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的这些,女儿曾经也听说过。不过赫连云玦是做大事的人,他当初能做出这些举动来求自保,女儿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想要做成大事,实现霸业,必然会有所牺牲。况且,那两个女人也是心甘情愿入宫的,并非是受赫连云玦胁迫。她们的选择和处境,不能全都怪在赫连云玦一人身上。”单蠕一心维护赫连云玦,朗声回应道。
吉尔克对女儿单蠕的执迷不悟,既心碎又心疼,只能深深地叹气摇头:“倘若那赫连云玦只是因为利用你帮助他东山再起而接近你,等时机成熟之后,他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狠心将你甩开,女儿你又将如何自处?而且,你亲信赫连云玦不仅仅会让你自己身陷泥沼,更有可能会因此打乱我柔夷吞灭大炎的计划和脚步,于国于你,父王都不会同意你与赫连云玦在一起的!”
吉尔克向单蠕公主发出最后通牒:“他现在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如果他还有良心的话,想必日后也不会刻意为难我柔夷,反咬一口。趁现在还未养虎为患之前,提前赶了他出去,以绝后患!”
单蠕听到父王决绝的通牒后,置气道:“女儿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还亲自救下了他性命,怎会轻易将他放走。父王的顾虑无非是担心女儿会上当受骗,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失!女儿可以向父王您保证,无论我与赫连云玦结果如何,就算女儿被他欺骗了感情,女儿也绝不后悔!至于日后,他若是敢插手我柔夷的大计,破坏父王十几年的心血,女儿定一个不会放过他!所以,还请父王放心!”
吉尔克追问道:“我的傻女儿!难道你真的以为赫连云玦会答应娶你不成?”
单蠕朗声笑道:“他若答应了我还好,成为驸马之后,荣华富贵他享用不尽,若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肯点头,女儿向父王保证,女儿定会亲手解决了他的性命,省得他日后成为我柔夷的余患。”
吉尔克无奈地叹道:“只怕你到时候会心软,不忍心对他下手!”
单蠕嘴角轻扬,答道:“父王应当最了解女儿,女儿若是得不到的东西,女儿宁可亲手毁了他!”
“若是他心中还惦念着别的女人呢?”吉尔克对赫连云玦的情史耿耿于怀。
“他惦念牵挂的女人已经死了。就算是他心里还牵挂着别的什么女人也没有关系,我会来一个灭一个,有多少杀多少,绝对不会给他留任何念想。”
嫉妒中的女人是最阴狠无常的。作为吉尔克最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直到现在吉尔克有些恍惚分不清楚,究竟单蠕会成为赫连云玦人生中最大的不幸,还是赫连云玦会成为单蠕的陷阱。利与弊在两个同样狠辣果决的人面前,难以评判。
吉尔克的苦心规劝,对单蠕并没有完全不起作用。吉尔克的一番肺腑之言,倒是提醒了单蠕,要把握和掌控赫连云玦这个狐狸一般的男人,除了真心,还要运用一些必要的手段,否则,难保单蠕自己不会重复赫连云玦之前的几个女人那样的悲剧,落得了悲凉的田地。
单蠕公主回寝宫金缕台的路上,一直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即便单蠕公主从韩璃月口中得知赫连云玦一直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云缀儿已死,但是单蠕公主还是决定亲自将滢妃云缀儿已殒的消息,转告给赫连云玦,以此试探他的反应,彻底断掉赫连云玦一心想会大炎与心上人团聚的念想。
单蠕公主心中做好了决定,转眼间回到了金缕台。赫连云玦正在殿中等她。
赫连云玦见单蠕公主进来,急忙躬身上前作揖,恭声道:“公主终于回来了。”
单蠕挑眉笑问道:“怎么这么一大早就着急找我?”
赫连云玦儒雅一笑,宛如二月春风,配上一张精致俊美的脸庞,让人挪不开视线。
赫连云玦柔声回应道:“昨日公主与我不是说好了吗,今日一早,公主会带我到后园赏秋黄的。”
单蠕笑叹:“亏你还记得!既然如此,你我现在就动身,我带你去后花园赏落英。”
赫连云玦应声与单蠕公主出了金缕台寝殿,直奔金缕台寝宫的后花园。宫女依玛跟在二人身后侍奉。
单蠕公主指着后花园中层林尽染,遍地金黄,盈盈说道:“你们大炎人不是经常喜欢借景抒情,诗词表意吗?安南王今日看我柔夷的景致如何?”
赫连云玦凝眸看着眼前金黄一片、落英缤纷的景致,笑赞道:“公主寝宫后花园的景致美不胜收,别有洞天!”
单蠕公主朗声一笑,又启声说道:“你们大炎的文人墨客常常多愁善感,说秋天是个悲伤感怀的季节,可我偏偏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秋天硕果累累,遍地金黄如同我的寝宫金缕台一般,雄伟壮丽,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季节。哪怕是被你们大炎文人哀叹的落英,在我看来也无非是春花秋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万物更替的必然结果而已。”
单蠕公主说着,随手摘下一片树上枯萎凋零的花瓣,故意对赫连云玦说道:“就像是此刻我手中的这片凋零的花瓣,过了霜秋和寒冬,自然就会有新芽生发来替代。”
“虽然我从来不会为了这些落英而哀伤,但是这世间确实有如花般凋零的女孩子只得人同情。”
单蠕说着,转眸看向身侧的赫连云玦道:“我最近得到了消息,安南王的手下有的已经归顺了大炎朝廷,转而为大炎皇帝赫连瀛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