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若言听到姜宵这么说,心里担心仍然没有完全消除,越想越不安心。
傅宗林这个人,活像条毒蛇一样,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姜宵觉得傅若言才是直接面对这一切人,反而过来担心自己就有点奇怪了,事情也没有他想象那么夸张,睡一觉就好了。
谁知第二天,他就去找了保全公司,姜宵身边被他安排多了个保镖,每天都在。
除此之外,他找人去医院盯着傅宗林了,陈灵月和他弟弟也一概盯着,万一他们真做什么,他也好提前知道。
想到姜宵万一真因为自己出事,傅若言难以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姜宵一开始还多少有些不习惯,哪有人这样呀,一天到晚都跟着。
傅若言那副样子,他也没有办法拒绝,好歹能商量,一开始傅若言还打算请四个,姜宵觉得太夸张了,讨论了一下,留一个就可以了。
“弄太大阵仗也不好,”姜宵道,“一个能装装助理什么,多了就突兀了,我也是做生意,请这么多保镖,人家过来一看,还以为无限出什么事了呢。”
傅若言家事,也不好怎么对外面解释。
其余也商量过,像进了办公室或者进了家里就别跟来了,姜宵也不喜欢老被人监视感觉,讨论之后,勉强接受,他想着好歹不能长期搞,等这件事过去了就好了。
傅宗林也知道他这是监视,但他连提意见权利都没有,谁叫他现在处于这种境地。
傅若言也真是行动迅速,他一同意卖掉傅氏股权,相关手续也开始走了,董事会几个有说话权股东现在都老老实实站在傅若言那边,不愿意为他说一句话,想来到时候股东会投票时候是不可能不顺利。
但就这样真什么也不做,那就不是傅宗林了。
破船还剩三斤钉,他也不是什么本事都没有。
即使处于被人监视状态,他还是能找到许多机会联系上陈灵月。信息时代,傅若言又不是□□,非-法□□是踩线事情,他没敢在这时候做那么肆无忌惮。
老实说,这第二任妻子和他之间算不得有什么感情,结婚也更多是利益相关。
傅宗林也清楚陈灵月性子,不甘心,心思多,易冲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想着她儿子傅明思,现在正是最好利用时候。
之前这么平和时候,她都对傅若言做出来这么没有底线事情,现在这种走投无路时候,就更是什么都做出来了。
还别说,陈灵月手底下还有些人总有点乱七八糟本事,现在藏得连傅若言都不知道,傅宗林做不了什么,她可以。
站在傅宗林角度上,他丝毫没有利用别人负罪感。
要不是几年前她突然做那件事针对傅若言,他们父子之间关系不会变成这样,傅若言还好好听话着呢。
这是她应该偿还。
陈灵月这段时间也焦躁,她一直依仗丈夫和老父亲都住院了,公司里面赔了很多钱,裁员都算好了,过几个月再撑不下去,就要倒闭了。
傅氏股份那是傅宗林婚前财产,不受她决定,以前觉得有儿子,好歹能分到一点,现在傅宗林股份眼见着都要给傅若言了,这最后一点指望都没了。
接到傅宗林电话,听到他说那些指令和计划,陈灵月也是有犹豫。
“……你说是真?”
“当然是真,只要你照我说做,”傅宗林道,“否则你现在还能怎么办呢?你看,如果成功了,你让傅若言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到时候你就拿着钱,带着儿子往国外一跑,他拿你没有办法。要是情况坏一点,没成功,我就把剩下所有东西都给小思,你也知道,我在国外还是有备些资产,把他送走,好歹儿子以后都能过好。傅若言现在和我反目成仇,我把小思当成唯一儿子,我们做父母,总要为他多考虑,是吧?”
要是普通人,做不出来这种铤而走险事情,但陈灵月不一样。
她和傅宗林是一样性子。傅宗林如果老实一点,傅若言不一定会对他怎么样,毕竟只是厌恶而已,没到赶尽杀绝程度。
他们好歹是父子,董事会那些股东再墙头草,也是认识这么多年了,傅家真出了什么大事情他们也不会看着不管。
但傅宗林不甘心,比起落败,那种自己儿子带给自己羞辱感更重。
他偏要孤注一掷,也要带给傅若言那种感觉,他们一对父子就真成了仇人,之前说那话也有故意情况,至少他试出姜宵对他来说真很重要,那就是他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