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招了?”
元泩无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供词递了上去。武帝险些直接背过气去。
“父皇,您注意身体……”元泩赶忙上前帮武帝顺着胸口,“您别生气。”
武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气顺匀,他摇晃着坐回龙椅上,脸色苍白。
元泩慌忙将桌上的小玉瓶打开,倒出两粒丹药。
武帝吞服了丹药,脸色总算恢复了些。
他刚刚屏退了四周,怕的便是这事被有心之人听见,寻着蛛丝马迹找到源头,又或者揪着丁点儿证据不放,将事坐实坐死。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回竟是铁证如山。书生们压根不经打,有的甚至用刑具一吓,便什么都招了。
武帝看着证词上一条条一桩桩的罗列,心下凉了半截。这回,纵使有十个明若楠,也帮着洗脱不了了。
“老三,有没有法子……”武帝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愁容,望着元泩,明知是何答案,仍要问一问。
元泩皱眉,无奈叹了口气:“父皇,兹事体大……若不处置,怕是……会犯众怒啊!”
武帝揉着额头,好不容易才强打着精神没晕过去,他望着书案上的玉玺,不知是不是所谓的报应,自己的儿子,竟一个接一个……
“拟旨……”
武帝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三,一队禁军,毫无征兆地将瑞王府围了。
“你们干什么?”
司达亲自带兵,要将这调任前的最后一仗完美收官。
“给我搜!”司达的刀疤在阴云的映衬下,更显狠厉。
瑞王府家丁皆是被带刀的司达吓得连连后退。
瑞王正与方冰儿厮混,突听得外头一阵喧闹,骂骂咧咧地起身去看。自打将这方冰儿纳进门后,瑞王几乎成日与她腻在一起,将瑞王府的其他侍妾统统抛在了脑后,这光天化日的,竟也不忘与她腻歪。
他火冒三丈地只披了件外衫便冲了出来,倒要看看是谁扰了他的好事。
“哪个不长眼的在此喧哗?”
家丁们一见自家主子出来了,各个再次有了底气,气焰嚣张地指着司达怒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在此撒野?”
司达冷哼声,朝身后一挥手道:“拿下。”
家丁们还愣着没反应过来,便见禁军二话不说,直接将瑞王押了。
瑞王挣扎着骂道:“司达,你不过是我们皇家的看门狗,是谁给你的胆子,本王也敢拿!”
司达冷笑着招呼手下接着搜,自己拿刀背拍了拍瑞王的脸,冷冷道:“不如瑞王殿下猜猜,我这看门狗,是得了谁的令?”
“将军,搜到了!”
瑞王看着禁军从后院捧出来的盒子,整个人瞬间变了脸色,拼命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禁军自从去年整顿后,令行禁止,军纪严明,此刻无论瑞王如何咒骂,他们都似没听见般,只将东西递给司达。
瑞王歇斯底里吼着:“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本王的家也敢搜!本王要参你们!要去父皇那里参你们!”
司达翻了翻盒子里的东西,面无表情道:“带走。”
瑞王挣扎着甩开按着自己的人,表情凶狠地朝司达出手,要抢他手里的东西。司达的武功比明若楠虽差了很多,但相较瑞王倒是绰绰有余,瑞王的神武还没掏出,已被司达再次捆了个结实。
“王爷,我劝您省些力气,不然进了诏狱,我担心您抗不过去。”司达说到这里似是调侃般道,“不过,也不见得,誉王殿下都抗的过去,说不准您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