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容偷偷把拍了照的手机收了起来,嘿嘿,想来青学很多网球部的后援团成员会对他们齐刷刷扎马步的照片很感兴趣的……
但青学的这些人毕竟不同于整天在武馆里练武的这群家伙们,他们纹丝不动,但网球部的少年们不过蹲了半个小时,就有点撑不住了,虽然都是平时锻炼惯了的,但这种训练他们从来没有经受过,撑不住也是正常的,只有森柏看上去还是一脸轻松。
众人中体力最差的是菊丸,就算曾经克服了球场上体力不支的问题,但是在这种时候,本来性格就跳脱的菊丸格外不适合这种练气又练心的训练,但见其他人一个个都撑着,他也不愿意落在后面,尤其森容笑眯眯的一句“谁撑不下去的话也可以喝乾汁的!”
乾本身是个最自己的训练格外严酷的人,虽然扎马步很辛苦,但是对于他而言倒也不是很困难,除了森柏之外,就属他看上去最轻松,当然——在手塚国光的脸上,你什么都别想看出来……
本来,武馆里的人对于这类似于插班生一样插进来的几个少年并没有什么好奇的地方,曾经也有一些城市里的少爷小姐们好奇跑到武馆里来修练,但大多撑不了一天就回去了,森家的武馆也不是谁想来就来得的,门槛极高,所以这群家伙们也是见过不少所谓的世家*,除了少数的几个,几乎没人能在这武馆里呆到第二天,可见训练之辛苦。这第一步,就是扎马步,如果没有扎够两个小时,接下来只会更惨。
森容也知道,所以她也很明确地同大家说了,这位大伯性格也是十分严谨的,绝不是个好糊弄好影响的人,就算是森容到他面前也是要乖乖的。这清晨出来扎马步的学员都不认得森容,毕竟这新一批的学员在这里锻炼不过两三年,而森容离家已经五年了,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打着哈欠的慵懒男子的时候,学员们不禁都绷紧了皮,却见到那人眼睛一亮,脸上的睡意一扫而光,一个箭步就跨了过来,“小容子!”
森容咬着牙推开他大力拥抱过来的手,“森烨!不许叫我小容子!”这位是她堂哥,大伯的儿子,森家的长孙,练武天分也是最高,但偏偏性子说不出的恶劣,这些学员怕他怕得厉害,因为他和森释一样,都是表里不一非常严重的家伙,表面上的慵懒和气,笑眯眯的十分好相与,但实际上严酷阴险又小心眼儿,比森释还难缠!
“小容子你来是因为——”他笑着,“哦?是因为老头子说的那个谁吧!”他踱到青学那一队人附近,“让我猜猜是哪一个。”他不过转了一圈,就停在手塚身后,仍是带着笑,无比柔和地说,“我猜是这一个,小容子,对吗?”
森容脸有点红,瞪他一眼,“干什么!”
“嗯——”森烨笑得一团和气,“没什么,只是我会好好重点照顾的——毕竟,不是妹夫么!”
森容瞪着他,好好照顾!好好照顾什么啊!她有些担忧地看着表情依旧冷静的手塚,他感觉到森容的目光,与她对视一眼,森容知道他是让她放心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被森烨这家伙照顾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啊啊啊!
森容非常想在武馆里盯着,但是家里的老头子包括她老爹都不希望在留在那里,用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将她叫回去,她父亲甚至装了一回病!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向来冷峻的父亲做出来的事!老头子一向幼稚,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在青学网球部成员尤其是部长手塚国光的悲惨一周里,森容留在武馆的时间加加都没超过一天,她被用各种理由各种手段支开,就算她再如何暴躁父亲只是一句,“放心吧,只是锻炼一下他,不会真的怎样。”老头子更是阴阳怪气地说,“关照一下又不会真的弄死他!”
但是当一周后森容看到整整瘦了一圈,腕上缠着绷带的手塚时,仍是心疼地不行,虽然他看着精神还不错,但是森容很暴躁,非常暴躁,只跟父亲说了声,也不等他们说些什么,当天就陪着青学的人飞机去了日本。
在飞机上,一众少年们都昏睡不醒,呃,四仰八叉的睡姿不怎么优雅……
森容坐在手塚旁边的位置,他似乎也十分困倦,只是靠着森容的肩膀闭着眼睛,却还在和她说话。
“其实,这一周的收获不少。”他说,“虽然非常严苛,但是值得。”
“容子,不要怪他们,反而网球部的我们都要感谢武馆的森释师父和森烨师父。”他在那里呆了一周,倒是学着其他学员这样叫他们父子。
森容垂眸,低低地“嗯”了一声,却半晌不听见手塚的回音,一看,他大约已经睡着了。
这一周,紧绷到了极致,说是魔鬼训练也不为过,每个人都瘦了一圈,手塚更是比他们更要凄惨上一些,但他性格里本就能忍,又不轻易表露情绪,所以在众人里看着还算好的,内里却是最累的。森容知道这样近乎伤元气的严酷训练几乎是扩展了他们每个人的极致,当人被逼到一定时候,就会爆发出更大的潜力,而相信这次他们休息过来之后,确实是会收获不菲,但这也是用这一周地狱式的生活换来的。
而回去之后,不久就是全国大赛,所以飞机上的今井教练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显然十分满意,看着众人的目光里也带了平日里没有的“慈爱”。
下飞机的时候,桃城深度感叹,“终于活过来了!”
众人赞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