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夷王宫金缕台中,单蠕公主命自己的侍女依玛收拾行李,准备过几日离开王宫,去公主府生活。
侍女依玛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单蠕公主:“要奴婢讲,反正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公主大可以若无其事的,继续留在宫中居住。何必主动去找皇上请求,要求搬出皇宫呢!要知道,看目前这个架势,就算是公主的话,再忠言逆耳,良药苦口。皇上他也一定听不进去的。即便公主真的搬离出了皇宫,还是照样不妨碍皇上器重驸马爷的。驸马那边倒是没有什么损失,反观公主却为了大局,远离从小生活的地方,受了委屈,这又是何苦呢?”
“你这个丫头,让你收拾行李,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话这么多了起来?”单蠕公主并不想让依玛插手这件事。
“若是不牵扯到公主的利益,奴婢才不会说这些贴心话来呢!”依玛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服,凑到单蠕公主身旁,“奴婢知道公主一直提防着驸马,担心驸马爷对皇上这么大献殷勤,会有什么不良的目的和居心。奴婢想,如果驸马真的对公主有异心,对柔夷有异心的话,公主现在最需要做的反而不是处处提防着驸马,监视着驸马,而是反过来如何劝说皇上,能够任人唯贤,远离奸佞。只可惜皇上仁厚善良,驸马爷又是一个左右逢源,深藏不露之人,皇上会一时听信了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公主想要劝说皇上,提防着驸马,绝非易事。”
单蠕公主抬手扯了扯依玛的脸蛋,“你这张巧嘴,这么麻利。小脑袋瓜这么机灵。都开始为我打算,出注意,分析形势了?!”
“天地良心,奴婢所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公主考虑。”依玛新紧忙向单蠕公主表决心。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想说服皇上,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好的。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现在父王不在了,皇兄成了柔夷国的新国王,我作为已经出嫁了的公主,就不可能一直留在宫里居住。我自己主动向皇上提出来,总比日后,皇上想起了这件事,拐弯抹角的请我出去要好得多。”单蠕公主深知,父王吉尔克在世时,自己是他的掌上明珠,是整个柔夷最受宠的公主,可是父王驾崩了,王兄登基继位,自己就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凡事都是宠而骄了。所谓的亲兄弟,明算账,皇家宗亲更是如此。
单蠕公主和侍女依玛正在内室整理行李,就听金缕台的宫女进来禀报,说是驸马爷赫连云玦处理完朝务回来了。
说话间,赫连云玦已经来到了内室。
侍女依玛间驸马赫连云玦进来,自己也不好在原地停留,识相的欠身退了出去。
赫连云玦眼尖,一进门便看见了桌子上摆放着正在收拾的行李。
“原来公主是留在宫中收拾行李呢!”赫连云玦明早已收到了线人裴小蝶送来的消息,知道了,单蠕公主今日向皇上请求离开金缕台,到宫外的公主府去住。可是佯装着一点儿不知情的样子,笑问单蠕公主。
“是呀!现如今,皇兄登基继位,我这个做皇妹的,也自然不能破坏了宫里的规矩,继续霸占着后宫金缕台的位置。必然是要离开宫里的。现在驸马爷替我说了,了解到了事情的实情。驸马现在也大可以开始收拾东西,再过个三五日,我们就会离开宫里,去到公主府去住。要驸马现在若是有时间,抽空就准备准备,收拾一下行李,过两天我们就出发离开,搬出王宫。”单蠕公主见赫连云玦好奇询问,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将实情告诉了他。
“好!”赫连云玦爽快的答应着,倒也出乎了单蠕公主的预料。
“搬去公主府,我是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担心公主的身体。这既是公主的身体才好些,可是却经历了先王驾崩之事。我想公主现在一定是伤痛欲绝,此时此刻,公主和太后的心情都不好,正需要人照顾,排解的时候,此时,离开了王宫,是不是太过于着急了些?”
赫连云玦说出了他以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搬出了于蛮太后。
单蠕公主反应道:“驸马说的这些,我也得已经考虑过了。母后不是一个脆弱之人,不会因为这些事而被打到。况且皇上也会抽时间照顾母后的,我们搬去了公主府之后,我也可以时常回来,来看望母后。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影响。”
单蠕公主的回答,十分迅速果决,丝毫没有受到赫连云玦对她潜意识里的任何影响。
“好,既然公主已经确定了,那我赫连云玦也当然从命。”赫连云玦微微对单蠕公主相视一笑。
此时此刻,赫连云玦巴不得单蠕公主率先提出来搬出皇宫去住,这样一来,赫连云玦,反而可以省下一些心,来提防单蠕公主,以免自己这个太过于聪明和精明的娘子,插手过问朝政之事,有事没事,到皇上那儿去,参他一本。同时也让后宫之中,这两个争锋相对的嫔妃卓娜和裴小蝶二人,有一展拳脚,在后宫兴风作浪的机会。
尤其是手腕高超,又聪明识相的裴小蝶,定然不负他的嘱托,将柔夷新君吉图的心,牢牢地锁在后宫之中,为赫连云玦所用。
三日后,单蠕公主和驸马赫连云玦,以及原来在金缕台侍奉的宫女依玛等人搬离了金缕台,出宫到了公主府生活。
原本就忙于朝政之事的赫连云玦,自从随着单蠕公主搬到了公主府居住,公务就更加繁忙起来,以至于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