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凤凰的身体稍好一些,弗隐和扁妙春二人便带着金凤凰即刻从临关镇出发,赶回帝城。
暂住在帝城城郊的悬壶山脚下,扁妙春的木屋中的白眉翁自从送走了赫连芙灵和公良缀儿等人之后,就每日无所事事的,整日昏昏大睡。
这日,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的白眉翁,忽然听到屋外有人敲门的声音。
白眉翁一面答应着,一面起了床,迷迷糊糊地去给对方开门。
白眉翁开门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住的这件木屋的主人——扁妙春。
站在扁妙春身后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少侠,和少侠搀扶着的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
“师兄!”扁妙春率先向白眉翁招呼道。
弗隐也跟着恭声作揖行礼,“晚生弗隐,久仰前辈大名!”
白眉翁抬手指了指扁妙春带过来的两个年轻人,“这怎么回事呀?!怎么你出去云游义诊,还捎带回两个年轻人来?!”
“师兄不知,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在临关镇义诊的时候,帮了我不少忙。可是,这位金姑娘之前中了毒,如今体内之毒发作,妙春一人难医,就急忙赶回来,请师兄出手搭救。”
白眉翁一边听着扁妙春说着,一边重新打量了一下,弗隐扶着的那个面色苍白的姑娘。不由得两只白眉跳起。急忙让弗隐将金凤凰扶到屋子里面去。
弗隐将金凤凰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白眉翁又挑眉细看了看金凤凰的脸色,撇撇嘴,一脸为难的样子,问扁妙春:“这位姑娘看起来可是中毒不浅啊!扁疯子,你可知道,她所中的是何毒?”
“金姑娘所中之毒,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觉得她现在的症状,像是某两种毒混合在了一起,却又说不清楚,是那两种毒。”弗隐将自己在临关镇望诊后的推断,说与白眉翁听。
白眉翁凑身上前,坐在金凤凰一旁,为其把脉。可是把了许久,都只字未提,一语不发。只见之前还因惊讶而高挑的两撇白眉,此时已近渐渐耷拉成了八字,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向下撇着,神色看起来十分凝重。
弗隐一边扶着身体乏力坐不稳,意识也有些模糊的金凤凰,一边焦急的启声恳请诊断多时的白眉翁:“恳请前辈能救救她!”
白眉翁将搭在脉上的手,收了回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想救她,只是她体内所中的毒,太过于诡异,正如我师弟扁疯子所说,这个姑娘中的确实是两种罕见的毒调制而成的一种慢性之毒。至于,这两种毒是什么,又当如何解,这个我也不太好说。”
金凤凰诡异的症状,让一向自视甚高,觉得的医术,无人能出其右的白眉翁也犯起了难。
扁妙春插言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医治金姑娘的方法了吗?如果,连师兄你都医治不了,那想必天下再无人能解金姑娘体内之毒了!”
扁妙春是白眉翁的同门师弟,与白眉翁相处多年,自然知道白眉翁不服输的性子。别人越是说他不行,就越是能激发他的斗志,偏要将不行变成行,不可。所以,这次对解金凤凰所中之毒,扁妙春觉得他的激将法,至少会有一点收效。
白眉翁听了扁妙春这话,撅着嘴,双手掐腰道:“虽然你的话不假,如果我医治不了这位姑娘,那么几乎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医治好她了。可是,我现在是真的不清楚,她所中之毒,究竟是何物。就算我能研究出来,至少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不过,看这位姑娘的样子,应该是体内的毒素突然爆发,加快了至死的速度,所以,应该是拖不了几天的时间的了。要我说,你们还不如直接找给她下毒之人,对方是用毒的高手,肯定会有解药。你们把她带到我的面前,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多费了力气。”
弗隐抢声道:“正是因为给金姑娘下毒之人,根本不可能会给解药,所以,我们才会千里迢迢赶过来,烦请前辈出手相救的。我这来的一路上,就听扁神医称赞您的医术如何如何高明!晚生当时就在想,扁神医的医术依旧十分高超了。难道前辈您的医术比扁神医的医术还要高?!莫非是神医转世?!”
弗隐在路上得受扁妙春的真传,只要白眉翁喜欢被人家称赞,说好听的话,于是看他打算撒手不管,就一个劲儿的给他戴高帽子。
白眉翁果真听得十分受用。
“我都跟我这个师弟说了多少次了。我说要低调,要谦逊,不要因为我的医术高明,就到处何人宣扬,可是我这个师弟显摆惯了,原来自夸自雷就算罢了,如今怎么还敢到处这么不谦逊的夸耀师兄我。这……这让我在晚生们面前,怎么好意思呢!”
白眉翁憨憨一笑,用手搔了搔头。
“前辈药到病除,妙手回春,能让人起死回生,自然配得上晚生和世人之敬仰和敬佩!晚生相信,前辈一定有办法,救治金姑娘的!”
弗隐给白眉翁的高帽好戴,但是正是因为太好戴,所以,一时间还摘不下来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保住自己得来不易的高帽子,也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医术比自己的师弟高超,于是,白眉翁就勉强答应了下来,“那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若是连试都不试,就回绝了你们,那显得多不好,好像我白眉翁不愿意帮忙救人似的。我只能先答应你们,试试看!不过能不能救得成,还要看这位姑娘的造化了。”
“多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