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似笑非笑的与博尔济吉特氏打着太极,心底里头却是暗暗沉吟着,今日这事如何了结呢?
福晋如今之举,明晃晃的是不肯善罢甘休,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而她心底里头很想撂挑子不敢,但是奈何今日犯错,招惹了福晋的,是她的妹妹......
虽然同父异母,但是终究是萨克达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松克里宜尔哈,额娘苦命的女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好端端的却是平白遭此大罪.......”就在大丫心底里头暗暗沉吟的这时候,一道哭天抢地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
大约过了两分钟,李氏一脸焦急的冲进蘅芜苑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伤心欲绝。
大丫看在眼里头,心中冷笑不已,暗道李氏当真是好演技啊!
整个郡王府的人,谁不知道,李氏眼里头只有儿子,没有二格格这个女儿,从前二格格是由伊氏抚养的,伊氏死后,二格格回到李氏身边,李氏不闻不问的,如今.......
如今李氏,如此虚伪矫情的装腔作势,给谁看呢?
张了张嘴,大丫欲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被博尔济吉特氏抢了先,博尔济吉特氏面色凝重的望着李氏宽慰道:“李氏,松克里宜尔哈,如今情况已经稳定了,没有性命之忧了!”
“本福晋已经责罚了萨克达家的八姑娘和九姑娘,老妹妹也求了情,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顿了顿,博尔济吉特氏话锋一转,含笑着第李氏轻声开口。
大丫一脸错愣?快速的在脑海之中思量了一番之后沉声道:“启禀福晋,妾身并未替妾身的两位妹妹求情妾身的两位妹妹,害的二格格落水,五格格受了惊吓是妾身两位妹妹的福气,妾身怎敢求情呢?”
似笑非笑的,大丫望着博尔济吉特氏开口,并未顺着博尔济吉特氏的台阶下。
“老妹妹......”
博尔济吉特氏面色讪讪心底里头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呵呵,好一个不识抬举的贱人?当真以为有郡王爷的宠爱是皇上亲封的侧福晋,便能够在郡王府上,和她分庭抗礼了吗?
如今?她好心好意的给她几面薄面,轻描淡写揭过此事?不曾想老氏竟然不领情.......
大丫对上博尔济吉特氏眼中的恨意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的老祖母,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看望大丫。
为什么?她的孙女,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冷血无情之人呢?
扪心自问,八丫头和九丫头,可是她的亲妹妹,亲妹妹年纪小,如今被福晋罚跪在冰冷的地上两个时辰,做姐姐的明明有能力,却是不为之求情一二,甚至.......
甚至作为亲姐姐,还落井下石。
李氏听了大丫的一席话,心中诧异,而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嘴角上扬冷笑着道:“侧福晋,奴婢的女儿,松克里宜尔哈,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竟然对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松克里宜尔哈,自小便体弱,精心养着,方才养大到如今,侧福晋您怎么能够唆使娘家的妹妹,如此害松克里宜尔哈呢?”
声疾厉色的,李氏不顾尊卑有别,目光灼灼的望向大丫冷声质问道。
大丫一脸诧异,而后脑子里头快速的转了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冷声道:“李氏,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本侧福晋什么时候指使娘家妹妹,谋害二格格呢?”
“今日,本侧福晋的娘家两位妹妹之举,本侧福晋心中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如今李氏你一盆子脏水泼向本侧福晋,是何用意?”
言语冰冷的望向李氏,大丫心中冷笑不已,暗道李氏当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不配为人母亲。
二格格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却是怀胎十月所生的,李氏如今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落水之后,昏迷不醒的二格格,反而却是一股脑的将屎盆子,往她头上扣......
还有,李氏如今这欲言又止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呢?
李氏掩着嘴抹着眼泪,不知情的人,只当李氏是个慈爱的母亲,关心二格格,甚至会觉得大丫这个侧福晋,仗着身份欺负李氏......
大丫勾唇冷笑一声,张口欲继续说点什么,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是被博尔济吉特氏抢了先,博尔济吉特氏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深意,而后沉声道:“行了,老妹妹,李氏,如今最为重要的是二格格以及奇那宜尔哈的情况,至于真相如何,本福晋作为当家主母,自会彻查到底的。”
语毕,博尔济吉特氏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大丫,心中冷笑不已。
大丫咽下到了嘴边的话,低敛着眉眼,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是,而后紧随着博尔济吉特氏,,前去探望如今昏迷不醒的二格格,以及五格格.......
半个时辰之后,二格格已经从昏迷之中醒过来了,面色苍白的吓人,太医诊断二格格受了凉,给二格格开了药,叮嘱二格格接下来半个月好生养着。
至于五格格,受了惊吓,太医也给开了一些凝神静气的汤药,而后便离开了郡王府......
.......
太医前脚刚走,后脚蘅芜苑中,博尔济吉特氏身边的管事嬷嬷,行色匆匆得进来,躬身对着博尔济吉特氏禀报道:“启禀福晋,萨克达家的八姑娘和九姑娘,有话要对福晋您说......”
田嬷嬷一边恭声开口,一边不动声色的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