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方丈看着已然远去的幻音,转过头来看了看连信的尸体,长叹一口气道:“人死如灯灭,连阁主的尸身便由老衲带回吧,也算是对苏前辈一丝小小的慰藉。”
严云星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此时湖边向灵空、完心、风满楼三人早已停止了战斗,只听那风满楼咬着银牙恶狠狠大声道:“姓严的,这梁子我冷色调算是和你五毒教结上了,你不要以为全天下就没有能治的了你的人,西南一隅,你免不了坐井观天,等你什么时候走出西南,你就会明白,违抗冷色调的命令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严云星大笑了两声,也高声回应道:“此去幽州路途遥远,风堂主沿路千万小心蛇虫叮咬,蛇虫本不起眼,但一不小心也是会要人命的哟!”
山雨风满楼冷哼了一声,收起长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把贾贝宾带上来!”严云星看着风满楼消失了身影之后终于是大喊了一声,此战的主角,也该轮到他了。
向灵空、完心二人押着贾贝宾来至湖心亭,柳十生看着身后柳京、长生、红花夫人三人,开口道:“京儿,你父亲还在族内等你,回去好好承认错误,反省自身,我族买此副城主之位于你,是为了让你锻炼己身,还是为了让你狐假虎威?你自己思考清楚。”柳京口中称是恭敬行礼缓缓退出,柳十生看着依旧呆立身后不敢动弹的长生、红花二人,撇了撇嘴道:“你们也走吧。”长生二人听闻此话如蒙大赦,急忙跟着柳京的脚步就要退出湖心亭。
严云星看了一眼也没有说话,默许了长生、红花夫人的离开,二人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是逃过了此劫,往后再也不敢贪图便宜听信谗言,五毒一教,西南大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如今有严云星此人执掌五毒,此后更不敢恣意妄为。长生和尚、红花夫人迅速退至湖边,领着各自残余帮众快速离去不提,而柳京也整顿护城军剩余人马,回往了大理城方向。
之后严云星屏退了严紫衣四人,而杨越也摆手让孟德君退至湖边,湖心亭只剩下了杨越、柳十生、严云星、天行、贾贝宾四个活人以及连信的尸身一具。只见严云星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道:“事到如今,贾大少是否可以将你贾氏商会打压我教之具体原因告知,此战你我双方皆有伤亡,别让死了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你将原因说出来,不管是哪方弟兄,也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严云星此话说的有些牵强,一来他五毒教伤亡与贾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五毒教一方只战死一位堂主,而贾氏一方除却连信、欧阳生,死在严云星手下的还有洛阳十三鹰里边的四人,这只是头领的伤亡,更不用说他严云星一条毒计就活生生坑杀了五万人众,五万人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二来,何为告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只不过是你严云星一厢情愿,此时你最大,话都由你来说,当然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贾贝宾低头沉默不言,此时被缚,唯有一死而已,又何必多费口舌,做那摇尾乞怜之状。
杨越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咳咳”轻咳了两声,看着低头沉思的贾贝宾劝解道:“我西南地域出此一战,做为一城之主,地方父母官,自然逃脱不了干系,这也是我杨越依旧死皮赖脸坐在这儿不走的原因,我为了什么?天行前辈和柳长老又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你能把事情说开,我等三人也好从中调解,让你们双方也好就此罢兵休战、握手言和。”
贾贝宾听得杨越这番言语终于是抬起了头,只见他冷冷的看了严云星一眼开口道:“你毒杀我联盟五万人众,此事永远不可调和,只是我贾氏商会还欠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这便说与你听又有何妨?”
严云星听得贾贝宾终于是愿意开口,也是有些高兴,这么些天来,打的莫名其妙,严云星很讨厌这种稀里糊涂的感觉,是以,严云星也没有回话,转而神色认真的听起了贾贝宾叙述起来。
贾贝宾踌躇了片刻,也不知从哪里讲起,只见他微微皱眉愣了半晌终于开口道:“不知严教主你是否还记得水秀……”
“贾少爷!”贾贝宾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人硬生生打断,严云星顿时火冒三丈,还tm有完没完了,过一会来个这人,过一会来个那人,还让不让人好好讲故事了?!
“是谁tm的这么没有眼色不识好歹,给劳资滚出来!”严云星站起身来冲着湖边大喝一声,众人只见一白一黑两道人影瞬间便掠过湖面来至湖心亭站定,那身穿白衣者约莫三十来岁,白净面皮,手摇一把折扇,那身着黑衣者却是满头银色长发,一块黑布蒙住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鹰叔!”贾贝宾看清了来人身份不禁欢喜出声,天可怜见,终于是等来了救兵,这下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那黑衣白发人却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贾贝宾,反而是盯着严云星开口道:“严教主好大的威风呐!”
严云星一脸迷茫的看向杨越,指着那黑衣男子沉声问道:“这人谁啊?说话瓮声瓮气的,打扮的跟卡卡西似的,也太特么丑了吧……”
杨越听着严云星的吐槽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只见他急忙捂住了严云星的嘴巴,低声道:“此人便是洛阳十三鹰的老大秦鹰,那白衣人是老二郑观,另外我多问一句卡卡西是谁?有秦鹰丑吗……”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