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当真与驸马没有关系?”单蠕公主不敢确定杜妙儿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当然没有!”杜妙儿直截了当的表态。
单蠕公主的心腹柔夷谍者韩璃月插言道:“公主,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应该可以检验出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与驸马有关。只要打一盆水来,滴血认亲便知。”
“笑话?!仅凭两滴血,就能验证出两个人是否有血缘关系?!不要说,我赫连云玦本就是悠郡王赫连瀛晰的皇叔。多少还是有一些血缘关系的。用这等拙劣的方法,来试探,亏你韩璃月还是堂堂的柔夷谍司!”不管眼前这个与自己长相很是相仿的赫连瀛晰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骨肉,赫连云玦都绝不允许一个小小的柔夷谍司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撒野。插手自己的私事。
单蠕公主听了韩璃月的建议,反而显得很感兴趣。
“驸马先别着急否定。既然这好歹也是一个驸马可以自证清白的方法,我们也就不妨试试看。若是驸马问心无愧,自然不会在乎是否多此一举。当然作为驸马爷的妻子,我也更愿意相信驸马与这个悠郡王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血缘关系。”单蠕公主命人即刻打了一盆清水进来。
单蠕公主来到营帐中间,一抬手,“驸马,请吧!”
赫连云玦知道,现在自己有把柄在单蠕公主手里,更有公良缀儿、杜妙儿和赫连瀛晰三个人质在单蠕公主的手上,即便赫连云玦心中千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装作问心无愧的样子,走一遍形式。
赫连云玦来到盛有清水的盆边,用匕首划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盆中。
随后,韩璃月又不顾赫连瀛晰的挣扎,直接割破了赫连瀛晰的手指,同样一滴血滴入了盆中。不过多时,就见盆中的两滴血凝汇到了一处,几乎融为了一体。
单蠕公主看着盆中的异样,勾唇笑了起来,“两滴血融为了一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这回驸马和杜太妃有什么好说的?”
杜妙儿护住年幼的赫连瀛晰,哑口无言。
赫连云玦也一时间不知如何辩驳单蠕公主的话。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了许久的公良缀儿此时站了出来,微笑着来到了这盆清水旁边,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将自己的一滴血也滴入了盆中。
韩璃月急忙厉声阻止,“你想干什么?!”
公良缀儿只是微微一笑,只看着盆中的变化,并不答话。
又过了不一会儿,只见公良缀儿的那滴血,也竟与赫连瀛晰和赫连云玦二人的血融汇到了一处。
“怎么!怎么会这样?!公良缀儿的血,竟然也与驸马和赫连瀛晰的血融汇到了一起?!”离水盆最近的柔夷谍者韩璃月骇讶看着盆中凝聚到一起的三滴血,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单蠕公主闻讯,探头一看,果真见公良缀儿的那滴血也与赫连云玦他们的凝聚到了一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单蠕公主讶然失色。
“公主也已经看到了,我的血滴入了这盆中,也与驸马和悠郡王的血融为了一体。所以,按照公主的推论,我公良缀儿不会也与悠郡王一样,与驸马有血缘关系吧?”
公良缀儿的话,让单蠕公主十分难堪。
“既然滴血认亲不足以说明悠郡王与驸马有关系的话,那还请公主不要在为难杜太妃和悠郡王他们。”公良缀儿不想看到无辜的悠郡王赫连瀛晰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来。
“好你个公良缀儿!哪儿都有你!这里是公主说了算,轮不到你一个俘虏在这里指手画脚!”韩璃月护主心切,早就看公良缀儿不顺眼了。此时更不能眼看着公良缀儿如此嚣张。
“方才可是单蠕公主亲口说的,让我不要冷眼旁观。我现在说了我应该说的,却反过来质问因何插手,不是有些倒打一耙吗?”公良缀儿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善茬,一句话就将韩璃月怼了回去,令她无话可说。
赫连云玦见单蠕公主再无证据,便出面言道:“公主说让我滴血认亲,我已经按照公主的吩咐做的。虽然没有达成公主想要的结果,但也无法证明我与悠郡王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瓜葛。既然公良缀儿的血,能证明我的清白,那么就请公主放了杜太妃和悠郡王母子吧。她们母子两个毕竟与柔夷和大炎的仇怨无关。她们在我们手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价值。不如放了她们回去。”
“放了她们?!驸马说的轻巧,我好不容易命人将她母子千里迢迢的抓了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她们。我单蠕可从来不做如此亏本的买卖。”
“那公主想要怎样?!”赫连云玦疾声追问。
单蠕公主扬唇一笑,“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自然会告诉驸马。不过,在此之前,她母子二人必须关押在营内,不得放出。”
单蠕公主心中笃定赫连云玦一定与杜妙儿还有旧情,不然不会向护着公良缀儿那样,护着杜妙儿她们母子。
虽说滴血认亲没有什么结果,依旧无法证明赫连瀛晰是否是赫连云玦的亲生子。但是,单蠕公主至少通过这件事,又掌握了赫连云玦的一个把柄。
赫连云玦越是想要保护面前的公良缀儿和杜妙儿二人,单蠕公主就越是要赫连云玦看着,自己是如何亲手毁了她们两个的。至于,那个可能是赫连云玦亲生骨肉的悠郡王赫连瀛晰,单蠕是万万不能允许赫连云玦除了自己腹中的骨肉之外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