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惊吓和刺激?!”
赫连芙灵等人看着公良缀儿一脸错愕。
“那怎么样才能够让她恢复记忆呢?”赫连芙灵启声问白眉老翁。
白眉老翁微微挑眉,“这个嘛,不好说。因为她的失忆,并不是实质性的病变导致的,而是心理上和精神层面上的创伤。所以,药物和针灸之类的治疗手段,对她来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老人家您的意思是,她的失忆症很难康复了是吗?”蓝亦安忧心地跟问道。
“要说治疗她的失忆症,我倒是觉得,你们不妨带她去一些,她曾经经历过的,充满回忆的地方,多多接触一下,那些曾经令她印象深刻的人,或许能帮助她恢复一些记忆。但是,你们也要注意,在她失忆的这段时间,不能给她的心理和精神上造成太大的负担和过重的刺激,以免加重她的病情。”
白眉老翁细心叮嘱着。
赫连芙灵等人一一记下。
秦无恙看着面前的白眉老翁将信将疑。毕竟这白眉老翁之前说得如此玄乎,可是问诊的过程却也没有见他有什么特殊之处。最重要的是,他给出的治疗方案,说了几乎等于没说。甚至连公良缀儿是否真的能够恢复记忆的把握都没有。
秦无恙不仅怀疑白眉老翁的真是能力是否有他自己吹嘘的那样神奇。
“老人家既然承认与扁神医是谁出同门,那么也就应该也能够像扁神医一样,包治百病,手到病除才是。怎么到了公良缀儿这里,老人家见了她的病状,却没有了什么把握?”
白眉老翁听着秦无恙的话,有些不大顺耳,“什么叫做包治百病?!什么叫做手到病除?!那些都是我那个师弟扁妙春扁疯子对外吹嘘的名头罢了!真要是病都能医,什么人都能治,那岂不是比天上的神仙都厉害?!况且,这位姑娘的失忆症,与身体上的病痛又不一样。我很实在地给了你们辅助治疗她失忆症的方子,你们又不信了!我还能怎样?!”
白眉老翁依旧摆出了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模样。
公良缀儿和赫连芙灵等人看着白眉老翁这个性十足,一脸不屑的样子和神态,倒真的是与妙手神医扁妙春很是相近。说他们是同门师兄弟,真的有些相似之处。
“我等自然是相信老人家您的医术的!只是我这个朋友关心我的病情,心里有点着急,这才说话一时没有注意,冒犯了老人家您,还望您不要见怪。”
秦无恙是在为公良缀儿说话,公良缀儿听得出来,可是面前这个扁神医的师兄白眉老翁又是德高望重的长者,看了公良缀儿的病,也自然不能得罪,顶撞。公良缀儿只好从中调和,缓和两方面间的矛盾。
白眉老翁听了公良缀儿的话,脸上不屑的神情,才渐渐缓和开来。
“要不怎么说,还是这个失了忆的小姑娘,说话还算中听些。”白眉老翁本来是要起身扭头不再理会秦无恙等人,见众人之中好歹还有一两个能说人话的识相之人,这才回身搬了椅子坐下,坐到了公良缀儿和蓝亦安二人的中间。
公良缀儿虽然猜到了白眉老翁是扁妙春扁神医的师兄,却不知道白眉老翁的真是姓名,于是恭声问白眉老翁,“多谢老人家出手相助,为我看诊。只是我们冒犯打扰了老人家您这么久,却还不知道,老人家您的尊姓大名?”
白眉老翁的眉毛翘起了一半,一双不大不小的鹤眼,眨巴眨巴瞧了一眼问其姓名的公良缀儿,故作谦虚的摆着手说道:“哎呀,我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简单帮你看了看病,我的名号不值得一提!”
“您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总知道我的恩人叫什么名字。他日也好报答您。”
白眉老翁见公良缀儿锲而不舍再次问他,也不在谦虚,低调,直接开了口说道:“我和那个便疯子可不同。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喜欢招摇。不像我这个人低调,谦和,有礼貌。你要是非要问我叫什么名字,那你和你身边的这些朋友,就称呼我为‘白眉翁’吧。”
白眉翁好不容易显示了一把自己的医术,也好不容易能有人敬仰。既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扬名的好机会。可是白眉翁又不想像他的师弟扁妙春一样过分招摇和显摆,于是临时按照自己的相貌特征,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号“白眉翁”。
说出自己新名号的那一瞬间,白眉翁对自己给自己起的这个响亮而又有特点的称呼,十分的满意。
高狄、秦无恙等人一听就知道,他这个名字是临时取来,对付公良缀儿等人的一个假名。
赫连芙灵出言打趣:“老人家您起的这个名号,是不是太随意了一点?!好歹至少也给我们留下一个真实的姓,也好啊?!”
从始至终,赫连芙灵对白眉翁的态度就没有太大的改变。赫连芙灵始终觉得这个白眉翁很有问题。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随意为他自己取个名字,就来搪塞和应付众人,显然缺少了一点诚意。
“难道‘白’就不是一个姓儿了吗?!反正自由在我,我想姓什么就姓什么!我今天姓‘白’,明天姓‘黑’,只要我喜欢!”白眉翁瞪眼睛,掐着腰,一副老小孩的样子。
公良缀儿见白眉翁不肯说出他的真名,就只好用“白眉翁”这个名字来称呼他。
“那我们就称呼您‘白神医’了!”公良缀儿说着,盈盈一拜,“公良缀儿多谢‘白神医’诊病之恩!”
公良缀儿说着,就要逃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