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气氛在成倍数的增加,掣电号上的蒙德已经将射击指挥仪牢牢锁定打头的欧式大船,就等着舰桥上命令射击的命令了。
距离缩小到25oo米,蒙德听到前方一声低沉的咆哮,抬头望去,立春已经出第一炮,右舷接敌的旗语升起。他大叫一声“榴弹射击!”
早已蓄势待的炮弹像轰雷一样出膛而去,后面的战舰依次开火,郑联的舰列中顿时腾起的黑色烟云和五颜六色的水柱,战斗开始了。
郑家的战舰马上还击,每艘船上的红夷大炮都不顾射程的开炮了。红色的炮弹拖着黑色的烟迹在空中翻滚着,向第一战队飞去。大多数没有接近就落到了海中,只有少数飞到了舰队附近,不过距离战舰也实在太远了,溅起的水花甚至没有弄湿第一战队战舰的甲板。
“未够班呀。”乐琳在站在驭风的舰桥上,手扶胸前的双筒美国海军望远镜,身穿高仿版美国海军白色夏装,看着落点很远的敌军炮弹,摇了摇头,踌躇满志,回想起当年乘坐渔船巡逻的情景,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立春上的枪炮长阮小五正紧张的趴在艏部角度盘的瞄准器上对准了第一炮弹落下时溅起的水柱,一手掐着挂在胸前大如闹钟的钟氏秒表,测算距离――在经历了三个月的学习之后,他刚被提升到这个岗位上。尽管不再是舰长,但是当这么一艘大黑船的部门长可比一艘特务艇的舰长强多了,海军里谁都知道,现在能被挑上去蒸汽黑船上当差的军官军士,哪怕是普通水手将来都是大有前途的。
由于光学测距仪是相当的高科技,一时半会拿不出堪用的产品。因而战舰上安装的是炮兵测距仪是方向盘系统:船头船尾各安装一个带瞄准器的角度盘,使用瞄准器对准目标,然后根据船头船尾显示的不同角度之差求出战舰与目标之间的距离。
炮术军官在这个读数上增加一定距离,射第一,再根据读数射第二,最后根据读数减去一定距离射第三。三的射程间隔相同,时间相近,可以根据弹着点快修正弹道。
虽然这一测距法手段落后,数据误差大。但是比起这个时空测距基靠估计的普遍水准来说已经是天顶星科技了。
“235o米!”他喊了起来。随后射击指挥所里开始解算射击诸元,调整火炮的仰角。同时,通过灯光信号将射击参数传达给各舰。
4艘炮舰跟随着立春号依次开火,炮弹几乎全部飞向郑联船队打头的欧式船,这艘排水量7oo吨的三桅大船几乎立刻就被水柱淹没了。忽然,水花中火光一闪,一榴弹击中了船壳,犹如撕碎一张纸一般的撕裂了坚硬的船板,船壳碎片四处横飞,削去了甲板上七八个水手的脑袋和胳膊,大火立刻就烧了起来。
接下里。第一战队的炮火越来越准确,从第一炮弹命中以后不过4分钟内这艘船被炮弹击中2次,桅杆和帆缆全灭,全船陷入大火。瘫在海面上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
郑联在一瞬间已经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在炮战中胜过对手,他大吼一声,命令火攻船点火冲锋。然而这时候下一波致命的打击来了,一榴弹在旗舰外壁厚达数寸的橡木外壳上爆炸了。顿时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块巨大的外壳板被掀到空中。然后重重的砸在甲板上,当场砸死了几个水手。炮列甲板上敞开的火药罐子里的火药被引燃殉爆,在炮列甲板上装填开火的8o名水手几乎在瞬间被杀死。烈火从甲板上的格栅板上pēn_shè出来。
“快,转舵!”郑联在艉楼上喊道,这一炮弹已经完全震醒了他:现在还谈什么胜负,逃出命去才是要紧!
然而要在第一战队炮火下逃命并不容易,虽然炮弹射慢,命中次数有限,但是75炮弹却接二连三的击中船壳和甲板,碎片横飞,烈火熊熊。舵手拼命的转动舵杆,战舰猛地向左舷转过18o度,风为横置的船甲板吹来了更多空气,白炽的火舌四处蔓延。甲板上那些已经打开了的火药罐子一个接一个的开始爆炸了。
眼看殉爆必不可免,郑联不顾艉楼高耸,纵身从艉楼上跳入大海。就在他纵身一跳的瞬间,火舌冲进了弹药库,甲板上腾起明亮的红色火焰,随后传来低沉的爆炸声,烧焦的碎片在空中飞舞,接着全舰生剧烈爆炸,甲板撕裂着向上翻起,桅杆向内侧扭曲倒下,帆布被火蛇瞬间吞没,冲天的烟火将这艘千吨级的大船笼罩起来,黑烟经久不散。
旗舰的起火爆炸使得其他战舰全部丧失了战斗意志。三桅炮船和其他福船广船纷纷调转方企图跑路,但是他们是顺风顺水而来的,此刻要改换方向十分困难,相比之完全依靠蒸汽机运作的第一战队来说等于是在敌前裸舞。各舰抓住机会一边缩短距离一边猛烈开火,
轮机在狂转,锅炉出可怕的轰鸣,舰艏激起的白色浪花随即被舰体切开压碎,蓝白色的启明星旗在桅杆上抖得笔直,每艘战舰上的火炮都在以最快的的开火,利用这短暂的有利阵位向敌人倾泻最多的弹药。炮弹拖着红色的尾迹劈头盖脸的向着郑联的舰队落下,不时掀起一团黑红色的火焰,灼热的碎片在空中飞舞和75榴弹在木船上挥出了可怕的威力,原能抵挡实心炮子,厚达数寸的硬木船壳在榴弹的攻击下变得不堪一击,犹如纸片一般被撕扯燃烧。尽管由于引信的问题,很多炮弹击中未爆,但是线膛炮射的锥形炮弹较大的初也使得炮弹能够轻易的船头船壳,起到一定的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