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桦刚刚躺到柔软的鹅绒大床上,身旁昏睡的程靓便抱着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发现其脸上红彤彤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只是任凭她如何回忆,却半点都想不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程靓很厌恶这种一觉醒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就像那一次一样。
“呵呵……你还说?”米桦头枕着双臂,斜眯着眼扯着嘴道,“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喝了多少酒?”
程靓听此一言,趴在床边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全都是空酒坛子,大概数了数,得有数十坛。
“我记得我好像端起了一杯酒……”程靓努力的回忆着,丰腴诱人的屁股蛋儿对着米桦,却毫不知羞。
“然后你就断片了?”米桦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不是吧姐姐,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啪!”程靓用力的拍了拍额头,却还是没什么卵用,端起酒杯喝进嘴里,那就是她最后的记忆了。
她一屁股坐陷进了柔软的大床,将手在嘴边哈了哈气,一股浓烈的呛人酒味熏得她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我记得我想给你做一套‘杜康吹箫’来着,怎么就喝起了酒呢?好奇怪……”程靓还是不愿相信自己会放着绝品男人不用,改行喝酒了……
“我哪知道你发的什么神经,连着喝了几大坛子,抱着我絮絮叨叨了半天,说什么周进安只有三秒,秋钟只有小米粒儿那般大,toys是个虐待狂,喜欢闻臭脚……”
“哈哈哈哈……”程靓看米桦扳着手指头认真讲话的模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很快便将“断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心里一旦无事可想,一阵莫名的瘙痒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一双风情桃花眼看着男人霸气横躺的姿势,似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荷尔蒙味道。
米桦感觉到了程靓要吃了他的眼神,急忙一跃而起,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皱眉道:“今晚你把我的好心情都破坏没了,改天吧。”
“明天好不好?”程靓也觉得自己浑身酒气,确实不得劲。
“暂时没空,有时间我约你。”米桦说完便要离开,程靓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好哥哥,人家都好久没和你那个了,就明天,明天好不好嘛?”
米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再说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门离去。
程靓看他如此绝情,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抓起枕头狠狠地撕扯起来,一边撕吧一般骂道:“md拽个屁,不就是有根好玩意儿么,活好一点么,等老娘找到你的替代品,也让你尝尝夜里寂寞的滋味!”
程靓食髓知味,自认为米桦也需要她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殊不知米桦系属佛门一系,任何yù_wàng都比上他的光复大业和飞升希局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没有目标的人生,无异于命运的傀儡。
……
九月,是丰收的一月,是江南的欢乐月,是扬州的飞腾月,也是多事之秋艰屯之际,是联盟动荡的开始。
远在杭州,白鹭书院。景慕落、赵仲湜等人也因为严云星夺枫赛前的豪言壮语,而奔赴往扬州枫林联盟,许多的书院学子也请了假,去往扬州参加比赛,两年前热闹非凡的白鹭文苑,此时却冷冷清清,一片荒凉。
严云星放了全江南鸽子的第二天黎明,九师府主道上,月色下一个孤零零的人影正在挥舞着手中的破扫帚,不辞辛苦一遍又一遍的清扫着道路两边的落叶,若是单看其瘦弱辛劳的背影,定会被其任劳任怨的精神所感动,但看他时不时的抓一把裤裆,扣扣搜搜半天,那猥琐的模样让人对他仅有的好感也瞬间全无。
此人正是被降级为杂役的柳四变,人的身份一旦发生转变,那心性也就变得迥然不同了,自从他做了杂役之后,再也没有以前那般趾高气昂的模样,不过一见女人就生气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景慕落怕他吓到书院女学生,便将其打发到文苑内,初时是清理孔圣庙,但孔圣庙也是文苑的脸面,还是会吓到不少女游客,后来又将其安排到九师府,并给他定了规矩,只能在日出之前或日落之后出来工作,平时绝不可露面。
这样的规矩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变得可有可无,柳四变有时甚至会偷懒到大中午,才趿拉着一双破鞋提拎着一坛劣酒,边喝边摇头晃脑的开始工作,好在打扫的经验有了,效率和业绩也都还不错,景慕落也是看在他死去的爹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没有打发他走。
不过今天他却是有些奇怪,也不知怎的突然转了性,难得的起早了一次,只是大清早四周死气沉沉,也没个人说话,实在无趣的紧。
他百无聊赖的清扫完主道,待要离开时,却是发现第六座先师府门口,悠然走出一位青年男子,他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一副老学究打扮,看其头上戴的小帽,那是比先师级别都高的院长帽。
毕院长回来了?
那显然不可能,毕昇的踪迹外人不晓得,他们这群核心弟子还是略知一二的,传言院长大人早几年前就参透了《活字神功》,遇到飞升瓶颈,前往海外仙山求道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处呢……
也是他近两年脱离了高层团队,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不了解书院大事,这位青年人可是去年春天新上任的副院长大人,主管书院文教一事。
“陆……陆游?”柳四变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