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扬,大丫一副坦坦荡荡的神色。
眼观鼻鼻观心的胤禛,闻言心底里头笑了笑,而后勾唇不语,心中暗暗道,老氏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他相信老氏不会背地里说三道四的,倒是李氏等人,一个个的总是上蹿下跳,不让府上安宁......
如今这事,虽然是舒穆禄氏和叶赫那拉氏捅露出来的,但是估摸着十之八九,和李氏脱不了干系!
“福晋,奴婢以为,老妹妹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如今舒妹妹口口声声,声称是老妹妹害得她再不能生养,奴婢......”李氏心中暗恨,面上却是掩着嘴娇笑着开口。
微微顿了顿之后,李氏继续浅笑着道:“虽说奴婢与老妹妹,一起伺候贝勒爷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但是人心最是难测的,难免老妹妹不会接连诞下两位小格格之后,心理扭曲。”
“额......”
李氏话锋一转,继而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大丫闻言,神色一愣,眼中满满的都是诧异和难以置信。
坐在上座的胤禛,面色一沉,冷冷望了一眼李氏,张口欲说什么,不曾想却是被一旁同样坐在上座的附近博尔济吉特氏抢了先......
博尔济吉特氏神色云淡风轻,心底里头却是笑开了花,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后,沉声道:“的确如李氏所言,人心易变,经不起考验,老氏接连生女,心性难免发生变化。”
“贝勒爷,妾身以为,舒妹妹被人下药,断了子嗣一事,十分重要,毕竟舒妹妹出身舒穆禄氏一族,也算是满洲大姓,此外还有如今府里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贝勒爷您不如直郡王和诚郡王.......”
欲言又止,博尔济吉特氏此刻完美的诠释了这四个字。
胤禛面色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大丫眼角余光瞧在眼里头,心中暗道李氏和福晋,此番估摸着是要倒大霉了,毕竟.......
她和贝勒爷的情分,可不是李氏,福晋等人,三言两语便能够挑拨的。
大丫心中暗暗幸灾乐祸,这厢不清楚胤禛脾气秉性的李氏和武氏等人,见胤禛阴沉沉的面色,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而后李氏勾着唇浅笑的道:“是啊,福晋所言甚是,舒妹妹虽然入府时间不长,但是家里头却是满洲大姓,如今平白无故的被人断了子嗣,这可是大事,可不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李姐姐所言甚是,此外叶妹妹所说,老姐姐私底下议论贝勒爷,也是大事,奴婢以为,贝勒爷是咱们府上的男主人,可不能因此开了先例,让人随意议论的.......”
继李氏的一番话之后,娇弱的武氏,也吴侬软语轻笑着开口。
沈氏宋氏等人,在一旁焦急不已,张口想要替大丫说点什么,奈何话到了嘴边,却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用一脸焦急不已的神色,望向大丫......
蘅芜苑之中,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许久之后,大丫抬起头,含笑着望向福晋,舒穆禄氏,以及叶赫那拉氏,笑意盈盈的道:“福晋,舒妹妹,叶妹妹,自古捉贼拿脏,捉奸成双,如今无论是舒妹妹被人毒害,不能生养,还是叶妹妹所言,我私底下议论贝勒爷的不是,都需要拿出证据,不然......”
“不然,就是污蔑,就是栽赃陷害!”
云淡风轻的,大丫不卑不亢的望向博尔济吉特氏,甚至望向舒穆禄氏和叶赫那拉氏的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怜悯.......
博尔济吉特氏闻言,面色一怔,而后望向一旁的舒穆禄氏,斟酌了一番之后,沉声道:“舒氏,老氏所言你怎么看?你口口声声说,是老氏害得你失去了为贝勒爷孕育子嗣的资格,不知可有证据?”
“还有叶氏?你说老氏私底下轻视瞧不起贝勒爷,可有人证?”
三言两句的,博尔济吉特氏不动声色的将一切事情,悉数推给了舒穆禄氏和叶赫那拉氏,大丫听在耳朵里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咬人的狗不叫,如今看来,整个贝勒府之中,心思最为深不可测是博尔济吉特氏啊?
至于舒穆禄氏和叶赫那拉氏,蠢钝至极!
“回福晋,自三个月前,老姐姐每每遇着奴婢,便用怜悯的目光,望向奴婢,一个月前,奴婢与老姐姐交谈了几句,老姐姐的的言语之中,似乎意有所指,所以.......”
舒穆禄氏沉吟了片刻之后,低敛着眉眼,沉声开口。
此时此刻的舒穆禄氏,不知道自己今日之举,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她这一两年一直在追查,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断了她生养的资格,对老氏,不过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相比于舒穆禄氏的谨小慎微,心中不确定,叶赫那拉氏则是冷笑着望向大丫,一脸讥讽不屑的笑着道:“回福晋,奴婢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真的,老姐姐的确说过,贝勒爷只是多罗贝勒,不如直郡王和诚郡王,得皇上喜爱,此外,老姐姐还议论宫里头的选秀之事,说今年入宫参加选秀的佟佳府的格格,赫舍里家、钮祜禄家的格格,极有可能不会入宫侍奉皇上,而是会被指给太子殿下,或者是直郡王、诚郡王......”
“此事,老姐姐身边伺候的秦姑姑,秋兰秋菊,都是人证!”
语毕,叶赫那拉氏轻蔑不屑的望了一眼大丫,眼中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心中暗道,老氏这贱人,仗着贝勒爷的宠爱,趾高气昂的,如今可算