已经为不辞辛劳前来的各位准备好了,请随本官来。”
慕容景垂下长睫,示意婢女放下车帘。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奔腾而来。
慕容景透过帘子,看见一个玄墨色锦衣男子骑在马背上,身姿飘逸,动作潇洒至极,谪仙一般往这边走来。
他瞳孔猛地一阵收缩,狠狠掀开帘幕,怒道,“辛缜?”
他怎么会在这儿?!
马儿铁蹄踏在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辛缜手里握着缰绳,懒洋洋的打了和哈欠,一双精致绝美的眼眸深沉冷静,透着不屑和淡讽,俊美立体的侧脸在阳光下灿烂生光,让人不敢逼视。
王立世惊诧道,“景王殿下认识我们的宁远王?”
慕容景死死盯着辛缜的身影,咬着牙道,“宁远王?”
辛缜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扫过慕容景的臭脸,淡淡的垂着眼眸,“本王来迟了。”
站在城门口的官员们立刻恭恭敬敬的对着辛缜行礼,“下官参见宁远王殿下!”
王立世也不管慕容景了,讨好的凑到辛缜马旁,“七殿下,您可算是睡醒了,我们就等着您来呢。”
他家里有个女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
闻说赵司马与七殿下的结亲遇到了挫折,王立世立刻就开始替自家女儿操持起来。
七殿下人长得俊美不说,也是个有出息的,将来定会有所作为。
辛缜眉目矜贵高冷,散漫的看向慕容景,轻笑一声,“本王不过来看一眼罢了,现在看来,景王殿下也不过如此。”
他的视线落在慕容景僵硬的双腿上,冷呵一声。
伤了他家宝儿的腿,他竟还有脸活着?
既然这次来了盛都,那便让他不要离开了。
慕容景怒火中烧的暗中攥紧拳头,若非这等场合,他定要找辛缜问个清楚明白!
为什么杨轻寒会成为他的女人!
为什么他的人会一直守在杨轻寒身边!
辛缜根本不屑搭理慕容景,与王立世交代了几句,骑着马离开了。
慕容景看着他远去的高大背影,心中越发不忿!
该死的!
辛缜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是父皇的臣子么!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盛月王朝,还是宁远王?
“景王殿下?景王殿下?景王殿下?”王立世叫了好几声,慕容景才听到。
他努力维持着冷静,沉声道,“王大人,何事?”
王立世疑惑道,“景王殿下认识我们七殿下?”
慕容景皱眉,“七殿下?”
王立世得意洋洋道,“景王殿下竟不知道?七殿下便是我盛月王朝的七皇子,皇后娘娘生的嫡亲皇子,血统高贵。”
慕容景眼睛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内心怒火更甚,他没想到辛缜竟然还是个身份高贵的皇子!
难怪杨轻寒当初会那么不要脸的巴结他。
莫不是她早就知道了辛缜的身份,所以根本看不起他这个景王?
王立世道,“景王殿下,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若先回驿馆吧,晚上,陛下在宫内准备了宫宴,要为诸位大人接风洗尘呢。”
慕容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好,一切听凭王大人安排。”
王立世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片刻间便感觉慕容景与七殿下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若不是他卡在中间,只怕两人都要打起来了。
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七殿下只是来走个过场,而他作为这次接待活动的主要负责人只好先安排好大梁使团入住等事宜。
……
大皇子府,深秋已过,眼看着盛都的天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夏末冬初,难得出一两次太阳。
杨轻寒陪辛云做完了今日的复健,两人正坐在院中休憩。
辛云接过帕子,擦了擦头上的热汗,似有若无的看向她的肚子,“看日子,孩子快要生了吧。”
杨轻寒陪辛云复健,顺便也在做一些适当的产前运动,以便孩子能更顺利的出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